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周瑁远五点起床,并未惊醒林子苏,像往常一样,看书,健身,冲凉,着装,早餐,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按部就班,七点半准时出门。 临出门,去卧室看林子苏,她已经醒了,睡眼惺忪,一副慵懒睡美人状赖在床上。 看到周瑁远那身熟悉的笔挺整洁的藏蓝色西装,又帅又迷人,林子苏不自禁露出迷恋的笑容,慵懒又着迷地看着他。 周瑁远嘴角上扬,坐到床边,宠溺地看着她,林子苏翻身一只手指勾住他的手指,甜甜一笑,也甜到了他的心。 “宝贝,我要去公司了,晚上见!”给她拨开额头凌乱的碎发。 “晚上见,远先生!”林子苏低喃了一句,有些恋恋不舍。 周瑁远俯身亲吻她额头时,林子苏突然心起,趁机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深深长吻。 周瑁远一边吻她,一边拿开她的手,她的力气是架不住他的,她很清楚。 周瑁远魅惑一笑,道:“宝贝,没用的,我是个定力很强的男人。” 林子苏知道他说的“戒”,是指他工作日的早上不做爱,他觉得那会影响他的工作。 林子苏噘了嘴,甚是不服气,道:“今天是周六!” “只要工作,周末也是工作日。”周瑁远歪了头,露出迷人的笑容。 “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破戒的!”林子苏小声嘟囔着,眼睛却离不开他那张诱人的英俊笑脸。 周瑁远开心大笑,刮了她的鼻子,道:“乖乖的,起来吃早餐,刘太太会告诉我的,让我知道你不吃早餐,我会有很多‘办法’惩罚你。还有,小郭,会来接你!我走了,宝贝!” 林子苏没见过他这么婆婆妈妈,好像要和他分开很久似的,见他要走了,才不情愿道:“好吧,远先生,晚上见!” 周瑁远走了,林子苏也起床,在他的大主卧了重新观赏了一圈。 看到衣帽间里,他的衣服物品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莫名地有种震慑力,仿佛警告他人,这里是他的地盘,谁的东西也别想进来。 林子苏还是有一种无法融入的失落感,也打消了把自己的衣物搬来的念头,但她却把那块“雨过天青”玉佩挂到了他床头上,雨过天晴,很是应景。 林子苏看着很是欢喜,呆呆地傻笑了一回,在床上翻滚了好几次,才收拾一番,去吃早餐。 来他家后,每天早上都被他“威逼利诱”吃早餐,让她到现在都还不习惯,不如从前那样自由和随性。 是的,似乎他自带“bug”修复模式,能修剪掉身边人身上那些不合时宜的自由和棱角,潜移默化,步入他的轨道,遵循他的计划和游戏规则,变成和他一样的机器人,或成为一个他的称手工具人。 青年公寓,林美静的住处,罗汉女团,除了李秦沁,其余人都早已等候在那里了,一见到他们,林子苏便问:“怎么样,人控制住了吗?” 王姗姗眨了眨眼,打了一个响指,道:“必须的!强哥出马,马到成功。” 李泓娟一边拉了林子苏进卧室,一边对众人道:“你们等着啊!” 在女生们的嬉笑声中,二人进了卧室,李泓娟还特意反锁了门,李泓娟怕林子苏反对,就说要给她蒙上眼睛,等打扮好了才能看,这可是她一展身手的大好机会。 李泓娟准备给林子苏来个大改造,颠覆她现在的lady淑女风。 林子苏也来了兴致,便随了她的愿,任由蒙上眼,李泓娟便开始行动,一边道: “二姐,你不知道那张翔有多嚣张,昨天晚上,在会场外面就给李秦沁打电话让她给10万分手费,他带了几个人,说今晚就让她好看,还叫嚣她要是敢跑,他就毁了罗汉。 结果李秦沁得到消息,六神无主,给杨玫联系不上,她就哭着给王宏伟打电话求助,王宏伟就让李秦沁先回家,不用管,说张翔他们只是吓你,他不敢对罗汉下手,东森也不是吃素的。 李秦沁得了这话,才提前走了人。后来,强哥带着几个男生逮着机会抓到张翔。不过,我们知道的结果是,李秦沁离开云连时就给他写了10万分手费的还款承诺。” “你们怎么抓到他的?” “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张翔和他的狐朋狗友分开后,强哥带人把他打晕,蒙了眼,带到学校附近的一个旧仓库里关着,关一晚上了。听说那是强哥朋友的地方。”李泓娟道。 “强哥和其他罗汉,都在那边?”林子苏问。 “对呀,守了张翔一晚上,那张翔有些狡猾,所以强哥他们轮流看他,怕他溜了!” 林子苏点点头,十几分钟后,李泓娟完成了对林子苏的“改造”,但并没有立即给林子苏解开蒙眼的丝巾,而是说要让大家给评判一下,于是打开房门,吆喝了一嗓,大家便蜂拥而入。 当几个女生看到林子苏的大变身后,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 只见她梳着脏脏辫,束着一条色彩艳丽的嘻哈风头巾,吊着不对称的巨型耳环。 和其他罗汉姐妹的混混装束无甚出入,但却比她们更夸张更非主流——宽大的卫衣,绑带束脚潮裤,裤腿宽松得可以再装下一个林子苏,屁股上还印了一个英文单词“fuck”。 脚上的厚底高筒靴,鞋底足足有10厘米厚……简直就是一副街头不良少女的大姐大派头。 