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上的伤口不深,但是却钻心的疼,灵魂都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似的,有种撕裂感。 林妙妙反应也挺快的,在我受伤的瞬间,她的身影就没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很诡异的浮现在了那男童身后的位置,悄无声息的对其出手了。 虽然我和韩良经常嘲讽林妙妙的实力,但是不得不说,做了二十多年鬼差的林妙妙某些手段还是挺诡秘的。 不过,就在林妙妙的手已经快要触碰到那男童的后颈之时,那男童脸上的诡异笑容更加的浓郁了。 “小心!”我急忙提醒。 虽然我及时提醒了,但是显然也晚了。 男童手中的那染血的剪刀,狠狠的刺进了他的手臂处。 刹那间,林妙妙闷哼了一声,她那即将触碰到男童后颈的手哆嗦了一下,手臂处突兀的多出了一道伤口,深可见骨,鲜血迸溅。 如同我刚刚一样,林妙妙也中招了。 但是,这娘们比我狠! 就算受了伤,她那只手仍旧没有停下来,直接捏住了那个男童的后颈。 “咔嚓~”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那个男童的脖颈骨就被林妙妙捏断了,而那个男童脸上却依旧露出诡异的笑容。 并且,他下一步的举动,让我瞳眸猛地一缩。 他手中那染血的锋利剪刀,直接猛地朝着自己心口处戳了过去。 来不及提醒林妙妙了,就算提醒林妙妙,恐怕林妙妙也不是很在乎受伤的事情,毕竟对她而言,她现在的这具身体是王静的又不是她自己的肉身,就算心口出现致命伤,林妙妙大不了以后在阳间行走的时候换个身体就是了。 而我,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王静死在这里了。 一个箭步冲上前,拳头上血红火焰缭绕,没有轰向那个男童,而是轰向了他手中的那柄染血的锋利剪刀。 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脏东西了,从刚刚这男童的诡异出手能够看出来,这个男童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柄染血的锋利剪刀。 那玩意给我的感觉有点邪门,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嗯,就像是前段时间出现的那双血红高跟鞋一样! 看样子,这染血的锋利剪刀,应该是出自柳冲的手笔了,十有八九是他炼制的阴物。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家医院之中,为何会有柳冲炼制的阴物? 控制这栋楼中众鬼的那个领头的家伙,难道和柳冲有关系? 在我心中瞬间闪过这些念头的时候,男童手中的那染血剪刀被我一拳轰飞了出去,沾染了血红火焰之后,那染血剪刀扭曲挣扎着,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很快就化为了飞灰。 在那染血的剪刀化为飞灰之后,那诡异的男童也随之化为了灰烬。 林妙妙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皱眉说道:“不是纯粹的脏东西,而是被人祭炼过的阴物!” 我嗯了一声,本来也想包扎一下腿上的伤口,但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我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魂灯的蜕变,让我的体质增强了太多啊! “能够将祭炼过的阴物弄到这样的程度,还真是少见呢!” 林妙妙的脸色不善,说道:“我听说,苏城那边有个很厉害的家伙在炼制阴物这方面很精通……” “就是他!” 我打断了林妙妙的话,很干脆的说道:“这件阴物,就是出自柳冲之手,错不了!” 关于柳冲的事情,我之前也跟林妙妙提及过了,听我这么一说,林妙妙的脸色变化了一下,小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这栋楼里的鬼物和他有关喽?” 林妙妙有点紧张担忧了,准确的说,她有点害怕了。 不过,她怕的并不是柳冲,而是柳冲身后的背景。 上次七宗罪之一的‘嫉妒’被干掉,柳冲显然和‘暴怒’有了深层次的牵扯,这才是林妙妙忌惮的重点。 我摇摇头,说道:“柳冲曾经在苏城鬼市那边卖出过不少的阴物,所以这家医院闹鬼的情况不一定跟柳冲有关系……等见到那位领头的家伙就知道了!” 既来之则安之,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啊! 最关键的是,刚刚干掉那个男童之后,魂灯那边给我的反馈很不错,增添的‘灯油’让魂灯之中沉睡的秦晶晶得到了滋养,这种感觉很清晰。 既然如此,我更加不会轻易的离开了。 来到二楼的时候,一阵怪异的靡靡之声从走廊那边传来,紧跟着就看到一群莺莺燕燕嬉笑着涌入楼梯口这边来。 “呼~” 我猛地吹口气,手臂上的血红火焰晃动缭绕,点点火星迸溅而出,朝着那些莺莺燕燕笼罩了过去。 哀嚎惨叫急促,很快就消失了。 一地的灰烬,让我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林妙妙眸光有点古怪的看着我,说道:“这么多美人,你就一点都不心动?说真的,我真有点怀疑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了?亦或者是你喜欢男人?” 我哼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红粉骷髅而已,区区美色而已,这点定力我还是有的!” 林妙妙是个百合花,她喜欢女人,认为同性才是真爱。 而她这样的观点,我是不敢苟同的。 我没有被刚刚那群莺莺燕燕迷惑心智的原因很简单,那些莺莺燕燕对于普通男人的诱惑力绝对不小,但是对我这样见惯了真正美女的人来说,着实有点上不了台面了。 且不说秦晶晶那样的国色天香,仅仅是王静、宋曼曼、还有鬼市的那个红裙女,就不是这群莺莺燕燕可比的了。 见惯了貂蝉西施那种级别的美女,普通的美女跑到我面前来搔首弄姿,着实让我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而当我灭掉这群莺莺燕燕之后,那从二楼走廊之中传出的怪异靡靡之声更加的急促起来,我有魂灯的防护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仅仅感觉有些吵而已。 而林妙妙那边的情况,就有点不对劲了。 她的呼吸急促,面色潮红,露出了些许痛苦挣扎之色,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他娘的,想把老娘掰直?简直是做梦,老娘就算是魂飞魄散,都不可能再喜欢上任何狗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