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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即刻封妃

小妖妃 居南河 5869 2024-04-26 13:15
   五日后   御花园设宴。   众妃嫔都已落座,却还不开席。   众人心中纳闷,却无人敢多问,只是坐着闲谈。   “近日听闻宫中有位姐妹在民间名声颇盛,百姓都叫她菩萨娘娘呢~”   “我也听说了,不知是哪位姐妹慷慨解囊,救济百姓?”   “听说是雍贵妃体恤百姓,可宫中贵妃之位空置许久,哪来的什么雍贵妃?可见是民间以讹传讹,传差了也是有的。”   “不论是哪位姐妹都好,如今百姓盛赞的都是宫中恩典,都说宫中娘娘的恩典就是陛下的恩典呢…”   皇帝自顾饮酒,不发一言。   身旁伺候的宫人便是新晋的大内总管,在皇帝耳畔低语道:“陛下,已经等了许久,要不要奴才去看看?”   皇帝气定神闲,悠然持着酒杯,“不必,她会来的。”   宫人又悄声道:“陛下,既然都要封妃了,那孩子…养在宫中,怕是有些不妥…”   皇帝扯了扯嘴角,“此时还需先留着那小畜生。”   宫人垂首,“陛下仁慈。”   皇帝轻嗤一声,“仁慈?你当她是真心归顺于孤?”   宫人诧异,“陛下如此恩典,她还敢有异心不成?”   皇帝垂眸,笑的晦涩不明,“她顾忌那小畜生,不敢不从,若是此时除了那小畜生,怕是会逼死了她。”   宫人点了点头道:“那…难道就一直将那小畜生养在宫中?那毕竟是裕王的……”   皇帝眼中闪过一道毒光,“待她日后又有了孩子,再将这小畜生送到别宫去,日子久了,她自然就会疏忽了,待那时再解决不迟。”   宫人垂眸,“奴才明白,陛下圣明。”   许久   他脸上浮出笑意,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宫人领着一女子从远处走来。   待走近了,有的宫妃面露惊愕,悄声议论:“那不是裕王妃吗?她怎么一身宫妃装扮?”   议论声中,宫人将月儿领到皇帝身旁坐下。   皇帝上下打量她一番,露出得意神色,显然对她的打扮十分满意,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上菜。”   宫人一声令下,下面的宫人才纷纷呈上菜肴来。   众妃嫔眼神交换,低声议论,“陛下是在等这位呐~”   “难道她就是...”   “这成何体统...”   窃窃私语不断围绕在月儿耳边,她静静坐在那里,垂眸看着桌上的酒杯,里面的酒液一圈一圈泛着涟漪。   皇帝心情大好,颇有兴致地观赏歌舞,一曲毕,皇帝大手一挥,“赏,今日出席者,皆有赏。”   “谢陛下。”   有人问:“不知今日陛下有何喜事?”   皇帝道:“孤确有一件喜事。” 说着便转头看向月儿,“贵妃之位空置多年,如今有了适合人选,赐雍字,不日便要行册封之礼。”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月儿,神色各异。   一宠妃尖酸道:“陛下,贵妃之位何其尊贵,据臣妾所知,此人乃是裕王妃,是有夫之妇,怎能为妃?”   皇帝脸色一沉,直接将手中酒杯扔了过去,正中那妃子额头,顿时鲜血淋漓。   妃子惨叫一声便扑倒在地,众人倒抽一口凉气,噤若寒蝉。   皇帝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一僵,拍了拍她的脸笑道:“爱妃莫怕,孤自会替你做主。”   “良妃忤逆犯上,冲撞贵妃,拖出去,剁成肉酱。”   良妃还没来得及喊冤,就被宫人塞住了嘴,拖了下去。   众妃嫔惊恐地低着头,再无人敢言,歌舞姬也吓的跪了满地,花园内鸦雀无声。   宫人连忙又给皇帝呈上新的酒杯,倒了酒。   皇帝转眸看着月儿惊恐又强自镇定的样子,微微一笑,“爱妃,你来伺候孤饮酒。”   月儿微微颤栗,吞了下口水,颤抖着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到皇帝嘴边,不敢抬眼看他的眼睛。   