众人禁不住笑得前俯后仰,林子苏再也不能淡定了,一把扯下丝巾,对镜一照,自己都要笑哭了,这装扮要是被远先生看到,一定会被骂死,禁不住笑着打了一下李泓娟“三妹,你毁我形象啊!” “二姐,你要恐吓他,震慑他,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气场很重要,首先外表着装是让自己进入角色的关键,虽然张翔看不到你,但你为了演好这个角色,我必须得把你打扮成这样,你才有代入感,演得更逼真。”李泓娟笑道。 “三妹可以啊,跟了强哥,就是不一样啊,这思想都上了一个台阶,说话一套一套的。”武荃也笑道。 大家也都七嘴八舌,纷纷表示挺好看的!还别说,林子苏这么一打扮,一点也不违和,真是穿啥像啥,在大家的笑声中,林子苏也接受了。 毕竟这也是自己的理想装扮,初中时就有个梦想——一身非主流叛逆风,走在街头,身后跟着一帮小弟小妹,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可惜这个念头被那个钟馗老爸掐死在萌芽之中。哈,没想到今天可以圆梦了! “好吧,为了你的‘气场’,我今天就好好演一下这个角色!” 随后李泓娟又给她化了一个不良少女的妆,烈焰红唇,眼妆犀利,众人又是笑成一片。 李泓娟开始给大家发墨镜,道:“记着啊,出了这楼,二姐是老大,我们都是跟班的,全都戴上墨镜,听见没?” 大家立即很有默契地列队,戴上墨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齐升谄媚道:“大姐请!” 林子苏也不客气,“嗯,表现不错,晚上加鸡腿啊”,头一甩,傲娇地戴上墨镜。 李泓娟这个小跟班表演也很到位,给“大姐大”披上一件十分时髦的黑色外套,这一看还真是有黑道大姐大的范儿。 林子苏哼了一声,仰头就走在了前头,结果却撞到了门上,痛得差点跳脚,众人都笑得前俯后仰。 就这样,五个女生雄赳赳气昂昂地下了楼,郭晓钊将林子苏送至公寓后,就一直在小区门口等着。 突然看见一排穿着街头潮服的女生由远及近走来,忍不住就多盯了她们几眼,但他并没有认出林子苏,所以当几个女生停到车前不走时,郭晓钊都还在纳闷诧异。 林子苏半摘了墨镜,虚着眼睛,看了一眼郭晓钊,笑道:“怎么,钊哥不认识我了?” 郭晓钊也怔住了,但职业的素养还是让他一秒恢复如常,此时车门已经打开,他点了下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哎,真是个机器人! 林子苏甚觉没趣,重新戴好墨镜,一群女生看到他不苟言笑的板正样子,顿时也笑翻了,她们的叽叽喳喳声和奇装异服,让路过的居民也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女生们嘻哈着上了车,郭晓钊关上门,这才跑回驾驶座,随后问林子苏:“林校长,去哪?” 林子苏知道郭晓钊是周瑁远的心腹司机,不想透露太多,免得他“告密”,便道:“嗯,去学校吧,我的好姐妹们,想去参观学校!” 几个女生忍不住又哈哈大笑,郭晓钊满腹狐疑道:“穿这样,去学校吗?” 林子苏有些不悦,便故作生气,学着周瑁远的口吻,冷峻道:“怎么?不行吗?” “好的!”郭晓钊的所答非所问,又惹得女生们又捧腹大笑,姗姗调侃说这么帅气的酷男人,怎么是个钢铁侠?!又惹得女生们笑倒一片。 倒是坐在前排的武荃虽然也笑弯了腰,但还是不自禁地多瞄了几眼郭晓钊,看到郭晓钊通过后视镜看她们,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那台冷冰冰的“机器人”就这样机械地启动车子,缓缓驶离青年公寓,载着一车的欢声笑语向学校进发。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到了学校大门口,林子苏披着拉风外套,带着几个女生下了车。 林子苏看到郭晓钊也下了车,便道:“钊哥,你不用跟着我们了,你到学校休息一下,我们回来联系你,好吧?” 郭晓钊没做声,只点了下头表示回应,可身子并没有动,而是直直盯着林子苏的身影,看见她和姐妹们沿着学校门前的道路逶迤而去,几百米后拐进了一个岔路口。 郭晓钊不敢掉以轻心,还是悄悄跟随其后,待侦查清楚后给老板汇报。 又行了几百米,她们才钻进一处破败的作坊——这是董强一个哥们汽修店的小仓库。 林子苏为首,领着四个女生,大跨步步入仓库,董强等人见林子苏进来,立即整齐跨步,齐声喊道:“大姐!” 林子苏特别瞅了一眼董强等人,呵,挺专业的,都带着白手套,还真像那么回事呢! 再看张翔,他正坐在椅子上,眼睛被厚厚的黑色布条蒙着,双手被捆到椅背上,双脚也被紧紧地绑着,他惊恐地在拼命挣扎。 听到众人喊“大姐”,他才停下挣扎,竖起耳朵倾听屋内的动静。 林子苏戴着墨镜,嘴上叼着一根在路边采撷的芦苇秆,双手插在裤袋里,屁股上的“fuck”也显露在外。 裤腰上坠了一大串奇奇怪怪的金属饰品,走起步来叮当作响,只见她大摇大摆地走到张翔身前,围着他走了一圈。 张翔听不到人声,只听到叮当作响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以为是什么杀人利器,害怕地大声嚷嚷“放我出去”“你们想干什么”…… 他那张蜡黄泛黑的脸,显是经常熬夜的结果,现在因为恐惧变得扭曲变形。