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羟面色不善地接过了管家递过来的信,随即拆开阅读了起来。管家跪在下方,大气不敢出的等着张君羟阅读完信件。 “好你个侣茂!”突然间,张君羟狠狠地将信丢在了地上,嘴里咒骂道:“备轿!随我去侣府会一会我们侣尚书!” 侣府。 “老爷,张宰相求见。” 正准备就寝的侣茂突然听到了奴仆来报,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侣茂还是将张君羟引了进来:“张尚书,怎么 突然光临寒舍啊!” “侣茂,你少给我来这些!”张君羟直接打断了侣茂的寒暄:“侣娅坪呢?!让她来见我!” “张兄这是?”侣茂有些疑惑地询问道:“侣娅坪不是应该在你的宰相府上吗?” “侣茂,你少给我演了!”听到侣茂的话,张君羟更是气愤:“张霄强死了!侣娅坪那个贱人除了你侣府,还能躲去哪里?!” “死...死了?”闻言,侣茂有些不可置信:“怎么死的?” “呵。”张君羟忍不住冷笑出声:“你那个‘好女儿’说是我儿子擅自碰了我寝殿里不该碰的东西,这话...你信吗?” 不该碰的东西?侣茂几乎一瞬间便想到了自己书房里的暗格,像他们这种入朝为官的人,谁手上没点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一般藏在暗格还远远不够,还得设置一些“保险措施”才让人放心。 “张兄。”侣茂笑得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说不定是你儿子起了什么忤逆不孝的心思呢?” “侣茂!你!!!”张君羟听出了侣茂言语中的暗讽,一瞬间气红了眼:“你信不信我去圣上那里参上你一本!” “请便。”侣茂无所谓地答复道,之前两人可是死对头,互相可没少参对方一本。 “......”看到侣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张君羟气得牙痒痒:“你最好祈祷侣娅坪不要落在我的手里!不然我要她为我儿子偿命!” “管家!送客!”侣茂不想再陪张君羟演戏,直接将其驱逐之。 张君羟走后,侣茂一脸严肃地叫来了管家:“怎么回事?” “老爷!”管家吓得跪倒在地:“昨天…昨天鸠鸠确实回来过,说小姐…小姐遇到了一些事,要离开一下宰相府,但宰相那边不放人,让我们帮帮忙……” “所以你就私自安排人去接走了侣娅坪?她人呢?”听到管家的话,侣茂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冷声问道。 “当时老爷您不在府里,老奴……”管家在地上拼命地磕着头,解释道:“老奴看鸠鸠的神色像是小姐遇到了大事,老奴便私自答应了鸠鸠晚上丑时去把小姐接出来……可是…可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小姐并没有出现……” “按照你的说法,你是没有接到侣娅坪?” “是的,老爷。” 听到管家肯定的答复,侣茂眉头紧缩:侣娅坪并没有如约出现,凭她一人,也逃不出那宰相府!可能……侣娅坪已经出事了,张君羟想把自己摘干净!!! “好你个张君羟!”想到这里的侣茂,愤怒地拍打了一个桌子:“拿纸笔来,我也要好好参上他张君羟一本!” 张君羟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府宅,没想到自己在侣茂那里吃了瘪,随即,他叫来了自己私下养的死士:“今晚,就潜入侣府,我到要看看,侣娅坪到底在不在府上!!!” 第二天一早,死士便回来复命,如果侣娅坪不是藏在府上的什么密室里的话,那侣府确确实实没有侣娅坪的身影。 “难道侣娅坪那个小贝戋人真没有回侣府?”听到死士的复命,张君羟开始思索了起来:想到她平日里放荡的作风,高超的床笫功夫……如果真没有回侣府,那那个贱人会不会外面有姘头?!躲到姘头那里去了??? “你继续去查!”张君羟对着死士继续命令道:“查查侣娅坪嫁进我府上之前,有没有什么相好!” “是。” 当天晚上,死士便查到了汪奕波。 “汪奕波?一个戏子?”张君羟疑惑地问道。 “是的,老爷,不过他几个月前便已经不在帝都了。” “那他现在人在哪?” “离帝都不远的禹都。” 禹都?张君羟揉了揉眉心,思索了一下:如果侣娅坪跑到禹都去投奔她的相好,也并非不可能! “派一队人马,去禹都把那个汪奕波给我抓过来!” “是。”死士领了命,便退了下去。 …… 宰相府的地牢里。 伤痕累累的汪奕波正被绑在这里,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在禹都生活的好好的,怎么又因为侣娅坪那个晦气女人被抓回了帝都!还被严刑拷问侣娅坪现在身处何处!他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啊!!! “交代了吗?”张君羟悠哉悠哉地品着茗,询问道。 “报告老爷,没有。” 没有?张君羟品茗的动作一顿,难道真的不知道?侣娅坪没有去投奔自己的姘头,她又能去哪里呢?现在只能期望汪奕波在那个小贝戋人心里有点份量吧…… “去,放出消息,就说一名叫汪奕波的戏子在我手里!”张君羟眼中划过一丝凶狠,命令道。 “是。” “侣娅坪。”鸠鸠从那日之后,第一次来到了闾雅娉位于侯府最角落的院落:“你真是个晦气玩意啊,因为你,汪奕波被张君羟抓走拷问了。” 听到鸠鸠的话,闾雅娉慌张地站了起来,着急地问道:“亦波!他…他没事吧……” “经历了严刑拷打,怎么可能会没事?”鸠鸠对于闾雅娉愚蠢的询问,有些不耐地翻了翻白眼。 “我要见小侯爷!”说着,闾雅娉便慌慌张张地准备往外冲:“我要去求小侯爷救救他!” 鸠鸠一把抓住了闾雅娉,并大力将她扯了回来,闾雅娉因为鸠鸠力的作用,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主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鸠鸠居高临下得看着跌倒在地的闾雅娉,眼神中满是嘲讽:“再说,主子凭什么帮你?” “我可是给了他张宰相的把柄!”闾雅娉气急败坏地吼道。 “对啊,换取了主子现在的庇佑。”鸠鸠眼神中的讽刺意味更深:“现在,你又准备拿什么来换取主子出手去救那个汪奕波呢?” “只要侯爷愿意帮妾身救出汪奕波,妾身…妾身愿意付出任何东西。”闾雅娉一脸虔诚地对着鸠鸠跪了下去,恳求着。 是啊,那可是闾雅娉纵横2个世界,最是心仪的男子,是心中的白月光,是掌心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