两人拿着米糕进了客栈,方儒文才稳定下情绪,追了过去。 “二位请留步!” 段灼与月儿回过头来,见书生一脸怒气地看着他们。 “你们 ...你们既是兄妹,怎可不顾礼教,做出此等叛逆之事来?” “我们做什么了?” 月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你们刚才...刚才 ...” 书生一手指着门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段灼叹了口气,不耐烦地看着他,“方公子,实话对你说了吧,其实我们不是兄妹,是夫妻。只是之前有隐情所以才冒称兄妹。” 方儒文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吞吐出声:“什 ...什么?夫...夫妻?” 转而看向月儿,眼中尽是不甘,一副到嘴的鸭子飞了的表情。 月儿冲他点了点头,以证实段灼的话。 他呆呆地定在原地,瞠目结舌。 二人见他不语,以为他明白了,便也转身上楼去了。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您没事吧?别吓我?” 小厮惊慌失措地摇晃着他叫道。 过了许久,他才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客栈,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小厮在一旁搀扶着他,连声劝道:“公子,您别想不开,大不了重新物色淑女便是,您别这样,吓着我了...” 两人回到屋内,小二上来送了晚饭,两人吃过了便去沐浴。 屏风后热气袅袅,缓缓从浴桶中漫出。 莹白如玉的双臂缠上他的脖颈,湿润晶莹的红唇在他鬓边徘徊。他的视线在她光洁白皙的背上游移,双手轻抚着她的腰臀。倏而转头含住她的唇瓣,辗转舔舐,吻的她满面潮红。 她闭上双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移动身躯,跨在他的腿上,水波荡漾,四散开来。 不多时,她无力地趴在他胸前微微喘着气。 “累了?” 他轻声问道。 “嗯 ...”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他将她抱了起来,跨出浴桶,拿过棉巾擦干身体上的水,向床帏走去。 窗外忽的吹进一缕风来,将桌上的烛火瞬间熄灭,冒出一丝白烟,连在烧的乌黑的烛芯上,蜿蜒而去。 房中漆黑一片,木床嘎吱嘎吱地响了起来。 次日 两人吃过早饭,准备了些吃食酒水,便上了雇来的马车,离开了安平镇。 一路上鸟语花香,郁郁葱葱。 忽然一声马儿嘶鸣,马车停了下来。 段灼推开车门看去,一伙蒙面的强盗拦在车前,车夫已吓得瑟瑟发抖。 为首的一强盗手持钢刀,对段灼喝道:“车上的人,速速留下银两,饶你一条性命!” 月儿紧张地握住段灼的手,段灼捏了捏她的手道:“没事,你在车里不要出来。” 他转身出去,下了马车,直面强盗。 一强盗对强盗头说道:“大哥,车上好像还有个女子。” 强盗头微一挑眉,用钢刀指着段灼道:“你,留下车马,赶紧走。” 段灼站在那里看着他,车夫立刻跳下马车,落荒而逃。 “哎,我说你,怎么还不走啊?是不是想尝尝爷爷的钢刀?” 段灼不语,满眼不耐烦地看着这群强盗。 强盗见他不走,反而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顿时起了杀心,举起大刀向他砍去。 岂料还未近身,忽的一阵钻心之痛,便齐齐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强盗缓缓低头,向胸前看去,只见心口位置缓缓溢出血来,滴答滴答的,顷刻间,地上便红了一片。 一众强盗接连倒地,顷刻毙命。 段灼转身坐上马车,拉起缰绳,驾车而去。 月儿偷偷掀起车帘,看了眼地上那些死去的强盗,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虽说已经看了几次死人,但还是忍不住心中有些害怕。 “别看。”段灼在车前出声。 月儿放下车帘,待马车行驶了一段路后才走到车前,与段灼同座。 “怎么不在车里坐着?” “我害怕 ...” “确实要严治匪患才行,这一路走了还不到一半,就遇到两伙强盗。” “如今太平盛世,既无战乱,又无天灾,为何会有这么多强盗?” “说的是,倒是该好好查查。” 临近黄昏,天上淅淅沥沥地飘起小雨,两人驾车在山间,既无民宅也无驿站,只有一座寺庙。 段灼上前扣了扣门,片刻,一和尚开了门,见段灼在门外,问道:“施主,有何贵干?” “师傅,我夫妻二人途经此地,遇上风雨,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和尚道:“本寺不收留女施主,还请二位施主找别处借宿吧。” “可是附近都是荒山野岭,实在没有别处可以借宿了啊。” 和尚略一思索,对段灼道:“离此处向东走一里之外,有一处孤寺,你们可以去那里暂避风雨。” 无法,段灼便驾了马车往东去了。 雨越来越大,风越来越急,气温骤降。 很快便到了一里之外,段灼远远便瞧见山中有间寺庙,孤零零立在那里。 两人栓了马车,急忙跑进庙中。 这间寺庙很小,除了佛堂,只有三间厢房,二人选了一间相对整洁的,进去稍微整理打扫了下,也好躲避风雨。 两人换了干衣服,吃了东西,雨也停了。向窗外望去,月明星稀,被风雨洗涤过的空气格外清新,温柔的夜色中拂过阵阵凉风,舒爽极了。 “阿灼,我们去外面看看吧?” 段灼拉住她的手一起向院中走去。 许是此地多雨,院中的青石板地上竟然很干净,此时刚下过雨,更是一尘不染,地上的积水映出了天上繁星的点点星光,闪闪发亮。 两人踏着星光走上石阶,到了山顶一处凉亭中,仰望天上银月,仿佛触手可及。 月儿伸出手,仿佛将月亮托于掌中,微微笑着。 “阿灼,你看,倘若我将来有一日不在你身边,你就这样托着月亮,就像抱着我一样。” 他从身后抱住她,轻声道:“不在我身边?你要去哪?” “不去哪,我就是打个比方。” 他低头轻轻嗅着她发间的馨香,缓缓下移,吻了吻她的脸颊,她的脸颊被雨后的凉风吹过,有些冷。他吻到她温热柔软的脖颈,呼吸逐渐急促。 他沉重的呼吸传入她的耳中,在这寂静的夜中,令她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