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啸东含怒来找安安“红杏出墙”的麻烦,但一见安安,怨怼之气就散了,他的确太喜欢安安了,阴沉的脸转眼就转晴。 “傅公子,你找我有事?” “呃,没,没事,就是安大哥不是要成亲了嘛,我来看看有什么忙可以帮。” 安安早看见他刚来时吊着张臭脸了,知道他肯定听说了她和安泉牵手的事情了。 安安确实是拿她这师弟当了挡箭牌,一回到安府,安安就被这个世家那个世家的求亲者扰的不厌其烦。 师弟这一来,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一来他身份够高,二来武力够强,三来胆子够大,四来脸皮够厚,五来名声够响,况且本就是师姐弟,关系就亲密,牵牵手也无妨嘛。 有这五够师弟当挡箭牌,她这师姐可就能少掉多少烦恼多少忧。而那次师弟被神刀刀意追砍,抱着她亡命狂奔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安安知道,若非师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保护了她,她十之八九会灰飞烟灭,安安殊不知,她心里不经意间已种下了一粒种子。 安安一听傅啸东说来帮忙,知道就是个幌子罢了,刚要打发他走,却见安玉龙走来笑道:“这不是啸东嘛,正想找你帮忙呢。” 安安和傅啸东都一愣,安玉龙又道:“我这不是还缺伴郎嘛,正想找你当伴郎,你就来了,走,到我屋里说话去。” 傅啸东正怕安安又来个婉拒赶走他呢,这不正好嘛,傅啸东先给芮氏问了好,二人就到安玉龙屋里去了。 安安见了,也是无奈,正要回屋去,却见安泉晃悠悠就走了过来。 小玉米被安泉半路打发回去了,她若来了,明显就是来报信的,被傅啸东见了,万一被记恨上,也是大大不妙。 安泉一来,安安很是高兴,“师弟,还以为你出去逛去了呢。” “是出去逛了一圈,刚回来,过来看看有什么忙可帮。”安泉道。 安安笑道:“你可是代师傅师公来的贵客,况且也真没事情,二哥回来了,在前面招待客人,就连我都没什么事了。” 二人正聊着,傅啸东就出来了,这厮也是藏不住心思的人,脸上是阴云密布啊,安玉龙一见就乐了,这本来是留下傅啸东说话解闷的,这下好了,有好戏看了。 看着安安对安泉巧笑嫣然的模样,傅啸东妒火中烧,但风度暂还能保存着,上前就问道:“安安,这位是……” 安安就介绍道:“他是我师弟梁周。嗯,师弟,他叫傅啸东,傅公子是当朝右相之子。” “哦,原来是右相家的公子,幸会幸会。”安泉拱手道。 傅啸东傲然嗯了声,以为安泉被他的身份“征服”了。 安泉早知道师姐很厌烦这些纨绔子弟,心道自己可是最喜欢助人为乐的,今日不妨就帮帮师姐赶走这只讨厌的苍蝇。 于是“很自然”地就握住了安安的小手,安安微僵了下,侧首看了一眼安泉清澈的眼眸,安泉眨了下眼,似乎在说:牵手的原因,你懂的。 安安心里一阵好笑,反而靠近了安泉,师姐弟俩开始合伙气这傅公子了。 原来传闻都是真实的,牵手了牵手了,这小手该本公子握着才对,傅啸东开始有些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有一种冲上去揍丫的冲动。 “把手放开。”他低声阴冷地道。 安泉装作没听清楚,拨拉了下耳朵,道:“傅公子,你说啥?” 傅啸东见其装聋作哑,一怒之下,大吼道:“把手放开。” 这一吼顿把满院人都惊动了,但芮氏却没让任何人过去,她到想看看,这龙吟侯是不是若传闻中的那般够强大,她才能放心的实现自己的“美好想法”。 安泉装傻充愣的道:“放什么手呢?” 傅啸东抓狂地道:“你抓安安的手。” 安泉这才恍然大悟道:“傅公子原来是说这呀,但我为什么要放手?” 傅啸东闻言一怔,为什么呢? 但旋即就阴狠地道:“小子,有些人的手根本握不得,有些事情你千万要想清楚再去做,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牵个手都犯死罪,那世间那么多情侣岂不都要死翘翘了,切,傅公子敢发誓从未就与女人牵过手?”安泉故作不屑的反问道。 呃,傅啸东顿就被问住了,他何止与女人牵过手,更过份的也做过,一时间竟被安泉说的心虚不已。 安泉眼毒的很,见这厮目光闪烁,就幽怨地道:“傅公子比牵手更过份的事情,估计也做过吧,可今天却又何必男人为难男人?” 噗嗤一声,安安终于忍不住了,笑地花枝乱颤,一众偷听的亦是笑喷了,芮氏笑的肚子疼,被小豆角和小白菜搀坐在椅子上。 男人何必难为男人,很有道理啊,傅啸东一时颇为认同,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安安可是我喜欢的,老爹也强烈要求追到手的,马的,被这小子忽悠了。 