哼,就这副德行,还敢威胁要毁了罗汉?!这年头什么癞狗都敢骑在罗汉头上撒野,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啊? 林子苏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口啐掉嘴上的芦苇秆,然后示意董强拿一张椅子过来,段瑞眼明手快立即搬了椅子过来。 林子苏走过去,被董强手中的一个东西吸引,很像鬼谷军训时那个老鬼手里的马鞭——起初以为是教鞭,后来才知道那叫马鞭,是玩马术常用的工具,用于训导马匹用的。 马鞭并不是条绳状的,大约半米长度,发力的地方在后端的皮革上。经常被老鬼拿在手里,训诫和纠正不听话的学员,被打一下,生疼生疼的,鬼谷训练期间没少吃它的苦头。 看到它,林子苏顿时产生了兴趣,哈,风水轮流转,今天也过一把当老鬼的瘾,于是二话不说就从董强手上顺走了。 随后就一屁股坐到凳子,坐姿傲慢又无礼,劈着双腿,手肘撑到大腿上,手上把玩着马鞭,一言不发,盯着张翔打量。 裤子上的金属时不时地响一下,张翔抖了一下身子,耳朵都立了起来,脑袋不停地张望,嘴巴歪着,甚是无礼道:“你是谁?想,想干嘛?” 明明色厉内荏,还想打肿脸充胖子!林子苏站起来,突然冷笑两声,递了个眼色给董强。 随即,董强一挥手,和着几个男生不由分说一顿胖揍——也不知道谁支的招儿,只打他的腹部,这样既打不出外伤,又能让他疼痛难忍,真是够阴够损的。 果然那张翔嗷嗷几声赶紧求饶,董强这才教训他道:“再敢对我们大姐无礼,我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是是是,大姐——”张翔话还没说完,董强几个人对他又是一阵胖捶,只听董强骂道:“大姐,是你该叫的吗?tmd,你要叫姑奶奶!” “姑奶奶,姑奶奶,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身上没钱,你们打劫,打劫我,我没用啊…”张翔哭丧一张脸。 林子苏这才拨开董强等人,又坐到凳子上,捏了捏嗓子,端着大姐大的架势,阴着个嗓子: “听着,我当然知道你没钱,姑奶奶今天是给你送钱的,你不是要10万吗,今天别说10万,100万,我都给你,真的!就是——,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10万的?” 林子苏边说,边拿马鞭敲他的裤裆,虽然没下力,但马鞭的皮革材质很硬,敲一下也是生疼,这样反复“敲”一个地方,也受不住。 那张翔痛得不得不夹紧双腿并佝偻下身子,又惊又俱,哭笑不得道:“姑奶奶,我都不认识你,我干嘛要你的钱啊,我不要你的钱,你放我走吧……” 声音都在抖,真怕这姑奶奶会把自己阉了。 “那怎么能行呢,你说你大老远的,从云连追到常青,多辛苦啊,是吧,10万,不多,我再给你加点辛苦路费,如何?”林子苏阴阳怪气的,其他人也都跟着嘲笑起来。 “我真的不要了,真的,我错了,姑奶奶,你放我走吧——” “tmd,你不是很拽吗,这么快怂,也忒不好玩了吧!”林子苏一马鞭狠狠打在他裤裆上,张翔嗷的一声,疼得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忙不迭地连连叫苦连天。 “哎哟,这才开始呢,都受不住疼了?你说你恶心李秦沁这么久,我能让你就这么算了?以后我这大姐大的名号,还怎么在道上混呢,你瞧不起谁呢啊?”林子苏又是一马鞭抽他裤裆上。 张翔痛得嗷地一声,又差点窒息,惨兮兮的,哭笑不得,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张翔只得恨恨地解释道: “你说那个贱人啊,她脚踩两只船,还暗恋她姐夫,我跟她相好两年,兴她绿我,不兴她补偿我吗?她的青春是青春,我的就不是了吗?李秦沁是独生女,可没有什么大姐,哎哟……” 林子苏被气笑了,哟呵,短短几秒钟,智商充值了! “既然是独生女,又哪来的姐夫,你想编排秦沁,也别编这么蠢的理由啊?”林子苏作势用马鞭打在了他裤裆,这次是用了力的—— 前两次的力道都是很收敛的,可这一鞭打下去,那张翔当场吃痛,栽到地上,连连嚎叫。 林子苏也吓住了,看了看手中的马鞭,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林子苏这才知道手中马鞭的威力,再下手也不敢这么没轻重了。 “她是没有亲姐,还没有表姐堂姐的吗,你不还是什么大姐吗?说不定她暗恋的姐夫就是你老公呢?”张翔蜷缩在地上,又怕又不忿道,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 “张翔你甭讲这些有的没的,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不自己上班挣钱,却天天想着软饭硬吃,谁给你的胆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也配得上李秦沁?” 