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钱多多没有找我们,而且我打他电话也是不接的。 我打完电话之后,我的手机里就收到了十万的转账。 是钱多多转的,还备注了一句话:这是酬劳,这几天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奉陪了。 看来是知道坑了我之后,做了亏心事,现在是避着我。 下次要是让我见到他,我一定好好修理一下他,竟然敢这么算计我。 即便他促成了我和童曼妮,幸好我的血能暂时保住童曼妮。 可要是没有我的血,我真的不能接受童曼妮就这么死了。 但凡钱多多不那么坑,童曼妮的计划也不可能成功。 所以我现在对他是记上了。 解决完钱多多的事情,本来也该回龙海市的,可现在童曼妮需要我的血,我不得不留下来。 苏老七和公孙策也陪我一起留在了平江市。 公孙策有目的,想找人,可苏老七就无聊了。 对于我整天往童曼妮学校跑,苏老七压根就没兴趣,于是他这几日都是跟在公孙策身边的。 我陪了童曼妮过了一个周末,等到了周一她就得上课了。 周一到周五,她的学校管得非常的严,根本不让外人进入。 我每天给她送血,都是傍晚她下了课之后,她出校门一趟,然后两人在学校附近吃了晚饭之后,我就回了酒店。 其实日子过的挺无聊的。 期间长生和林胖子都打了电话给我,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跟他们说过几天。 到了第八天,我见童曼妮好好的,并没有出现七窍流血的情况,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她没事,我打算回龙海市。 虽然和童曼妮确定了恋爱关系,可我并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 再说现在童曼妮还在上学,就算我留在这里,一个礼拜也只能周末见她。 礼拜天刚好是第八天,我们三人订了机票,童曼妮来送行。 她对我非常的不舍,问我什么时候再来找她。 我说得看时间,若是不忙再来看她。 童曼妮很体贴,给我们买了水,和一些垫肚子的吃食,让我在飞机上吃。 把我们送进机场,童曼妮依依不舍的向我告别。 感情真的是非常奇妙,相处这一个礼拜,我竟然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归属感。 坐上飞机,我还真的有些想她。 我不知道我和她未来能不能走入婚约的殿堂,在找到解决方法之前,我一定不会离开她。 三个月喂七天的血,这事我都牢牢记在了心中。 回到四合院,长生和林胖子都等在了门口,迎接我们回家。 以前是师父,现在换成了我。 林胖子一把搂过我的肩膀,很开心。 说我去平江这半个月,他无比的想我之类的话。 长生一如既往的准备好了饭菜,给我们接风洗尘。 大家开开心心的把酒言欢,只不过现在多了公孙策。 他看着高冷,可只要不触犯到他的原则,貌似也没有什么。 晚上的时候,长生给了我一个号码,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这个客户已经上门好几次,说有急事找我。 我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在看了一下名字,和他大概遇到的事情。 不禁来了兴致。 李时,男,三十二岁,插画家。 他最近遇到的问题是,他发现他晚上只要出门,就感觉后面有人在跟着他。 他好几次回头,还看到了人。 那人跟他最近画中被害的女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发型,样貌,还有衣服,都是出自于他的手。 这事,让我觉得挺新鲜的。 插画家,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他手底下画的人物,还一直跟着他。 这事要不是他出现幻觉,就是有人在搞鬼。 关键我看了一下他给我的酬劳,要是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他愿意出二十万。 这个酬劳看上去,对我非常的有诱惑力。 也不危险。 我试图给他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他才接起。 李时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急促慌张。 还充满了恐惧。 我自我介绍了之后,他紧张的声音再次响起,给我报了一个地址,还不不停的跟我说,她今晚又来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深深的感觉到他的害怕和无助。 我一听地址,跟我住的四合院并不远,开车半小时就能到。 “王大师,你现在能过来吗,她就在我楼下,我才刚到家,我从窗户上看到她一直徘徊在我的楼下。”此时的李时拉开了窗帘的缝隙,壮着胆看着楼下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他最近给一个写悬疑灵异的作家画的人物插图。 她身上穿的红色旗袍,上面的芍药花,可都是自己一笔一笔添上去的。 还有她的整张脸,简直就跟自己手下画的如出一辙。 可奇怪的事情,那女人跟到楼下,她就不敢在上来了。 李时拿着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揭窗帘的手指更是哆嗦的不行。 反正不远,不如去看一下。 我安慰了他一下,说过半小时就过来。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时间还早。 苏老七一没事,就会躺床上刷手机,我把他叫起来跟我去一趟客户家。 他一听说接了单,立马两眼放光来了精神。 他对赚钱一直非常的热爱,爱钱这事跟我师父很像。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李时住的楼下。 李时住的房子是在一个比较老旧的巷子里面。 两排的房子都是建了有些年头了,而且两排房子里头住的都是老年人居多。 我不禁感到好奇,李时能出的起二十万这个数目,怎么会住在这么老旧的巷子里头。 他的楼下有一个休闲的平地,有一个破旧的篮球场,进球框上的网都已经腐烂不堪了。 平地上坑坑洼洼的,根本就不好打球了,有些地方都长出了杂草。 我还特意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他口中说的那个穿着红衣服旗袍的女人。 李时住在四楼,我抬眼看去。 只见四楼的窗帘拉着,灯是开着的,透着明黄色的窗帘还是能看到里头的光。 通往李时楼上的楼道口很黑暗,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