他玩味地看着她,将那杯酒慢慢吮干,似是回味无穷,“真是香甜~” 似在赞酒,却看着人,一语双关。   转头忽然大喊:“为何不舞了?!叫你们停了吗?奏乐!”   乐师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拿好乐器坐在椅上,弹奏起来,舞姬也马上舞了起来。   轻歌曼舞,好似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有讨好者见状,满脸堆笑,“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宫中又多一位姐妹,岂不热闹。”。   其余有几人也跟着恭贺,皇帝这才展颜,“今日便与众爱妃提前庆祝,欢饮一番,哈哈哈哈...”。   月儿僵硬地坐在他身旁,只觉浑身冰冷,呼吸不畅,恶心地想吐。   众妃嫔心中明白,这是皇帝让自己先与娘家通信呢,以免到时在朝堂上被阻拦,闹的不好看。   这皇帝娶自己婶婶的怪事还是头一遭,若是遗孀也还罢了,但她夫君可是裕王啊~还活的好好的,正在为国出征呢,这如何说的过去?   等裕王征战归来,又该如何?   偷偷看那裕王妃,端坐龙椅之上,除了脸色有些苍白,面无表情。   她是被逼无奈?还是攀龙附凤?她该如何自处?有何面目面对裕王?   只不过,这些她们都管不了,明哲保身,先保全自己吧。   妃嫔们战战兢兢看着歌舞,面前酒菜未动分毫,只有皇帝一人看的兴致盎然。   皇帝转头对月儿笑道:“爱妃,你救济百姓一事做的甚好,你要何赏赐?随意提来。”   众妃嫔哗然,各自暗中琢磨。   月儿强做镇定,起身离席,走到御座前盈盈一拜:“陛下,臣妾不要赏赐,只想请一个恩旨。”   皇帝饶有兴味看着她,“哦?你想要何恩旨?”   月儿轻轻一笑,“臣妾三生有幸,能得陛下青睐,请陛下准许臣妾去报国寺进香,谢陛下封赐之恩。”   皇帝本以为她心中有气,就算不敢当众抗旨也不会答应的如此爽快。可此时见她不但坦然接受贵妃之位,还如此乖顺地讨好自己,心中舒畅如沐春风。   大手一挥,“准了,哈哈哈...”   众人见陛下笑的这般爽朗,都扯开嘴角,陪着笑起来,只是笑的神色各异。   月儿回到座位,低头静静坐着,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又是五日   御林军浩浩荡荡护卫着几辆华贵马车前往报国寺。   两旁路人惊艳不已,纷纷议论:“这是谁的马车?竟比宰相家的阵仗还大?”   “有御林军护卫,定是宫中贵人啊。”   众人想跟着一看究竟,可在报国寺界内便被御林军拦住,不得靠近。   马车停下,车上下来一连串华服宫女,列在中间的马车前伺候。   摆花凳,持着香炉灯盏、大小锦盒在两边侍立。   打开车门,搀扶着一位盛装女子缓缓下车,她头戴帏帽,细纱遮面,不见真容。   寺庙主持带领一众僧人在大门迎接,领入寺内。   两个书生走到山下,遇到相熟之人,相互寒暄,说起方才的车队,兴致勃勃。   “哎,你们既已到寺门前,为何不跟进去瞧一瞧啊?”   “咳...你不知那御林军将报国寺密密围了一圈,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我自小在这附近长大,我知道一条山间隧道,极为隐秘,可通到寺内,你们可要与我一同去?”   一书生面露难色,“这...若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这路我熟的很,没人知道。”   “走吧走吧,机会难得,去看看。”   “ 那...就看一眼就走。”   “好,就看一眼。”   三人说定了,便鬼鬼祟祟,兴致勃勃,一同朝山上走去...   月儿拜完佛祖,便进了禅堂休息,房中摆了香茶素果。   宫女服侍月儿脱去厚重华服,换上轻便衣衫,月儿一脸疲惫,脱了绣履躺在软榻上合上双眼。   “你们退下吧,我想小睡一会儿。”   “是。”   宫女们躬身退出房去,关了门守在门口。   “登登”   一个微弱声响从窗边传来。   月儿立刻睁开眼睛,见白纸窗外透出一个人影,于是轻步走到窗边,推窗朝外看去。   “王妃。”   