林子苏拿着马鞭又开始在他身上比画,张翔唯恐她的鞭子又没轻没重地打下来,哭笑不得,又不敢插话,很怕惹恼她。 “张翔,你可要想清楚,分手费到底要不要?你第一次跟我们大姐打交道,可能不知道,大姐对欺负她兄弟姐妹的人,可从来没有手软过。敲诈勒索的,哼,他们要多少,大姐给多少,你知道怎么算吗?” 董强火上浇油,张翔直摇头,“就是把他身上的肉啊、骨头啊、器官啊都算上,有的是论斤卖,有的是论块卖,有的是按器官的市价卖… 你不是十万吗,按照行情呢,一根手指算1万,10万,那就是10根手指。你想要,有想要的办法。不要呢,有不要的办法。 但也绝对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不要也得有个章程,是吧,谁知道你事后会不会反悔,又去找秦沁的事儿呢?” 董强说一句,林子苏的马鞭就比画到哪儿,一会拍拍脸,看看鼻子,画画耳朵,一边捏捏手指;一会儿拍拍胳膊,检查检查腋窝或肘弯;一会儿又拍拍裤裆、屁股,看看肉实诚不实诚;直把张翔吓得都尿裤了。 “废什么话,两只手直接剁了,10万,两清!哎,我说,手术刀呢——”林子苏火上浇油。 被绑在椅子上的张翔吓得浑身发颤,哪里还敢想,直接脱口就喊:“我不要了,我不敢了,我不要了,姑奶奶,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错了,饶了我吧……”说到后面直接就起了哭腔。 “好,那咱们就把账算清楚,免得说我人多欺负你,咱也是讲道理的,是吧?账本呢,”林子苏回头看了一眼武荃,问:“多少来着,念给这坨翔好好听听。” “吃饭,买衣服,开网店,旅游,还有买车,零七零八借的钱,加起来,一共元。”武荃拿着手上的一个账单,煞有其事地念着每一笔账。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张翔花了李秦沁多少,都是林子苏等人胡编乱写的,大家赌这张翔心里肯定也没数。 “所以,说起来,李秦沁可没花你一分钱,反倒是给你倒贴了小20万,张翔,我也是道儿上混的,都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 吃她喝她用她穿她住她花她睡她,人也要,钱也要,分手了,你还想再扒她一层皮?咋滴,白嫖上瘾,还想软饭硬吃啊?” “我没睡她,我要睡她了,也不要分手费了?”张翔争辩了一句,这倒是让林子苏等人都傻眼了,这什么情况? “你以为我为啥跟她要钱?你以为她为啥一个不字都不说,就让我吃软饭?你以为她为啥心甘情愿给我写借条?我告诉你们,不要脸的是她,不是我,你们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吗? 我告诉你们吧,她暗恋她姐夫,你们知道她有多变态吗?她房间里有个带锁的箱子,里面都是她姐夫的照片。她每天都会拿出来擦一擦看一看,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 后来被我发现了,她怕我说出去,才一直借钱给我。你们以为她为啥找我做她男朋友,就是为了断她家人让她相亲的念头,她跟我说过这辈子只爱她姐夫一个人。 天天给自己整得跟个天仙下凡似的,这不让碰,那不让碰,也是她有良心,才一直拿钱补偿我,其实就是封口费,这都是事实,不信,你们问她!” 张翔竟然没有理论那笔钱是否属实,多了还是少了,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给李秦沁泼脏水,说着说着竟还委屈地哭上了。 罗汉们也都面面相觑,都没想到李秦沁竟然藏了这样不伦恋情的秘密,难怪她从来不带男友参加过罗汉团队的团建。 敢情就是个幌子,这下倒让大家犯难了,毕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林子苏很快觉察出有问题,道:“好啊,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扣屎盆子?你拿出她姐夫的照片来,我们就信你。” “我,我,我,哪有什么照片,她宝贝的跟什么似的,防我防贼一样,每天都锁着。我稍微挨一下,她就急得跟个乌眼鸡似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让李秦沁过来,我敢对质!” 张翔急得身子乱扭,使出浑身解数试图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你拿我开涮呢?”林子苏怒道。 “姑奶奶,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是真的,是吧?荃姐——”林子苏打了一个响指,武荃拿了事先准备好的字条过来,林子苏道:“念给他听!” “保证书,我张翔和李秦沁今天起分手,为补偿李秦沁的精神和经济损失,现偿还恋爱期间借李秦沁各项借款,总计元,今天一次性通过银行转账还给李秦沁。 至此,我和李秦沁两清,再无任何债务纠葛,并立此为凭,今后决不再骚扰李秦沁。特此证明,签字为凭!立约人:张翔。2014年1月25日。” 