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枫丹廷的犯罪率居高不下居然是因为!》 《不可思议!这个人的罪状竟然超过了100条!》 《震撼!贵族的生活你想象不到!》 《大新闻!最高审判官竟然宣布想成为第三任水神!》 随着太阳升起,枫丹廷的喧嚣在清晨就被完全引爆。 昨夜的行动,有太多居民见证了警备队和特巡队全体出动,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头上被套着麻袋带走的时候,猜测、疑惑、焦虑席卷了每个人的心。 人们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分享了出去,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的消息居然不是“独家”! 于是,这一夜几乎无人入眠,每个人都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等着太阳升起。 好在,枫丹廷的记者与新闻业者们没有让他们失望,天光破晓那一刻,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就响了起来。 就连平日最吝啬的小气鬼,在今天也会慷慨的掏出摩拉买下一份他最感兴趣的报纸,然后同样买了报纸的人们,便会三三两两的聚集起来,交换他们得到的见闻。 不得不说,枫丹的记者们真的是有点东西,仅仅一个夜晚的时间,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还真被他们挖出了一些细枝末节。 虽然都是注入被带走者的身份,以及诸多不愿透露的热心群众提供的,可能的罪行一类的东西。 但其中百分之八十还真就是真的,而这种事自然是传的越广越好,所以执律庭也根本没打算管。 反倒是往日销量一直不错的沫茫宫二三事,与那维莱特不得不说的一百个秘密之类的新闻,在今天彻底卖不动了。 当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依旧在卖这种东西,早有准备的警备队第一时间出动把这些报社全部查封。 以前不管是为了不想打草惊蛇加上鱼龙混杂不好判断,但现在这种全枫丹的报社都恨不得把贵族底裤都扒干净的时候,还在写那种东西。 什么成分自然不言而喻。 “蒸汽鸟报社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我都蹲了这么久了,今天的报纸还是没有开卖!” 这种时候,越大的报社反而越发谨慎,在不涉及什么足以一炮而红的超级大料的前提下,大报社根本不屑于去抢那点绯闻级的人流。 他们现在更需要的,是准确且官方的真相,现在乱写,要是被事后算账,那可就不划算了。 那么在大报社中,哪家报社最受瞩目呢? 毫无疑问,是蒸汽鸟报。 虽然没有正式编制,但在枫丹民众心中,蒸汽鸟报社就是枫丹的官方报社,沫茫宫要是有什么需要刊登在报纸上的重大事件,第一合作对象也肯定蒸汽鸟报社。 所以在这种超级大瓜面前,所有枫丹民众都抓耳挠腮的在等蒸汽鸟报社出来一锤定音。 不过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在喧嚣沸腾的人群里,有这么一些人,他们面色难看但出手阔绰的买下了所有标题不同的报纸。 随后带着这些报纸步履匆匆的向同一个方向走去,而哪怕是同一批人,也要三五成群的一波波进入眼前的酒馆。 砰! “该死,那维莱特那个该死的家伙,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混蛋,这些贱民怎么敢如此胡编乱造!” “这一切肯定都是那个该死家伙的阴谋,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进入酒馆包间后,这些人才摘掉身上平民服饰的伪装,愤怒的把桌子拍的啪啪响。 没错,他们都是贵族,是在这次清洗之夜中,侥幸逃过一劫的贵族。 这并不代表这些人就是什么好人了,只代表他们或许并未犯罪而止步于违法。 光是有罪需要审判的人就已经够多了,要是再加上违法的,那几乎整个贵族集团就要被一网打尽了。 作为特权阶级,这些人早就忘了那些律法在制定的时候同样针对他们,所以几乎每个人都多少触犯了法律。 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或许还要感谢这次的司法改革把违法和犯罪分开了,不然这些人也得被抓进去。 即便如此,这群侥幸逃过一劫的人,此时的反应也不是忏悔自己犯下的罪行,并前往沫茫宫缴纳罚款。 而是做贼心虚一般,乔装打扮的前来抱团取暖。 “呵,诸位可曾想过,这一次或许不止是最高审判官的命令呢,可别忘了,是谁的命令让你们朝夕间就失去了对执律庭的控制。” …… 在一阵阵痛骂那维莱特的声音中,这一声清冷的女声,就仿佛寒月的冰水从他们头顶浇下。 偏偏它的主人,还是这里众人的绝对主心骨之一。 “伊,伊莎贝拉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安静下来的贵族们,个个面色惶恐不安的看向最深处捧着一本书,仿佛周遭一切与她无关的高贵少女。 那是执律公的长女,她会继承父亲爵位的事情,在她的弟弟入狱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实。 在贵族们的游戏规则里,长子和长女二选一是很正常的事情,长子出局那长女的胜利便是必然。 而今天,既然出现在这里的是伊莎贝拉,那执律公的态度便也显而易见了。 但听听这位大小姐所说的话,这可不行啊! 作为贵族爵位的顶点,代表公爵而来的伊莎贝莱,她本该是他们的领袖,如今却,却! 啪~ 将手中书本合上,伊莎贝拉从座位上站起,她是在场的贵族之中为数不多依旧保持着高贵打扮的人。 她从容的环视四周,得到了众人心虚与对抗的目光,随后缓缓开口 “那些人为何会被逮捕,他们又是否无辜,诸位心中应是再清楚不过吧。” “您怎么能这么说,哪怕其中一些人有错,可您看看,这次被陷害的人有多少啊!” 呵,陷害。 听到这个词,伊莎贝拉讥讽的笑容毫不掩饰的展露在脸上。 很显然,这些她的叔伯辈的大人们,至今仍埋在鼓里,又或者他们是根本不敢直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