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长老修使虽然逃过一劫,却被齐浩天这一连环攻击吓得不轻。 此刻他才深深地明白,元婴后期大修士哪怕是身受重伤,也非元婴中期的修士可以任意拿捏得。 修使内心惊惧地急忙趁机再次后退,随后望着四人的激战,面色阴晴不定起来。 想要退出,却又极为不甘心。 毕竟机会太难得了,如果不趁机铲除齐浩天,他都感到都有违天理,对不起自己。 修使纠结了一会儿,又连忙上前助阵。 只是此刻他不得不低调起来。 而另一边,周海媚望着犹如巨人,却并不高大的齐浩天宛如战神一般,大战四方,心中凄然。 假如齐浩天没有负伤,岂会如此被人轻视,惨遭围攻。 但是她自知如果他们尽快撤走,齐浩天根本无法脱身,面色纠结了一会,便命令所有剑宗弟子撤离。 同时给无极宫和仙霞宗的两位长老传音 ,情真意切的再次解释了一遍海底的情况。 而天衍宗、缥缈宫和两大家族的人见周海媚带着剑宗的人想要逃跑,岂能如其所意,纷纷派人进行拦截。 无极宫和仙霞宗的两位长老听到周海媚的传音,犹豫了一下,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是也不能坐视剑宗之人孤立奋战,伤亡殆尽。 毕竟原则上他们还是同盟。 随即纷纷命令各自宗门的人一起与剑宗并肩作战,进行撤离。 至于之后之事,也只能等到剑宗的人有所恢复在另做打算。 一时间,一进一退,混战再起! 不过天衍宗、缥缈宫和两大家族想要留下剑宗、仙霞宗和无极宫三宗之人也并非容易之事。 尤其还有齐浩天这个元婴后期修士的存在,而修使、诸葛山等人明显小视了一个元婴后期大修士的战力,明明看着齐浩天已经油干灯枯,有时候身躯都有些摇摇欲坠,却硬是屹立不倒。 因为四人算是看出来了,就算最终击杀了齐浩天,估计也会有两人跟着陪葬。 而四人谁也不愿意做这个陪葬品。 这样一来,打起来也都束手束脚,想要击败齐浩天更加不可能了。 无奈之下,一日之后,四人只能放弃追杀剑宗、仙霞宗和无极宫一众。 见四宗之人撤退,齐浩天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带着三宗的修士坚持遁走数千里,这才找到一座小岛停下。 刚刚停下,齐浩天就再也坚持不住,狂吞鲜血,仰天倒地。 “师父!” “宗主!” “师兄!” 周海媚林仙儿等人见此,顿时面色大变,连忙上前扶着齐浩天,望着齐浩天煞白的脸色,一阵心揪。 “媚儿师妹,为兄不行了,仙儿和剑宗以后就交于你了。现在我命令周海媚为剑宗下一任宗主。”齐浩天张了张嘴,低语叮嘱的同时,口中血流不止。 “师兄,你会没事的。”周海媚闻言,双眼顷刻间便模糊了起来。 “师父,我不要您走,师父,您不能丢下我。”林仙儿梨花带雨地哭喊。 “你这孩子,听话,以后要少惹祸,改改火爆脾气……”齐浩天说着伸出微颤的手想要给林仙儿擦擦眼泪,但是却感觉极为疲惫。 林仙儿见此,连忙紧攥齐浩天那苍老干枯的双手。 “剑宗所属听令:现在我命令周海媚为剑宗第十七代宗主,一定要……一定要尽力……” 弥留之际,齐浩天努力提了提神,环顾四周,伸手拉着林仙儿的手,缓缓放在周海媚手中,随后话说一半,便再也坚持不住,歪头倒了下去。 “宗主……” 顷刻间,呼喊声响彻一片。 一代枭雄就此落下了帷幕。 于此同时,另一边,修使、诸葛山、公羊霸和周武四人也纷纷带着各自宗门的弟子来到阵法外,望着眼前的大阵,众人犹豫了一下,轰开阵法,便派人进入阵法探查情况。 然而进去了一波又一波,连续进去三波人,都犹如石沉大海般,了无音讯。 这下四人内心泛起了嘀咕。 以剑宗的实力显然不可能把其余宗门的人员都击杀 ,那其所言十有八九为真。 一时间,众人进退两难起来。 “你们想过没有,剑宗的人怎么可以退出阵法的呢?”诸葛山犹豫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那您的意思是……”天衍宗修使闻言,望向诸葛山,眼中尽是询问之色。 “是不是说明这大阵虽然可怕,但是也没有可怕到为绝地的地步,我们以元婴中期的修为也许能够短时间内安全退出。”诸葛山猜测着缓缓开口。 “也许?只是也许,万一呢?”公羊霸性格耿直,闻言连忙摇头。 “那您们说怎么办?这点风险我想我们还是需要冒一下的。”诸葛山淡淡地看了一眼几人,沉声开口。 “那谁去?”天衍宗修使缓缓点头,望着周围的几人,而其有意无意间瞥了一眼实力最为弱小的周武。 缥缈宫周武见此,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显然他是不打算自告奋勇前往冒险的。 “周武兄,要么你领个头,去看看?”公羊霸冷笑了一声,直接转向周武。 “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况且,我去了也不见得能够撑住 ,这个应该是修为最强的修使兄去,这样才更加保险。”周武瞪了一眼公羊霸,连忙摇头,转而望向修使。 余者闻言,也感觉很有道理,纷纷望向修使。 修使见此,暗自猛然发力,嘴角一丝血渍流出,面色微微苍白了一分,随后故作大义凛然地道: “周武兄说道确实有道理,修某也想去,奈何刚刚与齐老鬼的对战中,身受重伤,不过既然诸位看得起在下,在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也罢,修某去也。” 修使说罢,望了望众人一眼,见几人竟然装聋作哑的也不拦一下,顿时气得只想骂人。 随即只见修使直了直腰,缓缓上前,然而当他刚刚挨到阵法之时,猛然喷出一口老血,随即昏倒在地。 众人见此,上前瞅了瞅,顿感无语,内心极为不屑的撇撇嘴,不想去就直说,竟然还自残。 不过,碍于脸面还是上前关切地故作查看起修使的伤势。 只是之后谁去又成为一个难题。 然而正当三人进退两难之时,一道急促的破空声自海面升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