武荃的普通话很标准,一字一音都精准无误,张翔听完也颓了,不仅横财梦破灭了,反而还欠上巨额债务。 “我哪有钱还呢,别说18万,就是180块,我身上都没有……,”张翔立即哭穷道。 “没钱,好办,你不是还有手有脚吗?我看你的肝呢肺啊肾,还好好的!哎,咱们上次挖的那个肾,多少钱来着?” 武荃冷冰冰的,一边在他身上比画着要砍要挖的部位,张翔吓得脸色都白了,张口结舌地问:“你,你,要干,干什么?” “那个啊,人家身体好,肾好,买家很满意,价高一些,50万8,不多不少。”李泓娟跟着使坏,打帮腔。 林子苏忙接过话,先给赵文光使了个眼色,讥讽道:“赵医生,你给看看这货的肾、肝儿能值多少钱,我看这货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值不了几个钱吧!” “嗯,”赵文光有模有样的,一会儿抬抬张翔的胳膊,一会儿掐掐他的腰,拿着铁片在他身上比画着,好半晌,才道:“卖一个是一个,能还一点是一点,他这还行吧,能值个几万块钱——” 张翔再也绷不住了,瘫在椅子上,哭道:“我,我,我打个电话,行不行,我身上真的没这么多钱,我打电话借钱,可以吧?” “当然可以,但如果你敢耍花招,我保证等不到救你的人来,我会先砍了你的双手双脚,再挖了你的肾,走人,不信,你可以试试?赵医生,准备好工具,这坨翔只要不老实,就立即给他注射麻醉剂,现场做手术!”林子苏发出威胁。 张翔早就怂了,连人带椅,扑通一声就跪地上,磕头如捣蒜,告饶道:“姑奶奶,我哪敢啊,我这就跟老表借钱,还不行吗?” 随即段瑞这个机灵鬼就把修车的小推车推了过来,一边道:“赵医生,手术工具都准备好了。” “等大姐吩咐。”赵文光沉着地应道。 “先让他签字画押,再给他电话!”林子苏这才发话,张翔不敢说半个不字,在武荃、高晨明的“胁迫”下,乖乖地签字画押。 董强拿了他的电话,让他说号码,拨了号,开了免提,甫一接通,张翔寒暄了两句,就开门见山,表明自己要借钱的目的。 对方问借多少,他张口就说18万。对方便笑着说,老规矩,这可是有利息的啊,你知道的。 张翔说没问题。对方就拿他打趣,你那小娘儿们,又闹别扭,给你断供了? 张翔哪有心思跟他调侃,让他少放屁,满口答应,说一会儿会借条拍照发他。 林子苏等人看这情形,看来是惯犯了啊,大概是以前“青黄不接”的时候,就经常找这“老表”借高利贷,因为有李秦沁这尊财神爷供着,倒也不怕自己还不上。 这厢,挂了电话,张翔口述,董强给他写,他让写的不是18万,而是20万。随后,董强拿着他的手,给了笔,他乖乖地“签字画押”,却是歪歪扭扭的。 最后,按照他说的,用他的手机qq发给了对方,很快对方按照张翔提供的账号,一分不少地打给了李秦沁,剩下的打给了张翔的账号。 林子苏等人也奇怪,张翔这么无赖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轻松还钱了,这也太容易了吧,难道真的是他们的“恐吓”起作用了吗? 但是不管这么多了,钱已经到了李秦沁的账上,这不是假的。为了保险起见,林子苏让董强对他搜身,果然在他身上搜出了李秦沁写的欠条,当即就拿打火机烧了个干净。 林子苏见事办妥当,这才取下手套,从董强那里拿回了那把威力无穷的马鞭,笑着拍了拍张翔的脸,张翔吓得直哆嗦。 看着地上已经湿成一片,林子苏哈哈大笑,然后拿了马鞭,负手于背准备离开,但很快又转头冲董强勾了勾手指。 董强立即跑去大门外,林子苏对他耳语了一句“把今天的事透露给伟哥”,董强甚是惊讶,低声问为什么,还说“这不是就暴露了吗”。 林子苏却是神秘一笑,小声回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教训张翔,就李秦沁做的那些缺德事,我才没那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功夫帮她呢? 你忘了张翔说了啥,他为什么敢张口闭口毁了罗汉,呵呵,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前有你老婆爆料,后有办公室下迷药,让我们防不胜防。 与其让她们躲在背后暗处害我们,不如来个打草惊蛇,让她们自己跳出来!不然我们总是被动挨打! 而且,李秦沁来了总裁办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她越是风平浪静,我心里越发毛,越没底,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突然变好?! 我感觉肯定是她背后的人给她支的招,谁知道他们到底在憋什么坏招!这种被虎视眈眈的感觉,搅得我心神难安。 她背后的人,精于算计城府又深,我们是没办法激他们现形。但想激毛李秦沁还是很容易的,再缜密的计划,就怕遇到猪队友。 想想上次精英大赛,李秦沁就是这样让她们的计划功亏于溃的。张翔虽然是一坨翔,可是这坨‘翔’却有大用处。 用他激毛李秦沁,李秦沁肯定会去给她的靠山告状寻求报复。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她背后的人肯定会拿张翔挨打搞事情,甚至我隐隐猜测连李秦沁都只是他们的棋子。 