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啧 (?_? ) 当回到房间的胡桃,看着自己床上那一坨胡闹的时候,二话不说便直接将被子掀飞。 “你,滚回自己的房间去!” “怎么,才一晚,胡大堂主就嫌弃人家了~” 呕!!! “臭胡闹,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胡桃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只是不待她继续说些什么,反手披起被子的胡闹直接朝她冲去。 “老鹰抓小鸡!” 老鹰想要抓小鸡,小鸡不让老鹰抓小鸡,老鹰非要抓小鸡,小鸡不装了,她是母老虎。 好在母老虎也逃不过他的五指山,力气大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强人锁女,不过坏处也很明显,对于母老虎的反击,只能依靠自己的脸来承受咯。 两人闹腾了一阵,最终还是胡闹抱着香香软软的桃安详的躺下了。 “喂,快点放开本堂主,热死了!” 清明以后天气本就回暖不少,加上俩人刚刚一阵闹腾,现在又贴在一起,胡桃只觉得自己贴在了一个大暖炉身上,热得要死。 你说奇不奇怪,她一个火属性神之眼的持有者,现在竟热的跟要烧起来一样。 “安啦,多功能胡闹为您服务。” 将恢复不多的仙力转化为冰属性的元素力,胡闹从大火炉变成了小冰箱。 别说,现在贴着舒服多了。 知道拼蛮力自己奈何不了这个家伙,胡桃索性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躺了下来,人肉垫子可比床垫好用多了。 啾啾~啾啾~ 房间内的人安静下来,房间外的夜则陷入虫的演奏。 蟋蟀清明初鸣而秋终鸣,只有百日寿岁的它们,虽比朝生暮死的蜉蝣要幸运,却也难见冬日的大雪纷飞。 啾啾~啾啾~ 叫的很有劲,想来是很有活力的年轻蟀,可惜我怀里有更重要的人儿,不然非给你捉来! 在胡闹被虫鸣吸引注意的时候,胡桃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找准时机,一记奇痒难耐指攻在胡闹弱点。 顿时,她感觉身上束缚一松,当即便要翻身做主给某人好好上一课! 却不料就在即将脱离之际,那双大手竟宛如铁闸一般死死扣在她小腹之上,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へ▼メ) “快给本堂主撒开,本堂主鞋都没脱,脸也没洗……” 胡桃话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脚边狗狗祟祟摸来一只大脚,灵活一勾便将自己鞋袜脱掉。 随后面上更是一阵清新,仙术洗脸,你,值得拥有! “怎么样,我的大堂主,现在没问题了吧,还是说~” 感觉到胡闹在往自己脖子边吹气,胡桃一个肘击打在他肚子上。 Σ_(???」∠) “你给本堂主说,从哪学来的这些不正经玩意儿?!” 转过身骑在胡闹身上,胡桃虚掐着某人脖子,眼神里满是审视,如果他胆敢回答错误,就要经受无情铁手的审判! 面对此等境地,胡某人果断投降,举起双手表示这些属于男儿本能,无师自通! “真的?” “真的真的!!!” 胡闹点头如捣蒜,但胡桃还是不太信,虽然她不是很懂男人,但她觉得自己懂胡闹。 这家伙怎么可能…… 看起来,不止胡闹对他们缺失的时间缺乏自觉,胡桃也是一样的。 最好的证据就是,她忘记了现在的她和胡闹,按照璃月的律法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放在某些地方,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而胡闹所说的男儿本能,除了这些以外,其实还有些更不正经的东西。 就在他察觉到某种趋势后,眼神一凝间,双手左右围攻,直取胡桃痒痒肉! Σ( ° △ °|||)︴ 没,没用?! 原本胡桃还在想胡闹打算干什么,结果这个蠢家伙居然对着自己的肚子左右挠,而且还隔着衣服。 (。-`w′-) 这么多年过去,这家伙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挠痒痒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挠。 嘿嘿,那就让本堂主来好好教教你吧~ “等等,你要干嘛,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看着胡桃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以及那双蠢蠢欲动的小手,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胡闹心头。 可惜现在已经晚了,你这样的蠢胡闹,生来就是要被本堂主挠痒痒的! “噗,哈,你走开,哈哈,哈哈哈……” “看招,看招,看招!!!” 比起胡闹那烂到极点的挠痒痒技术,胡桃就算多年未挠,手下动作仍不负当年之威,给胡闹笑的前仰后合,呼吸不畅,脸都涨红了一片。 五分钟后~ “呼,爽了!” “呵,呵呵,呵呵呵……” 胡闹无力的瘫倒在床上,整个一副被玩坏的模样,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种酷刑会是用羽毛挠脚心了,他笑的好累啊…… 看着胡闹这副样子,胡桃神气的叉了叉腰,随即上手将胡闹摆弄成人体沙发模样,以胜利者的姿态躺了上去。 啪~ 一巴掌打在屁股上 “热了,给本堂主凉快点!” (?ˉ??ˉ??) 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居然还要自己给她服务! “嗯,舒服~” 呃,不管心里怎么想,该做还是要做的,毕竟他刚刚才从龙潭脱离,可不想再入虎穴。 再说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嘛,有香香软软的大堂主可以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胡桃。” “嗯?叫我干嘛?” “没事,就是闲的叫叫你。” “啧,皮痒可以直说!” 啪~ “嘿嘿~” 不疼!这次是真不疼! “胡桃……” “干嘛,皮又痒了?” “不是。” 胡闹斟酌了一下用词,从枫丹那里学来的直白,与璃月人自带的含蓄令他有些纠结。 最终,他还是只将头贴在她耳边道 “思无邪。”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胡桃的脸却腾的一下红了,她攥紧拳头想给身下的这家伙来记狠的,最终落下时,却只如雨点般轻柔。 一下,两下,三下 胡桃将头埋进胡闹胸前,藏起了脸上的红霞,只有微如蚊鸣的声音传出 “本堂主叫你起床要是敢不起来,头给你打歪。” “好。” 她听懂了,她当然能听懂。 毕竟哪怕做的多是些打油诗,她也还是这片最有名的暗黑派小巷诗人。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可无论雎鸠,蒹葭,黍离,采薇,最后不过一声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