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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祸事(二)

夺娇 蔷薇晓晓 2439 2024-04-26 12:29
   江伯卿和江仲卿是第二天中午才回来的。   二人皆是一脸倦容满眼血丝,让人一看就知夜里未曾合眼。   回府后,他们也来不及换衣服,就径直去了福安堂。   正在小佛堂里为两个孙辈诵经祈福的太夫人闻声就扶着姜宁的手走了出来,见到两个儿子就问:“如何?”   今日姜宁她们本应该去撷香馆的,可家中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没有心思坐在学堂里读书,蒋氏就干脆让人去卢老夫子那告了假。   “此事真可谓是场无妄之灾!”江伯卿坐定后,就同太夫人道,“昨日郑国公世子所定的包间在二楼,他们几个到了春熙楼便依阶而上,有个醉汉突然冲下楼来,径就直往他们身上撞。”   “兄弟二人都伸手推挡了一下,醉汉就被推得一趔趄,往身后的栏杆上撞去。”   “这一撞,没想将竟将那栏杆撞断了,那醉汉就这样摔下楼,死了。”   太夫人奇道:“栏杆断了难道不是春熙楼的原因?怎么就怪到了哥儿们的头上?”   “自然是那春熙楼想撇清关系,”江伯卿就皱眉道,“就一口咬定栏杆是他们哥俩把人推过去撞断的。”   太夫人不解:“即便如此,也不过是多赔些银子的事,怎么就闹到官府去了?”   “我先前也是这么想的,昨日还特意带了银票在身上,可去了官府才知道,这苦主竟是梁国公府!”江伯卿无奈地道,“那梁国公世子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捏着那条人命不肯松口,只叫嚣着要一命抵一命!”   “怎么会这样?”太夫人大惊,“我们与那梁国公府远日无怨今日无仇,这梁国公世子为何要为难于我们。”   江伯卿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听得这话的姜宁在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怎么又是那梁国公世子?   之前带着赵羿赌钱的是他,如今喊着要一命抵一命的又是他!是不是太巧了点?   今日三位表哥去春熙楼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欣然赴约,若是有心要算计他们,也不是不行。   而且春熙楼那栏杆断得也很是蹊跷,也不知两位舅舅有没有去查看过。   姜宁正想着,却听得外祖母道:“那顺天府尹怎么说?难道他也跟着那梁国公世子一块胡闹?不管怎么说,咱们家也是大燕堂堂的永安侯府,他还敢不放人?”   “顺天府尹这边倒是好说话,”然后,她就听得二舅接了话,“咱们家他惹不起,梁国公府那边也不敢得罪,他现在把哥儿两个吃好喝好地招待着,倒也不会让他们受委屈。但这也只是缓兵之计,具体怎么办,还是要我们两家自己拿个章程出来。”   “所以症结还是在梁国公府?”太夫人便道,“你们可去找过梁国公?”   “去了,今日天一亮我们就去了梁国公府,”江伯卿道,“可梁国公和梁国公夫人都不在京城,管事的说府里的事都由他们家世子爷说了算。”   “这么说,这事就绕不过梁国公世子?”太夫人的神情就变得凝重,“能不能想法子打听一下,他为何要与我家为难?”   江伯卿就答:“此事我回府后,就交代白总管去办了,只是一时半会难有答复,如此一来只能让哥儿他们在官衙里再多住几日。”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太夫人就点了头。   “不行!”江仲卿就跳了起来,“下个月初六就是江河娶媳妇的日子,咱家可耽搁不起,必须得把人先弄出来。那梁国公世子若不肯松口,咱们就进宫去求太后娘娘,我不信他胆大到连太后娘娘的面子都不给。”   “你给我坐下!”太夫人却喝道,“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咱们家要是遇到点什么事都要进宫求助太后娘娘,我看咱们家永安侯的这个爵位也就到头了。”   江仲卿有些不解地张了张嘴,可到底还是没有问出那句为什么。   而姜宁却懂外祖母的意思。   如果遇着事就进宫求助,只会让人觉得永安侯府的一众人很无能,长此以往只会被人轻视,觉得不足为惧。太后娘娘在世的时候,可能还会忌惮几分,一旦太后娘娘仙逝,那些对永安侯府虎视眈眈的人势必会反扑。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动用太后娘娘的关系。   “眼下不还是正月吗?别那么沉不住气。”太夫人就沉了脸,“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梁国公世子也不一定就是冲着咱们家来的,想法子找个和他能搭上话的人,问一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江伯卿和江仲卿都应了是,从太夫人跟前告退。   姜宁见状就追了出去:“大舅,那三表哥呢?他也陪着大表哥和二表哥住在官衙了吗?”   江伯卿只道姜宁是关心江流的安危,便道:“他无事,已经跟随我们回府了,只是这会子怕是在翠鸣轩补觉。”   姜宁就在下半晌的时候,找了个机会去了趟翠鸣轩,却发现江流正和一个小内侍在廊下说话。   姜宁一眼就瞧出了那是赵羿身边的小禄子,并隐约听到他说了句“事成之后再议”。   姜宁无意中断他们,便故意和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却还是被江流瞧见了。   江流给小禄子递了个眼神,小禄子便噤了声。   江流笑着迎了上来:“宁表妹怎么突然过来了?”   姜宁见他还穿着昨夜离家时的那件衣裳,便问:“三表哥在忙什么?竟连件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江流尴尬地一笑,却没回她的话,而那个叫小禄子的小内侍却趁机告退。   江流敷衍地点了头,回头试探着问姜宁:“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   “我想知道昨晚的事。”之前没少和江流打交道的姜宁就直言。   江流的神色就变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昨晚的事另有隐情?”姜宁就盯着江流的眼睛追问。   “能……能有什么隐情!”江流却不敢与她对视,“不就是昨日失手将人推下了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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