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杳一把攥住黎微微的手,视线落在她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冷冷的问: “证据就是这枚戒指,跟抹黑我那条微博上的一模一样。” 黎微微顿时懊恼地掐了掐自己的虎口。 早知道就不碰这枚戒指了!! 昨天翻黎杳柜子的时候,发现这枚戒指挺特别的,试戴了一下也就没摘下来了。 这下可坏事了。 思索几秒后, 她嘴角嗫嚅了一下:“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微博,我这个戒指是周末逛街,在小店里随便淘来的款式,有同款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同款?? 黎杳闻言蹙眉,拉开了床头柜,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冷漠地说道: “那你解释一下,这个盒子里面,为什么是空的。” 话落, 黎微微神色又慌张了几分。 她努力维持着镇定,极力否认:“你自己的东西丢了,问我,我怎么知道?” 黎杳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有些好笑:“你都把我卧室当成你的了,里面的戒指丢了,我不问你问谁。” 停顿几秒后, 她眨了眨睫毛,又继续道:“这枚戒指是我设计且申请过外观专利的,迄今为止并未对外授过权,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你说的同款问题。” “更何况这枚戒指里面,刻上了我名字的缩写,只要摘下来一看便知道谁的话是真假。” “一个破戒指就想污蔑我的宝贝女儿?”邵云睨了一眼态度嚣张的黎杳,又看向黎微微:“微微,别怕,我们证明给她看。” 邵云二话不说,抓住黎微微的手指就要把戒指拔出来。 戒指的尺寸对于黎微微来说,偏小了,邵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拔不出来。 “妈,你弄疼我了。”黎微微吃疼。 黎杳唇畔掀起几分笑意,睨了她们一眼:“谁买戒指,会连尺寸都是不合适。” 黎微微挥了挥手,终于放弃抵抗,猩红的眼神看向黎杳:“我在微博上全部说的都是事实,有什么问题,大伯他们不是去接你的路上而去世的吗?” “还有那个老太太要是死了,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种解脱吗,你装什么好人!!!” 话落。 黎杳走到黎微微面前,抬手直接一个巴掌甩到了让她的脸上,清脆响亮,“别用你肮脏的想法揣摩别人。” “黎杳,你干什么!!”邵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黎建邦也没想到黎杳会动手,也是愣在了原地。 黎微微脸上火辣辣地疼,迅速地红肿了一大片,她怒目圆瞪,怒火冲天:“你居然敢打我?我爸都没打过我。” 黎杳冷嗤一声,砸咂嘴:“那我今天替他打了。二叔想必没意见吧。” 黎建邦自知理亏,没有接话。 “他没意见,我这个当妈的有意见!!!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凭什么打我女儿。”邵云抓住黎杳的手,恶狠狠地也想要给黎杳一巴掌。 “就凭她居心不良,害人终害己。” 黎杳视线往不远处觑了一眼,语气无比地淡定: “二婶,我建议你别动手,免得你京北豪门太太的形象又下降了一个等级,我那边开着直播呢。” 邵云顺着黎杳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就架子上有个手机,隐约能看到满屏的弹幕飘飞。 她咬咬牙,将悬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气得一阵胸闷,捂着胸口: “你……” 黎杳揉了揉她的手腕,走到架子前收回手机,看了眼时间,转头看向错愕的几人: “大概还有半小时,你们还有时间收拾一下包袱。我先到楼下坐会。” 黎微微想要抓住黎杳的手腕,被她摇了摇直播的手机警告,只能悻悻收回手:“你到底什么意思?” 黎杳没有理会她的话,关了直播,转身下了楼,留下身后懵逼的众人。 黎杳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杂志打发时间。 楼上的黎微微缓过神后,走出房间,视线往下一看。 就看到沙发上悠然自得的黎杳,她暂时平息的怒火又烧了起来,噌地跑下楼。 她走近,恶狠狠地瞪着一边看杂志一边咬着苹果的黎杳: “你怎么还不走。” 黎杳抬眸,朝她投了个冷冰冰的眼神:“黎大小姐,这么快就收拾好行李了?” 见不得黎杳这副傲慢的姿态,黎微微直接上手抢掉她手中的杂志: “黎杳,你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别装神弄鬼了。” 黎杳咬了嘴苹果,冷冷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在等人。” “等谁?” “警察叔叔。”黎杳说这话,嘴角扬了扬。 黎杳说这话时,正好被下楼的邵云跟黎建邦听到。 邵云顿时如遭受惊雷,冲到了沙发面前,怒斥黎杳一声:“你报警做什么!!!” 黎杳从沙发上坐起身子,掀了掀眼皮,一字一句:“当然是告你们非法侵占他人资产。” 火气上窜的邵云旁边的花瓶就砸了过去,被黎杳往后一避,巧妙的躲开。 花瓶“哗啦”一声落地,顿时碎的四分五裂。 黎杳睨了眼气成河豚的邵云,殷红的唇微微启动: “好了,二婶身上又背负多了两条罪名又多了两条,故意伤害加故意损坏他人财物。” 邵云恨得咬牙切齿,抓起其他的物件又想朝着黎杳扔过去,被黎建邦拦了下来: “你先别冲动,不然弄伤了她。警察来了说不清楚。” “我管他,天王老子来我也不怕。”邵云火冒三丈,恶狠狠地瞪她:“我今天非剁了她不可。” 话落。 就听见门外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警笛声。 黎杳闻言挑眉,来得正是时候,她看向邵云,红唇咧开:“怎么办,二婶今天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邵云咬牙切齿:“……” —— 京北警察局。 黑色库里南划破雨幕,缓缓驶入停车区域。 两位警员撑着伞在门前恭候,看着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子渐渐停稳,小警员碰了碰老警员的胳膊,好奇道: “哥,局长让我们等的人到底什么来头。面子大的嘞,听说要重启一年前的车祸案件。” 老警员睇他一眼:“别问那么多。” 须臾,前座司机下了车,撑着伞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浑身散发着矜贵气质的两个男人,抬脚从车上下来。 黑色的真皮皮鞋踩着雨水,阔步朝着门口走去。 老警员立即迎了上去:“请问是傅总吗,里面请。” 傅译年颔首点头,跟着几人往里走去,慵懒的声线回荡在走廊里:“我妻子在哪?” 老警员伸手指引:“这边,这边。” 傅译年眉梢挑了挑,嗯了一声,“旁边这位是我的委托律师,麻烦带他去查看黎江峰夫妻当年车祸案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