傅啸东立刻翻脸了,叱道:“这什么梁周,告诉你,胡说八道屁用不管,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安安可不是谁想娶就能娶得了的。” “是啊,傅公子说的不错,安安不是谁想娶就能娶的,所以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小心飞来横祸。”这时又有数人走至,其中一紫袍公子边走边道,话语之中,威胁之意十足。 安泉一看,还真认识他,在安府当小厮时,亦见过,他是五大世家中弓家的弓英奇。 如果说傅家是一家文官,那么弓家就是一门武将,弓家现在的家主神卫大将军弓徐疾乃是与镇北大将军罗啸天,铁甲大将军铁任侠并列当朝的三大将军之一。 弓英奇乃弓徐疾的独子,亦是老来得子,格外宠溺,弓英奇的几位叔辈官品虽稍低,亦都是将军啊,什么司律中郎将了,屯骑校尉了,在五大世家中势力很大,也只有他敢公然时不时与傅啸东叫板。 他昨天亦是有事没来,牵手事件传出后,当然要来看个究竟了,就伙同其余三大世家的纨绔们都来了。 安安一见,感觉自己这次做的有欠思量了,拉师弟当挡箭牌,却是给师弟拉来麻烦和仇恨了。 安泉有知但更无惧,这赤裸裸的要挟,只会令他反感,师姐想嫁谁就嫁谁,难道还要受你们五大世家的约束,笑话。 “弓公子吧,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很是仗势欺人,不过,我师姐想嫁谁就嫁谁,谁敢要挟我师姐,你们尽管试试!”安泉很平淡地道,安安心中却很震撼,五大世家势力极大,家中供奉高手诸多,任谁也不敢轻易叫板,师弟真是为了她不受委屈,要叫板五大世家吗? 弓英奇没想到安泉竟认识他,他不像傅啸东那样怒冲冲而来,而是调查过安泉的底细的。 安安这师弟梁周,乃清玄灵宗天才弟子,大越龙吟侯,关于梁周的事迹很神奇,但弓英奇很是质疑,以为是以讹传讹,这些传闻都是被传的放大了,十六七岁的御刀巅峰,狗屁吧,绝对有宗门顶尖高手在暗中护佑。 他不信这个邪,他的父辈都是五十余岁才一个个步入御刀之境,其间修炼之艰难,进阶之缓慢都早对他说过。 而凭绝世灵药和长辈传功强行抵达御刀境,就会被限制到御刀初阶再难寸进,而且领悟不够,修为肤浅,遇到同阶一步步修炼过来的,几下就会被打趴。 弓英奇三岁习刀境,亦服了不少提升修为的丹药,练了二十年终抵合刀巅峰,而合刀巅峰想突破到御刀境是个大坎,只待慢慢修炼沉淀积累,练上二三十年,一举爆发了。 他不信那个邪,更不信这什么龙吟侯有胆在大安城里叫板五大世家,所以他来了,强横地要这龙吟侯滚蛋。 但这龙吟侯似乎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似乎也调查过他们了,竟还知道他是谁,既然知道他姓弓了,怎这口气仍是无比的强硬。 弓英奇看着安泉不怒不喜的冷淡模样,突地那么多自信就少了一半,于是就瞅向了“老对头”傅啸东。 傅啸东见安泉说了句并不“厉害”的话,弓英奇竟似被吓住了,不禁暗自耻笑弓英奇就是个怂包,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冷笑道:“安安的师弟,你难道没听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吗?看在安安的面子上,现在,立刻,马上,你从哪来就回哪去,说大话没有用,留着小命潇洒快乐才是正确的。” 安安见弓英奇和傅啸东左一句右一句“欺负”安泉,心里开始不乐意了,更是厌恶这些世家纨绔,她反而一下揽住了安泉的胳膊,道:“我就喜欢我师弟,我到想看看你们敢把他怎样,我师弟若在大安少了一根毫毛,我与你们没完。” 安大小姐话一出口,众皆惊愕住了,尤其是五大世家这几位,更是嫉恨安泉的要死。 这时弓英奇仰天一声大笑:“堂堂龙吟侯原来竟是一懦夫,还让一女子护佑,简直丢人。” 龙吟侯?!傅啸东闻听弓英奇的话,心中一阵狂跳,怪不得方才安安介绍说他师弟叫梁周时,他感觉这个名字挺熟,但一时却没想起来,梁周是那龙吟侯。 傅啸东在大燕圣阳有几位朋友,前些日子来曾就说起龙吟侯一人整垮圣阳一群纨绔的事情,并当街废了一御刀中阶高手,而堂堂大燕靖王竟还对他客客气气的,而最惨的是他引起的纨绔内斗,最后一惨死,一伏法。 傅啸东的朋友告介他,千万别惹这龙吟侯,否则死的绝对是你,于是傅啸东的额头开始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