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时辰之前。 曾途在被岳言甩入裂隙后,恍惚之间,便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附近的 场景和自己之前所见并无二致,还以为自己依然没有脱困。 “这下怎么办,要试着走出这片区域吗?”曾途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突然,他听见不远处传来来官府喝令百姓不得入内的声音,这时,他才确定了他已经脱离那片空间,现在必须赶去报告太子殿下,由太子殿下做出决定才行。 于是曾途快步向处于封锁的区域跑去,不过,他还没跑出去几步,便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真是没想到,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子才不过六品的修为,居然能够令我设下的空间囚牢出现裂隙。” “哼,不过你们也真是心大,居然会让你这个没有灵力的废物出来报信,真以为我对付不了你吗?” 和曾途说话的是一名年轻的姑娘,不过眼神空洞,没有丝毫神采,看起来应该是被附身了。 “就是你在背后操弄了这一切?”曾途眉头紧皱,拔出剑来,十分警惕,如临大敌般的看着那名被附身的女子。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好吗。”那女子的神色突然变换,恢复成了正常人应该有的神色,“呵呵,这具躯体还算不错,勉强能够适应我的力量。” 曾途见对方的注意暂时没在自己身上,便转身向其他方向跑去,没办法,眼前之敌很明显不是他这个没有一点灵力修为的人能够战胜的,眼下也唯有逃跑才是唯一的办法了。 忽然,一根根藤蔓从附近的房屋中猛的穿出,在曾途面前织成了一面大网,拦住了他的去路,等到曾途回身去看那女子时,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贴了上来,眉眼带丝,像看食物一般盯着曾途。 “你...你想做什么!”曾途见状后退两步,但因为太过慌乱,他撞在了那张由藤蔓织成的网上,被弹了回来,扑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哎哟,这位大人,小女子还没主动上来呢,您到是先忍不住了?”那女子娇声笑道,虽然平日里,有人遇见这样主动的女子,会感到无比兴奋,但现在的曾途,很明显感觉不到一点兴奋,他今日多半是要栽在这里了。 不过很快,曾途也冷静了下来,对方没有直接对自己动手,那就很明显是有着其他的图谋,谁没事会对一个无用之人废话呢? “你...你想做什么,杀了我,不让我去报信?”曾途抿了抿嘴唇,问道。 “哼,看来大人也清楚,你在小女子这里还有用处,既然这样,那小女子我也不和大人废话了。” 言罢,那女子将曾途推开,笑着看着曾途,道:“我希望,大人你能让小女子将灵体寄存于大人体内。” “这不可能!”曾途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你休想借我之手去做危害天下百姓之事!” “哎哟哟,大人,您可真是冤枉小女子我了,我怎么会做危害他人之事呢,只不过是想有个归宿,刚好大人您没有灵力,我可以在这一点上帮到您。” “什么意思?”曾途眉头微皱,并不明白那女子所言是为何意。 “就是说,我们二人建立契约,我能够在你的体内稳定灵体,不至于灰飞烟灭,断绝轮回,而相应的,你也能在我的帮助下拥有驱使灵力的能力,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听了那女子说的话,曾途沉默了,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能让他拥有驱使灵力的能力的条件,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他根本不可能不去认真考虑这女子提出的交易。 过了许久,那女子见曾途面容严肃,像是陷入了难题一般,便轻笑着说道:“如何,大人考虑好了吗,这可是无本万利的买卖,若非我现在处于特殊的情况,急需适合的宿主,要换了平时,我可不会做这么亏本的买卖。” “你...你能保证不会借我之手为非作歹?” 曾途心动了。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虽出生在“四世三公”的世家大族,而且还是嫡系长子,但他们家的人,大多为武官,灵力修为高深者数不胜数,可以说,他们曾家就是大汉军中的脊梁。 可就在这样的一个家族中,曾途却是一个天生无法修炼的废物,尽管家里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安慰他说他还可以从文,做文官造福百姓,一样是忠君报国之事。 不过曾途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从小便断了这条路跑去习武,希望未来能有一天,在战场上杀敌报国。 直到有一天,他在城外郊区发现有人起了争执,他前去调解,却引起了更大的冲突,最后他失手打死了其中一人,而另外一人则是逃走了。 最后,他因为家中的权势,没有落下罪名,但后面经过官府的调查,是逃走的那人偷了曾途失手打死那人的东西,而曾途也在这件事后受到了很多人的谴责。 后来,他便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做起了一个“纨绔子弟”,不过说是如此,曾途其实没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和一群“兄弟”逛青楼,调戏美女什么的。 “当然!”那女子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帮助我复仇。” “复仇?” “不错,而且这并不违背你的原则,因为我要复仇的对象,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你的...你们朝廷的敌人。” “那契约该如何签订?”曾途问道,他似乎已经考虑清楚,决定要和这女子签订契约了。 “呵呵!”那女子轻笑两声,随后走上前来,伸出她的右手,“伸出你的右手来,我随后会念出建立契约的咒语,等契约构成,一切就都结束了。” 曾途闻言,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出去,不过,正当他的手快要和那女子的手接触到时,他的身体突然一僵,向后一倒,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