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云之羽:徵心相映,卿投意合

第29章 破防落谁家

   小毒娃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而后瞬间转化为一丝冷酷和执念,视线直勾勾地停留在那娇俏的身影后。   姐姐,怪不得你总是关键时刻维护宫子羽那个废物,原来你竟是他的亲姐姐。   那我呢?   随后,卿竹沥拱手弯腰,垂下眼睑:   “今日的医案,老执刃的亲笔信纸,以及身为人证的竹沥和雾姬夫人,希望三位长老能还给子羽一个清白的身世。”   雾姬也上前走一步,行礼:“宫门之内,流言蜚语流传了二十多年,宫子羽也受了二十多年的委屈。”   “今天还请三位长老做主,为子羽正名。希望从今以后,勿再让有心人,拿此事兴风作浪。”   斜阳投进落地,斜斜的照在卿竹沥和雾姬夫人的裙摆上,熠熠生辉,映入宫子羽泛红的眼眶里。   护着他的,永远都是她们,是自己的姨娘,以及自己的亲姐姐。   宫尚角的眼角猩红,眼底的水光若隐若现,身子气得发抖。   这次,是自己输了。   一场闹剧结束后,卿竹沥一直不敢转过身,害怕对上小毒娃那眼神,不知道会是委屈,还是想刀了自己。   羽宫。   卿竹沥和宫子羽等人径直来到雾姬夫人房中。   经过雾姬夫人的解释,众人这才知,云为衫是为了和雾姬夫人演一出戏,才假意帮助上官浅偷窃医案。   宫紫商夹着嗓子,柔声说:“不好意思啊云姑娘,我都不知道你是在配合雾姬夫人,帮助我们宫子羽呢。”   随后,她亲密般地握住云为衫的小手:“我就说嘛,云姑娘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叛徒,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雾姬夫人轻笑:“没错,如果没有云姑娘将那本医案给宫尚角,我们今日也没有反咬他一口的机会。”   宫子羽微微怔住,抬眸看向云为衫:“是我错怪你了,不过,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卿竹沥垂眸,莞尔一笑:“子羽,你的喜怒一向都写在脸上,能瞒住什么事情?”   虽然听着像是在损自己,可宫子羽还是愉悦地笑了笑,抓过茶壶给雾姬夫人和卿竹沥倒了杯暖茶。   “今日多亏了姨娘和竹沥姐这般维护我,子羽感激不尽。”   宫子羽侧过眸子,看着身侧的卿竹沥:“竹沥姐,我一直有一个问题……”   卿竹沥闻言轻笑:“是关于我的吧?”   宫子羽顿了顿,轻轻颔首。   卿竹沥:“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老执刃是出于对母亲的愧疚,才将我接进宫门的。”   卿竹沥抬眸看向雾姬夫人:“这一切,还得请雾姬夫人给我们讲讲。”   雾姬夫人瞥了一眼云为衫,犹豫不决。   卿竹沥看穿了雾姬夫人的犹豫:“雾姬夫人,云姑娘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当年,兰夫人的娘家为了寻求宫门的庇护,在得知老执刃对兰夫人一见钟情后,生生拆散兰夫人与竹沥的父亲,将竹沥扔出了兰家。   幸得辛夷的帮助,竹沥才拜入了辛夷门下。而兰夫人被迫进入宫门,终日郁郁寡欢。即使老执刃对兰夫人万般好,也抑制不了兰夫人忧郁压抑的情绪。”   那个冬日,兰夫人面容苍白,躺在床榻上,泪水打湿了枕头。   她在临终前,嘴里还念叨着:“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可惜,再也看不到他撑着油纸伞,等着我赴约的身影了......”   她喜欢的卿郞,早已在分别之时,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那时的雾姬,泪流满面却还维持着僵硬的笑容:“你怎么还念着他呀?”   兰夫人轻轻合上眼眸,无色的唇瓣微微颤抖:“不念了,不念了……”   出于无尽的愧疚,出于无尽的自责,只能弥补在卿竹沥的身上。   爱而不得,爱而错过,爱而永别。   宫紫商掩面轻哭:“没有想到兰夫人的故事这么曲折。”   宫子羽眸子闪了闪:“姨娘,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我娘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   明明自己是她的亲儿子,可是为什么,娘亲她对自己总是这般凉薄?每次看到泠夫人对宫尚角的关爱,自己是百般艳羡。   雾姬夫人眼波微转:“有爱,也有不甘,更多的是挣扎和自我矛盾。”   她自己都自顾不暇,更何况来爱你?   本是蕙质兰心,终是执念太深,困住了自己。   宫子羽浅浅蹙眉:“那为什么,我父亲也对我这么冷漠?”   雾姬:“你啊,少不更事,不懂你父亲对你的良苦用心。”   听到这,卿竹沥垂下眸子,遮掩眼底的情绪。   角宫。   宫尚角脸色阴沉,坐在榻上,眉头紧锁地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宫远徵靠着柱子,随意席地而坐,一把将手里的瓷杯甩出,茶水撒了一地。   “我竟然上了那个老女人的当,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宫远徵用力握着拳头,关节骨咯吱咯吱作响,咬着牙:“我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宫尚角幽幽开口:“这一次,是我们输了。没有十足把握,就不要鲁莽行事,更别轻信他人。”   宫远徵不服气:“我咽不下这口气。”   宫尚角突然大声斥责,整个面部肌肉都在颤抖:“今天就是把涂了毒的刀子,你都得给我咽下去!”   这一吼,宫远徵吓了一跳,顿时察觉到哥哥的不对劲。   尽管自己深感委屈,但还是降低声音,担忧询问:“哥,你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宫尚角缓了缓:“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宫远徵顿了顿:“是不是那本医案,让你想起了泠夫人和朗弟弟?”   似乎是提到了心里的疼痛,宫尚角心底的怒火再次扬起来:“你先下去!”   再一次被大声吼住,小毒娃委屈地落下了泪花。顺着面庞,衬着屋外的光芒,格外显眼。   宫远徵起身出门,发现了门口的上官浅。   由于心情不好,整个人的措辞也不再注意礼仪辈分。   “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不进去。我哥连我都不想见,你算老几?”   上官浅闻言轻轻卷起眉头,怪不得听下人说,角公子今日从长老院回来后就很不对劲。   “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为衫给你的医案有问题,你被她算计了,你把我哥害惨了。”   在上官浅满脸不敢置信的神色里,宫远徵走下长长的台阶,离开了角宫。   静谷院。   夜晚,卿竹沥坐在桌旁,握着笔,描绘着心里的娘亲和父亲的模样。   这一刻,她很羡慕那些有家人的孩子,渴望能趴在父亲的背上,吃着娘亲为自己买的糖葫芦,一定很甜,很甜,甜化所有的劳累和不甘。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卿竹沥顿了顿,继续手里的描绘动作,漫不经心:“何事?”   小瑶:“姑娘,徵公子在门外。”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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