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子不通,还是作诗好。”胡玉涵潇洒挥笔写下一首五言绝句,写完后又拿起来欣赏了会儿,然后传给另外几人看,赵策也不甘示弱,也写了首五言绝句递给夜灵犀瞧,她看完后有些意外,虽然整首诗算不上佳作,但中间两句倒是可圈可点,肚子里还有点儿墨水~ 见夜灵犀看赵策写的诗,宴斐心里微微一酸,伸手拿了块糕点吃了一口,下一刻一只手便伸到了他面前,他还以为是讨吃的,也没多想,顺手将半块糕点放了上去,旋即又拿了回去,脸上添了几丝薄红。夜灵犀忍不住笑了,让那几丝薄红又鲜艳了一点。 “你这人怎么回事,自己都吃过了怎么还给别人,脏不脏。”赵策嫌弃道。 宴斐道:“世子放心,我不给你。”话罢他将那半块糕点丢进嘴里,又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夜灵犀,把赵策气得牙痒痒。 “晏哥哥,你写诗了吗,我想看晏哥哥写的诗。”夜灵犀一面吃着糕点一面弯笑着大眼睛说道。 宴斐微红着脸将写好的一首诗递了过去,结果被赵策伸手抢了过去,他用极其挑剔的目光逐字检查,像是鸡蛋里挑骨头,最后做出评价说这诗写得不好,夜灵犀反问他如何写得不好,赵策生编硬造出一个理由,说这诗是从书上抄来的,实在有些牵强。 这时,一个桀骜不驯的声音传了过来,充满着挑衅意味。 “你就是苏家二公子,听说你文采出众,有麒麟之才,我看不过是仗着你爹是尚书,虚有其表罢了。”说话的人是个白衣公子,后面还跟着两人,一位紫衣公子,一位绿衣公子。 “你又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宴斐道。 白衣公子理了理衣裳,道:“在下徐子霖。”报上名号时也不拿正眼看人,颇为傲慢。 后面那位绿衣公子道:“徐兄在青州可是响当当的大才子,” “这里是都城,不是青州,这位兄台怕不是还在做梦吧。”宴斐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将这绿衣公子怼得无言以对,脸色难看。 “都城又怎样,有本事咱们比一场。”徐子霖将目光投向苏时,语气傲慢地问道,“就看苏公子敢不敢了。” “好。”苏时应下。 夜灵犀一直观察着三人,心想这响当当的大才子怎么会盯上苏时,另外青州和都城相距千里,怎么一来就挑事,莫非是之前跟苏尚书有怨这才过来打击报复?那位绿衣公子沉不住气,不足为惧,不过那位紫衣公子,一直没有吭声,倒是沉得住气。 定下比试后,这位紫衣公子开口说道:“那该由何人来评判高低?” 绿衣公子道:“你我皆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自然看得出高低,就不知道旁人如何了,别到时候输了还不认账。” “那谁输了谁就要画小狗。”夜灵犀道。 “你这小丫头插什么嘴?”绿衣公子话音刚落,感觉被好几双眼睛盯上了,背后凉飕飕的,殊不知自己得罪了团宠。 “不如这样吧,徐公子那边出两个人,我们这边也出两个人,四人一起评判,如何。”夜凌绝从容不迫地说道。 紫衣公子道:“那就依这位兄台的。在下看兄台是位公正之人,不如就由兄台..”他扫了一眼,视线落在夜清然身上,伸手请道,“和这位兄台来评判。” “没问题。”胡玉涵爽快答应下来,“我这大表哥和二表哥最是公正,你们尽管放心。” 赵策在三人之间瞄来瞄去,一副“你们啥时候成了兄弟”的意外表情,胡玉涵给他使了个眼色,又道,“我看这 “这是自然。”徐子霖拿起苏时面前放的毛笔,挥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后半句。 绿衣公子首先拍手称赞道:“妙啊!果然是妙啊!”又让紫衣公子看,称呼对方为顾兄,顾公子称呼对方为郭兄,这两人一个夸对得妙啊妙啊,一个夸对得浑然天成,实乃绝对。 夜清然和夜凌绝看过后,也点头表示肯定。 苏时的下半句早已写在纸上,也无需再写一遍。 但两人写的下半句完全一样。 “这怎么算?”郭公子不服气,又道,“方才徐兄在写对子时,是不是被你们的人偷看去了?” 宴斐道:“这还没分出输赢就开始不认账了。” “就是!小气鬼。”夜灵犀又朝这郭公子做了个鬼脸,气得对方攥着拳头想砸墙。 赵策也帮腔道:“输不起就赶紧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这郭公子一张嘴也说不过三张嘴,气得脸都涨红了。 “这 夜清然和夜凌绝两人并无异议。 这 徐子霖也没多想,像写对子时一般,挥笔便龙飞凤舞地写下一首七言绝句,又引来郭公子一声接一声的妙啊妙啊……乍一听还以为是喵啊喵啊。 “你喵喵叫什么,是不是故意打扰苏哥哥作诗。”夜灵犀道。 “你!”郭公子刚要发火,感觉又被几双眼睛盯上了,话锋一转道,“我不跟你这小孩计较。” 苏时写下一首五言绝句。 郭公子看过后笑道:“这诗中怎么只见不见人,莫非是看到那画上的姑娘害羞了,不好意思写出来?” 苏时面上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像是被猜中了心思。 郭公子得意地朝旁边的顾公子使了个眼色,像是在说“挑得好”。 因苏时诗中只见不见人,美中不足,暂时落后。 “你们挑了,该我们挑了。”夜灵犀伸手指着 作画需些时间,两人还未开始作画。 夜凌绝提议给两人一刻钟的时间构思诗中画境。没到一刻钟,徐子霖便提笔作画,运笔行云流水,细节处也无需反复琢磨。等一刻钟到后,苏时才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