以前都是我们被动挨打,这一次我们主动出击,逼他们行动起来,我们才能见招拆招。同时,也是能帮伟哥取信于他们。一箭三雕,何乐不为呢?” 董强这才终于恍然大悟,也是此时才明白林子苏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几个月不见,这二姐的智商简直逆天了,不由地也是替她高兴,当即领命而去。 随后,林子苏向几个女生招手,这才带着几个女生大摇大摆扬长而去,留下董强等人善后。 话说林子苏带着几个女生说说笑笑折回学校大门口,武荃还奇怪,问她为什么不把他想毁罗汉的事一起拿出来威胁一下。 林子苏却摇摇头,这货就是个怂货,只会嘴上逞能,也只有李秦沁那样的软蛋才会被他拿捏,给他100个胆儿,也不敢搞罗汉。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惩大诫,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武荃等人这才明白,纷纷打趣“大姐英明”,又大笑了一回。 一行人到达车子时,林子苏还诧异,郭晓钊怎么在车外等候了,而且还站得像根钢筋棍儿似的,刚分开的时候交代了他到学校等她。 见他神情冷酷又凝重——一贯的机器人表情,忍不住又想笑,几个女生也跟着调笑他太严肃。 林子苏手里还把玩着那把马鞭,看到郭晓钊严肃的样子,禁不住起了戏谑之心。于是以鞭代手拍了拍他的身板,冲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笑道:“钊哥,天儿冷,进车里暖和吧,或者跟我们去学校,我可不忍心你给冻着了。” 那郭晓钊露出尴尬的神情,头上直冒冷汗,语气更严峻道:“林小姐,有人找你!”又看了一眼其她几个女生,神情颇有些尴尬,给林子苏递了一个支走其他人的眼神。 林子苏继续把玩着马鞭,听他这样讲,便抿嘴一笑,起了好奇心,让王姗姗等人去学校。几个女生说笑着走远了,后座的车门却自动打开了,郭晓钊恭恭敬敬请她上车。 林子苏抬头看车内时,表情瞬间就凝住了,以至于马鞭掉了都不知道,另一只插在裤袋的手也赶紧抽了出来,有点手足无措。 “远,先——,呃,总,总,裁,您,您怎,怎么,在这里?”林子苏语无伦次道。 周瑁远一脸愠怒地盯着她,看到她这身不伦不类的装扮,还有刚才调戏郭晓钊的二流子举止,便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声音威严冷峻,夹杂着愠怒。 林子苏收起了刚才的流里流气,往前一走,又碰到掉地上的马鞭,赶紧捡了起来,碰到郭晓钊凝重的眼神,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她乖乖地坐上了车,身上还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周瑁远眉头一紧,随即就把郭晓钊吼去了学校。 看着大气不敢出的郭晓钊跑远,林子苏心头一紧,紧张的气氛立即笼罩起来,紧张地望着他,透着害怕,惊慌…… 果然,周瑁远怒不可遏:“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林子苏震惊于他这么快就知道了,一定是钊哥告诉了他。该死,钊哥,你竟然出卖我! “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让他别再骚扰——”林子苏小声道 “你这是在犯法,而且万一他是个杀人犯,你以为你能收拾得了他吗?你又凭什么认为他不会报复你?你到底能不能分清危险?”周瑁远彻底爆发了。 林子苏赶紧跨到他的腿上,这些日子和他相处,越来越知道如何化解他的暴脾气——她温柔地揽住他的脖子,撒娇道: “远先生,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不想让好姐妹被人欺负嘛,下次再也不敢了,远先生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不再犯,好不好!?” 周瑁远一把推开她,怒气不减反增,“少来这套!你今天的行为,让我无法容忍,我以后怎么相信你?” “好吧,那我以后天天跟在远先生身边,形影不离,你就是烦我,讨厌我了,我也不走!”林子苏半嗔半娇。 不料,周瑁远眼神忽地一缩,脸色也变得阴鸷,突然暴怒了一句“这不是你第一次挑战我的忍耐了”,脸上闪过一丝暴戾,说着不由分说就暴力撕起了“奇装异服”。 林子苏大吃一惊,便要反抗制止,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等她发声,他便一把推翻她,一边死死摁着她,一边解下领带,将她两只手腕绑了起来,林子苏害怕不已,不知他意欲何为。 周瑁远像着了魔一样,根本不理会她的惶恐不安,绑好后便操起那马鞭便要教训她,挥了两下,都没忍心打下去。 可他最后还是把心一横,狠狠地打了下去,林子苏差点疼晕过去,心里不由地一阵直骂:tmd这马鞭怎么跟老鬼的不一样,怎么这么痛! 