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惜撇撇嘴，也懒得回复了。　　 醒了再聊？　　 聊什么呢？　　 该聊的内容不聊，现在也没什么想聊的了。　　 秒变受害者聚会的同学聚会结束了几天，应惜惜以为这事儿就算是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但还没完。　　 警察亲自登门来给她送锦旗和八千块的奖金。　　 不可避免的，林红芬也知道了这事儿。　　 林红芬知道自家外孙女儿差点就被人贩子给卖了，又气又着急。　　 “天杀的人贩子啊！她还是个老师啊！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惜惜，发生了这么严重的大事你怎么不告诉外婆？　　 那天晚上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没跟小慕去逛街，那是不是小慕也知道这事？他是不是也救了你？”　　 “外婆，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像现在这么着急。　　 你别着急，我慢慢跟你说那晚上的事儿。”　　 应惜惜安抚着外婆，把那晚上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没什么事儿的外婆，我们也没人受伤。　　 至于王德花为什么会当人贩子，我从警察那里听到了点消息。　　 听说十几年前她丈夫赌博欠债，还借了高利贷。　　 以她老师的工作还不了这么多钱，他丈夫让她想办法挣钱给他还债，不然的话就要离婚。　　 王德花是个恋爱脑，一听他丈夫说要离婚，就开始各种想办法挣钱给他丈夫还债。　　 她除了做本职工作还做了很多兼职，但都还不了多少钱。　　 直到她有一次带着她儿子外出遇到了人贩子。　　 她主动跟人贩子合作，卖一个孩子至少可以挣好几万块。　　 差不多是从那会儿起，她就开始关心班上家庭情况不好还有性格自卑不合群的学生了。　　 警察说她的手段跟对待我们是一样的，等学生毕业了，再把当初班上的小可怜聚集起来，转手卖了。　　 因为我们当初在班上就很受她这个班主任的照顾，基本上是不会对她起疑的。　　 他们把我们卖了之后还会故意制造出我们已经顺利从聚会的酒店离开的证据。　　 加上我们的家庭特殊，即使我们失踪了，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金钱和精力去寻找我们。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王德花都没有被人发现是个人贩子的原因。”　　 应惜惜的话让林红芬听着都忍不住后背发凉。　　 “太坏了！她都干了十多年了，那被她卖出去的学生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很多，现在警察已经在寻找那些被卖出去的受害者了，这事儿之后如果警察公布了的话，在社会上会引起震动的。　　 毕竟王德花是个老师，却做出这种事情来。　　 因为她的事，大家也会对老师这个职业产生怀疑和不信任的。”　　 应惜惜有些感慨。　　 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了这样的事，她也想不到的。　　 林红芬唏嘘，“惜惜，你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了，难怪警察会来给你送锦旗和奖金。　　 不过这事儿，咱们还是低调点。　　 可别让更多的人知道人贩子被抓到是因为你，现在的社会暗中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危险。　　 咱们低调点，也不至于会被当成靶子，知道吗？”　　 应惜惜点点头，“放心吧外婆，这事儿警察也有数的，不会对外公布我的身份的。”　　 “对了，小慕那孩子也帮了你，他因为担心你，老远远地从沪市赶回来去救你。　　 你给他道谢了没有？”　　 林红芬想起了慕晏的事儿。　　 “道谢了，第二天慕晏就赶回沪市去了，好了外婆，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还有没有想要问的？　　 没有的话我去做饭啦。”　　 应惜惜看了眼时间，也到要做晚饭的时候了。　　 林红芬摆摆手，“去吧去吧。”　　 之后的日子，终于归于了平静。　　 应惜惜每天除了画画设计图，就是做做饭，陪外婆出去散散步。　　 偶尔何意会过来，大家一块吃个饭。　　 至于慕晏，他还在沪市进修。　　 他虽然挺忙的，但每天都会挤出时间来维护一下和应惜惜之间的‘友情’。　　 应惜惜没再提那晚上她在车里说的话，慕晏也没再提。　　 但两人偶尔还会互相试探一下对方对自己究竟有没有感情。　　 没戳破窗户纸的拉扯暧昧期让应惜惜觉得还挺刺激的。　　 很快一年过去了，到了一月份。　　 今年是二月中旬过年，时间倒是还早。　　 应惜惜除了外婆这个亲人，也没有其他人了。　　 今年过年也照例是祖孙两人一块过年。　　 何意倒是热情地邀请过外婆和应惜惜，让她们过年跟他们回老家一块过年。　　 人多一点才热闹。　　 但林红芬笑呵呵地拒绝了，至于拒绝的理由，当然是不想麻烦他们。　　 加上她年纪也大了，舟车劳顿的也不知道她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就留在这里过年。　　 何意邀请了两次都被婉拒了，也就没再说这事儿。　　 不过她提了句元宵节的时候，他们两家可以一块过小年。　　 林红芬倒是答应了。　　 等何意走后，林红芬拉着应惜惜的手语重心长地教她。　　 “惜惜，你知道外婆为什么要拒绝你何姨？”　　 应惜惜点点头，“一是因为我们如果跟着去的话还是太麻烦他们了，二来，是我们跟慕家的关系还不到可以跟他们去老家过年的程度吧。”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在于你和小慕的关系。　　 我们如果跟他们去了老家，你和小慕的关系难免会被人揣度。　　 如果以后你和小慕真的在一起了，那些嚼舌根的亲戚更是会说你还没跟小慕在一起就上赶着去他老家过年，自掉身价！　　 外婆不希望你被人这么嚼舌根，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拒绝这件事的发生。”　　 林红芬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应惜惜听明白了，心里暖暖的。　　 “外婆，你考虑地好全面啊，我记住了。”　　 林红芬拍拍外孙女儿的手背，“过年之前，慕晏应该能回来了，到时候你们还是好好聊聊吧。”　　 慕晏在一月中旬的时候回来了。　　 他在坐上飞机之前就告诉了应惜惜，还拐弯抹角地问应惜惜愿不愿意来机场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