一声气音透着谨慎。   窗边站着一个年轻兵士,见了她便偷偷摸摸从怀中掏出一只金镯交给月儿。   “属下是奉太后之命前来接应您的,这是太后的信物。”   月儿认得这兵士,正是方才一直护卫在她的马车旁的兵士,再看这金镯,果然是太后之物,便戴了镯子,冲他点了点头,“走。”   她挽起裙子,露出里面的青色绸裤,跨出窗去。   洁白的鞋袜踩进腐烂的枯叶中,绵软无声。   她紧紧攥着裙子,小心翼翼张望着周围。   只见后山一片光秃树枝,满地枯叶,杂草丛生。   山斜路滑,险些跌倒,被兵士一把稳稳扶住。他手臂坚实有力,是个有功夫的。   她不顾鞋袜沾了泥泞,脚下不敢怠慢半步,额间已沁出细细一层汗来,周围一片安静,只偶有几声鸟鸣,心中如擂鼓,声声似震天响。   正走了不到一半,忽然肩膀一重,被按进一堆草丛里去。   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远走来两个兵士,月儿心头一紧,连忙伏低身子,趴在草丛中不敢再动。   年轻兵士走上前去,率先开口打了个招呼,身子转了个方向,将那两个兵士的目光引了过去。   “上面可巡过了?”两个兵士问道。   “巡过了,一切正常。” 年轻兵士答道,又问:“你们把那边也巡过了?”   “巡过了,将军命我俩在前面也安排了人手。”   年轻士兵道:“前面都是荒山,有什么可守的?”   “将军说了,此次不可有任何闪失,要谨慎些。”   听见几个兵士的话,得知前方山路被阻,月儿紧张得心脏如打鼓一般,这可如何下山?   正焦急时,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月儿转头看去,只见几尺开外的一堆杂草中居然平地钻出一个脑袋来,吓了她一跳!莫不是此处有什么山精鬼怪不成?   她目不转睛盯着那脑袋,只见一下拱了出来,还戴着儒巾,接连便是脖子、肩膀,悉悉索索一个人钻了出来,紧接着又一个人,又一个人。   三个书生轻轻拍了拍一身泥土,鬼鬼祟祟躬着身子往山上走去。   三个兵士还在说话。   “都巡过了,这荒山野岭的,野鸡都没有一只,本来还想趁空打个野味尝尝。”   “那你们再去那边看看,这边我帮你们巡,若是打到野鸡,也算我一份。”年轻兵士说着又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我这里还有些钱,再与寺里买些新鲜果子来吃,岂不更好?”   那两兵士喜笑颜开,接过铜钱,“这样好,那就劳烦你替我们巡山,我们去置办吃食。”   可转头一想,又嘱咐道:“若是遇到将军,你可要替我俩兜着点儿。”   年轻士兵笑道:“我知道,放心吧。”   那两兵士这才喜滋滋拿着钱朝另一边走去。   年轻士兵假装巡山,待他们走远了便赶快跑回草丛旁。   月儿扯了扯兵士,使个眼色,走向那草丛。   等走近了,扒开杂草一看,果然有个洞,能容一人之宽。   正要往里钻,被兵士伸手拦住,做口型道:“小心,我先进去。” 说着便蹲下身,两手撑地,双脚往里一跳,人便不见了。   不多时,伸出一只手来挥了挥,月儿才跟着跳了进去。   兵士已在洞中打亮了火折子,用左手护着在前方带路。   两人猫着腰,一前一后,如穿行隧道一般,一路通畅。   感觉像是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亮光,只是洞口愈加狭窄,只能爬过去。   兵士在前,吹灭了火折子,扒开洞口的杂草钻了出去,一看,正是出口。   两人爬出洞去,距离山下只有数十米,大喜,顾不上身上的泥土,快步朝山下跑去。   “王妃,马车就在那儿。”   兵士抬手一指,月儿看去,在偏离大路的一个偏僻角落,停着一辆普通马车,窗口被半旧的蓝布帘遮住,十分不起眼。   两人快步走到马车旁,兵士赶紧将她扶上马车,自己纵身一跃便坐在车头抓起缰绳。   月儿快速地拍了拍身上泥土,才钻进马车,还未坐稳,马车已经颠簸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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