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译年说话时,黎杳的视线正好落在他冷白喉结上。 看着那句沉哑蛊惑的话随着喉结滚动,一字一句溢出。 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害羞地没有接话。 傅译年手臂一曲,身子靠她更近一些,居高临下的看她面若红霞的脸,薄唇勾着笑意: “夫人是不喜欢说么? ” 黎杳睇他一眼,满脸写着明知故问。 傅译年对上她的眸子,眉梢轻慢挑动,嗓音粘稠: “那用行动表示也行?” 黎杳犹豫片刻:“嗯?什么?” 就在她疑惑之际。 傅译年手指一勾,带着粗粝质感的指腹将男人温热的触感传至她的脸颊,那双深邃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黎杳撞入他黏腻的眼神中,清凌凌的眸子闪动,身子下意识往后退,直至椎骨碰到身后冰凉的大理石。 她皱了皱眉头, 下一秒。 男人直接俯身,薄唇直接印在黎杳的红唇上,不等她回应,唇舌直接绞进了她的口腔中。 濡湿黏腻的吻中,勾着她燥热的心跳一同狂跳。 半分钟后, 傅译年才松开了禁锢着黎杳的大掌,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几分,看着黎杳透粉的耳尖,语调像是带着钩子: “我已经帮夫人复习过一遍,现在轮到你了。” “吻我。” 黎杳顿了顿:“……” 傅译年看着她,缓缓道:“需要再示范一遍?” 黎杳抿唇,潮热的掌心攥了攥,沉默几秒后,抬手勾着傅译年的脖子,闭眼吻了上去。 红唇摩挲着傅译年的嘴角,带起一阵颤栗, 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主动吻他, 唇舌学着他,笨拙地舔舐着他的唇畔,彼此呼吸交融间,她整个人热的都好像掉进了一个大火炉里, 男人落在大理石上的手,直接拉过她的小腿,缠在他的精瘦腰腹上,拖着着她的腿部,拖起她的臀部, 下一秒, 两人位置互换,傅译年抱着黎杳坐在了高脚凳上。 傅译年神色淡淡的看她,眼皮掀起:“看来我的宝宝,还没将掌握接吻的要点。” 黎杳羞赧地不敢看他:“你还不满意?” 她都把自己吻得快缺氧了。 傅译年揽着她细腰的手收紧,嘴角漾着浅淡的笑意,一字一句: “不是不满意,是不满足。” 黎杳闻言愣了两秒,脸烧红一片,“那你还想要怎样?” 傅译年抬眸看她,嗓音魅惑: “再深.点。” 傅译年对她浅尝辄止的吻并不满足。 黎杳咽了咽口水,红唇嗫嚅了一下:“那你先闭眼。” 傅译年带着笑意地应了声。 等男人闭上眼睛,黎杳再次将红唇印了上去,唇舌试探着进入他的口腔, 沿着内壁毫无章法地游走,挑动。 空气在那一刻骤然变得黏腻起来。 黎杳所有的意识仿佛都揉进了这个吻里,炽热昏沉。 直到高脚凳下乱窜的猫咪传来喵喵声,黎杳下意识睁开眼睛,从这个吻里清醒过来。 等意识回笼时,她的脸颊已经比煮熟的虾子还红。 傅译年沾染了热意的眼神瞥了眼地上的猫,胸腔内溢出一声哀怨的闷哼。 旋即, 掐着女人的细腰,直接从凳子上起身,微哑的声音漫入耳廓: “乖乖,抱稳了。” 黎杳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双手死死环住了他的脖子,脚也缠在他腰间,活脱脱一直挂树上的考拉,惊魂未定地问: “你要干什么?” 傅译年睨了眼地上舔爪子的猫: “当然是干些 tiger 不宜参观的事情。” 话落。 黎杳读懂他话里的意思,耳尖红得不像话, 不等她再说话。 傅译年直接抱着黎杳往楼梯那边,上楼进卧室,黎杳直接被摔进柔软的床褥中。 男人欺身而上,手指划过黎杳大衣的纽扣,挑开,她里面红色一字肩毛衣映入眼帘,衬得她欺霜赛雪的皮肤愈加白皙。 黑色长发如同瀑布铺洒在床面, 黑,白,红交织。 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须臾。 男人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沿着脸颊落到耳边,脖颈,锁骨。 濡湿热意烫得黎杳脑子再次混沌起来。 男人单膝跪在床边,握着她嫩白的手,从腰腹落到皮带扣上。 微凉的金属感让黎杳醒了半秒钟,抬眸看了眼自己手落在的位置, 她脸红着提醒, “你还没戴?” 傅译年吻了吻她的嘴角,深邃的眼眸对上她的眼睛,一脸认真: “夫人,tiger 今年七岁了。” 黎杳拧了下眉。 不懂他这个这个关键时刻,提 tiger 做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嗯?所以呢?” 傅译年视线像黏在了她的脸上,指腹拨弄着她的发顶,轻声哄慰: “我觉得是时候给她添个可爱的妹妹了,年龄差太多,听说会有代沟。” 黎杳:“……” 说得好像人和猫能无障碍交流一样。 “所以不戴了,有了,就生下来。”傅译年低眸看她,眼眸微闪,语气无比的诚挚: “夫人,生一个我们自己的宝宝,好不好。” 黎杳怔愣了几秒。 她现在正在创业,还得照顾外婆,根本不适合怀孕, 再说两人现在感情也还不稳定, 思及此, 她盯着他看了会,有些为难道: “可是我想……晚点再考虑宝宝。可以吗?” 傅译年面色平静,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几秒后薄唇动了动: “好,但是别让我等太久。” 凌晨两点多, 傅译年单脚跪在床边,手掌覆在她的腰肢,正想要抱起床褥中意识模糊女人, 黎杳把脑袋埋在枕头里,眼皮都睁不开,不满男人的触碰,哼哼唧唧地: “傅译年,我想睡觉。” 傅译年勾了勾她的鼻尖,有些好笑: “洗了澡再睡?” “不要,我累了,明天再洗。”黎杳现在浑身像是散架子,动也动不了。 “小懒猪。我帮你洗,你继续睡。” 说完,傅译年俯身,直接抱起女人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 翌日。 黎杳一睁开眼,傅译年那张俊朗的脸庞就映入她的眼帘,视线继续往下,冷白脖子上的几枚红印格外引人注目。 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上,赫然也落下了一个醒目的牙齿印。 看得黎杳眉头微微一皱, 嘶,昨晚她玩这么大吗? 正想着, 傅译年倏然间睁开眼睛,察觉黎杳落在他手臂上的错愕眼神,语调玩味: “夫人,体力不行,但牙口挺好。” 黎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