以至于林子苏眼泪当场飞了出去,却还是发不出声,身上说不出来,明明是痛不欲生,却又莫名地酥麻,这让她感到又愤又羞…… 当林子苏意识到自己挨打刚想发飙时,不料那恶魔之吻就落在了被打之处,她也是直接惊呆了,什么意思,给完巴掌,又赏甜枣吗? 可是,她最终还是架不住那冰与火的诱惑,如潮的柔情蜜意淹没了她,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沦陷了…… 是的,没有女人可以抵挡他的暗黑魔力,即使是暴力和疼痛,他也有能力让人臣服,安静,顺从,配合,享受。 她恼恨自己没有反抗,没有恨,反而是爱,是更爱,甚至在妥协,只是这一次是如此莫名其妙,又是如此奇妙和耻辱。 雷霆激荡后,他的表情困惑也夹杂着些许歉意,又似克制的懊恼,解开绑手的领带后,他还是一言不发,只怔怔地看着她,温柔抚摸着她的脸颊。 “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她柔情呢喃,也是在抚慰他不能满足的痛苦和遗憾。 他终于从困惑迷茫中回过神,用力抱着她,也喃喃低沉道:“以后别这样了,我会很担心,明白吗?” “我爱你,爱你千千万万遍。”林子苏又坚定温柔地重复了一遍。 周瑁远内心一阵激荡,一声低吼,又和她长情而吻,这一次很温柔,仿佛在表达暴虐后的歉意,这却是她难以置信的冰与火之旅…… 他终于停下吻,紧紧拥她入怀,喃喃道:“你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看到衣服被扯坏,风卷残云恰似梦,迅雷不及掩耳,还有一道麻辣辣的疼痛,也不禁叹了一声,他对我做了什么?我,又在做什么? 我不但不恨,还更爱他入骨,难道这就是杨玫说的他的“暴虐”、“变态”,如果是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暴虐之后他反而更温柔,不是吗? 我的小祖宗啊,你在想什么啊,已经是非不分了吗?这叫温柔吗?他这是在犯法,打人啊,打女人啊,这是家暴啊! 什么都不能成为理由,你竟然为他开脱,我的天呐,你陷得太深了,三观已经被他毁了…,你,你,你,太可怕了! 林子苏也为有这样的想法感到羞耻,连她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怎么了?……想到这里,不由地埋怨道:“是啊,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却所答非所问。 “我得回学校了,小伙伴们还在等我!”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她其实是想逃离,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来不及思考,一秒的恨,更长情的爱和缠绵,这太扭曲,太不正常了…… 她需要理清楚,这又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只觉得多待一分钟,都是耻辱。 周瑁远却一把拉住她,将她又拥入怀中,道:“你确定这样,还能去见你的小伙伴吗?” 周瑁远也后悔不已,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为什么就没控制住自己,可是既然发生了,就只能面对和善后。 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让她有机会喘息,有机会逃离,有机会思考,而且现在的情势确实是有利于他的。 果然,林子苏看到自己衣衫不整,无处可逃,突然就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诉道:“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昨天晚上你才说了,不会伤害我,还没有24小时,你就伤害了我,我竟然没有推开你,还配合…,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个魔鬼…,我要离开你,不跟你好了,我恨你,……” 小铁拳像雨点一样砸在了他身上,周瑁远一把抱紧她,一脸的愧疚,“宝贝,原谅远先生,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是说要惩罚我吗?我答应你,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或者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都会满足你……,但是,但是,但是你不能离开我,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不能没有你,好吗宝贝?” 林子苏听他这么说,心又软了,可是哭得却更伤心了。 周瑁远捧起她的脸,看到她的眼泪,便轻轻地吻上她流泪的眼睛,温柔便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眼睛、鼻尖、脸颊上,最后以吻封唇,又挑起她怒欲交织的恨意。 