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对于他来说烦恼已经太多太多,远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的。 吴潇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那你呢,你有烦恼么?” 女人看了看吴潇,递过来满满一碗酒,道。 “本来是没有的。” 吴潇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道。 “什么叫本来没有” 女人浅尝了一口陈年女儿红,道。 “因为,现在有了。” 吴潇继续追问,道。 “有了什么?” 女人,道。 “烦恼。” 女人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悠悠道。 “我们现在可以谈谈正事了吗?” 这顿饭吃到现在,吴潇心已经平静了不少,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绕不过去的,一字一句道。 “我已经等了半天了。” 女人想了想,道。 “昨晚上,在那座院子里,那个枫山派女弟子是你们杀的?” 吴潇深吸了一口气,这女人果然也是为这事而来,不知道会是枫山派的什么人。 “不是我们杀的。” 吴潇回答的干脆利落,那女人也点了点头,道。 “那好,暂且不管是谁杀的,这把九鸦剑是我枫山派开派祖师所留的配剑,怎么会在你手上?” 吴潇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把剑,知道这女人肯定也是为这把九鸦剑而来,点了点头,道。 “捡来的,如果你们想要拿回这把剑的话,也可以,不过这把剑只能交给你们现任枫山派掌门,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 女人笑了笑,道。 “那正好不过,我就是枫山派掌门,柳慧。” 吴潇心下一惊,但看她如此不着调的样子,真的很难将她跟一个门派掌门人联系起来。 江湖传言,枫山派现任掌门柳慧为人放荡不羁,再看面前这女人的行事作派,的确很像。 两人沉默片刻,这事情其实已经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人家当家作主的老大都来了,吴潇也不能再继续将这把九鸦宝剑据为己有,虽说是顺手牵羊得来的,但是现在人家主人都来了,再不还恐怕就不太好说话了。 吴潇将那把九鸦剑拿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双手递还给柳慧,道 “柳掌门,这事情我们的确不知来由,也不想过多掺和进来,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既然你来了,这剑就还给你,只是我事先说明白,剑,可以还给你们,人,真不是我们杀的,望柳掌门能明查。“ 柳慧随手将九鸦剑放到一边,只是摆了摆手,继续媚眼如丝,道。 “不碍事的嘛,我当然相信人不是你们杀的,你这么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怎么会去杀人呢。” 吴潇看了看边上的过山峰,然而过山峰对此却漠不关心,好像根本没听到两人的对话。 吴潇心里不由得就是一紧,过山峰这家伙一吃饭就跟傻了一样。 柳慧看了看两人,道。 “最近你们两个的名号在江湖上挺红火的,听说你们很能打?” 吴潇,道。 “他们说能打没有什么用,出来玩要靠实力和背景。” 柳慧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看着对面这个年轻人,道。 “那你呢?你有什么实力和背景?” 吴潇略一沉吟,道。 “嗯~~~好像都没有。” 柳慧莞尔一笑,笑容妩媚,道 “哦~~那你凭什么出来混。” 吴潇想了想,用下巴指了指过山峰。 “以前凭一股气,但是现在,凭他,只要有他,我想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把我怎么样。” 柳慧将视线投向大口大口扒饭的过山峰,目光在过山峰身上游走,咂了咂嘴,道。 “身板儿还算可以,但除了能吃之外,其他的还真没看出来。” 吴潇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 你刚才吃胡萝卜的架势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 柳惠看着吴潇,娇笑道。 “既然你请我吃饭,又喝了好酒,那么我就送你点东西。” “送我东西?送我什么东西?” “柳惠掩嘴娇笑,你坏死了,明知故问,当然是我最珍贵的东西啦。” 吴潇原地蹦起多高,早听说枫山派掌门柳惠放浪形骸,没想到竟然这么直接? “你最珍贵的东西?现在……还在?” 吴潇小声问道。 柳慧抿着红唇,朝着吴潇抛了个媚眼,道。 \\\"不错!你喜欢吗?\\\" 吴潇立马就摇了摇头,这种女人他才不喜欢呢。 吴潇摇着头,道。 \\\"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柳慧眉眼含笑,朝吴潇抛了个媚眼,道。 “不要可不行,你不要,我却偏要给你。” 柳惠看了看四周已经的人群,道。 “这里就挺好的,就这吧,现在就给你。” 吴潇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骤停了,这里这么多人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勾引自己,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 吴潇不敢置信的看着柳惠,感觉眼前这女人疯了,这个女人绝对是疯了。 吴潇一边摇头,一边道。 \\\"我不需要,我不需要。\\\" 他的的声音也变了,说话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恐惧之色。 柳慧看吴潇如此,更加的肆无忌惮,娇笑连连。 \\\"你不需要,但是我却需要,而且很急。 吴潇用求援的眼神苦苦看着过山峰,后者却根本没理睬。 柳惠笑得花枝乱颤,娇躯站起,将九鸦剑抛给了吴潇,道。 “乌鸦,象征着死亡,这把剑,叫九鸦剑,一剑出,九鸦鸣,亡魂皆泣,这是历代枫山派掌门的配剑,现在我把这把剑交给你保管,枫山派掌门的位置就算让给你了。” 她将九鸦剑抛给吴潇,转身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扭动着勾魂摄魄的动人身姿,渐渐走远了。 吴潇手里拿着九鸦剑,愣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追出去,这女人做事真的太荒唐,太匪夷所思了,太难以琢磨。 “这几天,会有大事发生,既然她把这把剑给你,你就收好,或许,能保命。” 吴潇看着过山峰,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问道。 “大事?还有什么大事?” 过山峰咽下最后一块肉,擦了擦油乎乎的手,道。 “历史轮转的必然。” 对于过山峰这样的说话方式,纵然过了许久,吴潇还是不适应,不耐烦道。 “你在说什么?什么历史轮转的必然?大爷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说话都说一半好吗?你知道每次听你说话,我有多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