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宫飞燕内心深处的涟漪。她眉头微皱,似乎是知道了那是什么地方。 兰姐看着宫飞燕,继续煽风点火,缓缓开口道。 “迎春阁那可是地狱城里最大的一家妓院,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里面有无数美酒佳人,只要是个男人都,都喜欢去那里。” 宫飞燕听了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想不到吴潇竟然会去那种地方,心中涌动着无法名状的情绪,愤怒、羞愧、担忧交织在一起。 兰姐看着两人的表情,似乎在欣赏着他们的内心波动,她继续说道。 “吴潇在迎春阁喝花酒玩女人,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你们想找他的话,得赶快去,去晚了,他可就被那些女人给榨干了。” 兰姐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猛然击中了宫飞燕的心脏,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深渊之中,无尽的愤怒和羞愧涌上心头。 她紧握双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却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 宫飞燕转身就出了豆腐坊,常环储见状,也急急的跟了出去。 宫飞燕道。 “你知不知道迎春阁在什么地方?” 常环储知道宫飞燕对吴潇的感情,一时间也有些结巴。 “额……其实……我觉得……男人嘛……很正常,话又说回来……毕竟……毕竟你们……” 宫飞燕回头看着常环储,道。 “你是想说,毕竟我跟吴潇没有什么关系,也管不了他的生活,是吧?” 常环储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会儿说什么都不合适。 宫飞燕道。 “你带我去迎春阁看看,如果吴潇真的是个酒色之徒的话,我也就死心了,再说了,我又不是没人要。” 常环储没有说话,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宫飞燕紧跟其后。 迎春阁,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也是地狱城中最为热闹的地方之一。 一走进迎春阁,就能闻到酒香和花香混合在一起的气味,远远就能听到妓女们妩媚的笑声。 宫飞燕的心犹如火烧一般,眼前是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男男女女举杯畅饮,眼神中无不透露着欲望。 迎春阁内灯火辉煌,华丽的装饰和柔美的歌舞让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宫飞燕感觉自己在这个地方格外格格不入,她的清冷与这里的热烈形成鲜明对比。 一个老鸨子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道。 “两位有什么事吗?” 常环储道。 “我们来找个人,是一个年轻人,比我年纪大一点。” 老鸨子闻言,笑了笑,道。 “到我们这里来的当然都是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上年纪的还真没有。” 宫飞燕道。 “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叫吴潇。” 老鸨子听到宫飞燕提到吴潇这个名字,神色微变,目光闪烁了一下,道。 “是阿兰让你们来的?” 阿兰? 常环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老鸨子说的阿兰,应该就是那个老六豆腐坊的兰姐吧。 常环储点了点头,道。 “没错。” 老鸨子听到常环储点头确认,神色更加凝重起来。他略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那你们跟我来吧。” 老鸨子转身领着宫飞燕和常环储穿过迎春阁内部,走进了一个隐蔽的小院。 小院里静谧而幽暗,只有微弱的萤石光芒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勾勒出淡淡的阴影。老鸨子停在一扇木门前,拿出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门锁。 "在里面,你们把他带走。" 老鸨子神秘地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小院。 宫飞燕和常环储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齐齐走进了房间。 房间内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和花香,散发着黄色光芒的萤石被放在房间各处,投下暧昧的光影。 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人仰面睡着,一个人蒙着头藏在被窝里。 房间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萤石的微光洒在大床上,映照出床上躺着的两个人的轮廓。 宫飞燕看见这景象,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混乱和震惊,她怔怔地望着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 那个人仰面睡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潇,另一个躲在被子里的人或许就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娼妓。 宫飞燕的眼睛瞪大,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悲痛。 她几乎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她的心仿佛被撕裂般疼痛,这可是她深深爱着的男人,没想到却是个这样的人。 身边的常环储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没有想到吴潇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出现,而且还和一个娼妓躺在一起。 床上的吴潇就那么躺着,没有因为闯进来的两个人而有丝毫动作,似乎是睡着了。 这时候,宫飞燕终于忍受不住,她的心仿佛遭到了凌迟,泪水从脸颊滑过,滴落在地上。 宫飞燕看着床上的吴潇,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的心里一阵阵剧痛,仿佛被无情的现实揪扯着。 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此刻却在这种境地,与娼妓躺在一起,让她无法接受。 常环储缓缓走到大床边,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仰面睡着的吴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却此刻变得陌生而疏远。 吴潇是他的掌门,是他的老大,更是他一直都尊敬的人,但现在他却感觉自己的信仰都要崩塌了。 常环储伸手推了推床上的吴潇,道。 “老大!老大!起来走了!” 但吴潇的身体僵硬的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脸上,仍然是一片宁静,没有任何表情。 常环储又叫了几遍,吴潇却丝毫没有反应,依旧是那副死样子。 “怎么会这样?老大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常环储皱着眉头道。他用手拍了拍吴潇的肩膀。 “老大?起来了!” 常环储连续喊了好多次,吴潇始终没有反应。 常环储心里疑惑,摸了摸吴潇的额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骤变。 常环储的手指触摸着吴潇的额头,感受到那冰凉的触感,他的心不禁一紧。 他忍不住用力摇晃吴潇的肩膀,但吴潇就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毫无反应。 常环储用几乎颤抖不停的手指探了探吴潇的鼻息,却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他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盆冰水浇灌在头上。 死了?老大死了?一代枫山掌门难道就这么嫖娼嫖死了? “不可能!” 常环储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和恐惧,他再次伸手试探吴潇的鼻息,但依然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