她突然翻身,他趁势一抱,她就坐到他的腿上,和他疯狂激吻起来,心中无处宣泄的恨与爱,都化作了疯狂的吻。 最后狠心一横,便紧紧咬住他舌,恨得整个下巴都在发抖,直至有甜腥味溢出,她才罢休,自始至终,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任凭她的发泄。 报复完,看到他嘴角流出一缕鲜血,又心痛莫名,突然又抱着他哭了起来,他也抱着她安抚,却也是宠爱到骨子里了。 直到她的哭声式微,才柔声道:“丫头,跟我回家吧,我让刘太太把衣服拿来车库,好吗?” 林子苏乖顺地嗯了一声,这一声,让他的心都在发颤,帮她整理了下头发,可衣服是没办法规整了。 还是林子苏聪明,她把碎片系起来,最后两片交叉一系,只是要牺牲肚皮裸露一下,饶是这样,周瑁远还是一把揽过来,让她环抱着他躺在自己腿上。 林子苏露出脸仰望着他,怔怔地发呆,神情有些低落。 “宝贝,如果你想见罗汉,我可以让他们再留一天,这样可以吗?”他温柔拨弄着她的发丝。 “我不喜欢刚才的你,这又是什么‘惩罚’吗?”林子苏怨愤道。 “对,这是‘惩罚’,你今天让我很生气,不只是不知道危险,也不只是穿得奇奇怪怪,我希望你记住,你只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我,你的远先生。 你对其他任何男人的调戏,都是对我的挑衅和不尊重,对那个男人,还有你自己,我保证都不是好事,小郭也不例外。明白吗? 宝贝,你不能再犯错,不能再挑战我的耐心,不然我会控制不住,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听到了吗?”周瑁远非常严肃,并没有因为她此刻难过生气,就有所忌讳。 林子苏这才恍然大悟,刚才他暴怒,是因为我调戏了郭晓钊吗?看到他透着寒意等待回应的眼神,脸一红,才低低地说了声:“我知道了,下不为例!” “那就好,好了,我们得走了!给他们打个电话吧,就说回总部处理工作。”周瑁远不容商量的口气。 林子苏乖乖听了他的话,分别给董强、李泓娟打电话,表示自己有事要回总部一趟,让他们好好招待罗汉们,下次有机会再聚。 周瑁远整理了衣服,林子苏也帮着他整理,看到她的这一身打扮,不禁皱了眉,道:“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的穿着,我非常不喜欢!” 林子苏噘了噘嘴不甘心,但还是答应了,周瑁远这才松快了几分,说了一句:“你该庆幸,这是在车上。” 林子苏还等着下文呢,他却拿起电话叫郭晓钊,同时让他告诉保镖王琪,让王琪开车跟在后面。 很快,郭晓钊小跑回来,进了车,只瞄了一眼后视镜,看到周瑁远竟然拿着纸巾擦嘴角的血,颇有些震惊,老板受伤了?林小姐弄的吗? 这可真是破天荒! 但这震惊也只是在心里,脸上却是冷酷如常,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动作,直接启动车子,仿佛对这种场景他早已习以为常。 甚至他早就知道林子苏可能的遭遇,但他还是忠诚地选择向周瑁远“告密”,只是对老板会挨打感到意外。 这就是这个周公子的厉害之处,能让身边的人对他绝对忠诚,倘若今天林子苏调戏的是别的异性,恐怕就是另一番境遇了。 不过,郭晓钊也没逃过“责罚”,被扣了两个月工资,理由也是奇葩,周瑁远骂他没能预判林子苏行为的危险性,这样的事情就不该发生,这是他的失职。 郭晓钊没有任何解释,心甘情愿地领了罚,对林子苏的事儿也更加上心和警惕了。 周一到办公室,果然如林子苏所料,那来总裁办后一直安分守己的李秦沁把包往自己工位上一扔,随后指着林子苏的鼻子,愤怒道:“林子苏,你神经病啊,谁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林子苏愣了一下,刚到办公室的几个员工都看了过来,林子苏佯装不知,“秦沁,大清早的,你吃错药了吧!” “吃错药的是你吧,谁让你带人去打张翔的,你以为你是大姐大吗?”李秦沁怼道。 “张翔?”林子苏明知故问。心里却在想,看来王宏伟已经告诉她了,挺快的! 但林子苏来了个绝口不承认,不禁冷笑一声,“张翔,不是你男朋友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叫了‘大姐’,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这么恼羞成怒,我现在是相信了,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看来张翔不是污蔑你!” “你——,”李秦沁闻言脸色大变,心虚了起来。 她之所以恼怒就是怕林子苏这一打,张翔会泄露她乱伦暗恋姐夫的秘密,张翔信誓旦旦说没告诉他们,她还相信了,没想到林子苏还是知道了。 这样看来,罗汉团队的人恐怕已经都知道了,李秦沁心里顿时漏了气,不得不哑巴吃黄连,不敢再声讨发泄,囧得满脸通红,最后却是她自己负气大哭跑了出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