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白家人明知妍儿现在是宁家的人,居然还敢如此大胆用这样龌龊的办法来陷害妍儿,老国公猜想这必定是背后有人在支持白家如此,否则,老国公相信,以白家的实力,白家人断断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只是这白家人背后支持的人到底是谁却不得而知。 原本老国公一直以为白家的后面是大皇子,可自从上次白侯爷来过之后,老国公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这些年老国公一直在暗中注意着白家人,就是想要从白家入手查出当年馨儿一家被灭门的真相。可是让老国公失望了,白家人除了最开始陷害的女婿的那封信以外,并没有查到白家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原本老国公也怀疑过大皇子和宋贵妃,可是最后,老国公发现大皇子根本不具备那样的实力。而且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白家表面上看着是大皇子一派的,可是背地里,老国公发现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外界看到的那样,更多的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直到上次白侯爷登门那次无意间的一句话,让老国公发现白家居然还与皇后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当年的事一直都是老国公的一个心结,可惜这么多年的查访一直也没能查到有力的证据。可是这次妍儿的出现,好像一切开始变了。老国公隐隐感觉,或许因为妍儿的出现,当年的事情或许真的可以有个结果了。 现在这样的情形下,要是宁家亲自动手除了郭家,那现有的平衡必定会被打破。可如果让按着妍儿的办法从打压郭氏为入口,说不定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有了宁家的支持,一切自然就按部就班的开始了,特别是这事以后有了三舅舅出面,清妍只需要在背后把控全局即可。但这种事本身不是能立刻就见效的事,清妍也不可能放任白家和郭家就这样继续逍遥下去。釜底抽薪需要时间,但学着白家那样恶心恶心人,清妍还是有办法的。 送走了宁家一众人,清妍坐在屋里想着这件事。说实话,在听到这事的时候,清妍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愤怒,而是觉得奇怪。这白家人才在自己的认亲宴上丢了那么大一个人,不想着怎么把丢掉的脸捡起来,怎么一转眼就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那日自己和宁家人呢的态度白家人不是不明白,怎么在明知不可能的情况下,白家人还是与郭家做出这样的事来? 其实清妍想左了,在白家、郭家的眼里,他们自然是知道宁家和清妍都不可能同意这门亲事,但在他们的认知里只要清妍还姓白,按规矩在亲事上就只能听从侯爵夫人的安排,毕竟清妍始终都是姓白的,不是姓宁。所以他们觉着宁家不同意又如何,只要他们两家把事情做的人尽皆知,宁家就算权势滔天也不能破了这规矩。说破了天,清妍也就是个小丫头,那日别看她那么猖狂,不过就是仗了宁家的势而已,一旦这事闹的人尽皆知,为了名声那丫头还不是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规规矩矩的嫁入郭家,否则她的名声一旦坏了,还能有那家敢娶这样的女子。只要人一旦进了郭家的门,到时候就算宁家再不高兴,只要人还在郭家人手中,宁家也不得不投鼠忌器,不敢拿白家和郭家如何。 清妍用后世的想法自然是猜不到这两家的想法,但那又如何,清妍就算猜到了,也不可能让他们的盘算得逞。不过现在清妍倒是对那个什么郭家的那个什么少爷感了兴趣,她很想知道那两家人到底出的一张什么牌,用个什么不入流的人来恶心自己。 说干就干,清妍换好了衣服,就带着莲心一道去出去了。对于郭楷那样的浪荡子的消息,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人去了哪里。 这次白家和郭家的确是闹的太欢实,很快京中各家都得到了这个消息。与宁家交好的,知道了这样荒唐的事都是义愤填膺。反之,要么就是等着看好戏,更甚的则希望白家和郭家真能把事情给办了,那样宁家的脸就彻底丢了。 宫里,福公公知道皇上对那位新晋的县主很是上心,特别是现在那位还要为皇上制药,可不能因为这两个不入流的人家坏了县主的心情,影响了皇上的事。福公公小心翼翼的禀报:“皇上,奴才刚听说了一个消息,欣荣县主被白家许给了郭家的少爷郭楷。” 皇上听了这消息,一下没反应过来郭家是个什么东西。皇上想了半天,问道:“阿福,朕怎么不知道朝中有那位勋贵人家是姓郭的?” 福公公:“皇上,这郭家不是什么勋贵人家,这郭家就是一个商贾人家而已。只不过这郭家是白侯夫人的娘家。” 皇上一听居然是个商贾人家,这样的人家居然也敢肖想自己亲封的县主,这白家和郭家还真是胆大。皇上脸色一沉,想到这白家的大郎现在还是礼部侍郎,居然连这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那还做什么礼部侍郎?皇上对福公公道:“传旨礼部侍郎白琮文,身为礼部侍郎,立身不正,不懂礼仪,不教化家人,行悖逆之事。现着罢黜礼部侍郎之职,禁足家中反思己过。” 得了皇上的旨意,福公公立刻安排人去白家传旨。 从福公公向皇上禀报此事时,福公公就知道这白家估计要遭殃了。郭家只不过是一个商贾人家,而且还只是郭氏的一个旁支,就这样不入流的身份居然也敢肖想宁家的外孙女。别的不说,就单单那位的容貌,简直就是当那宁大小姐的翻版。宁家大小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没有人比福公公更加清楚的。要是那位白小姐真被这两家给霍霍了,福公公相信这两家人怕是得落个抄家灭九族的下场了。现在只是给白侍郎这样一道旨意,他们算是走了狗屎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