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武技已经施展,从来都是越级击杀,毫无例外。 而此刻,江诚总算是自己体会到了这份武技的威力。 下一秒,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辆坦克撞到了一般,整个人直接被碾得粉碎! 兽皮世界之外,江诚猛地睁开双眼,嘴角留下一道鲜血。 这一次可比上次跟青衣剑客对敌的时候更加凶猛,他那道神识被彻底的碾碎了,丝毫不留! “妈的,这个变态的石碑,一定是故意的!” 江诚暗骂一句,眼中却闪动几分惊喜。 因为那个石碑说的没错,那道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幻影,的确是他现在最好的对手! “再来!” 江诚低吼一声,再次钻入兽皮世界之中。 而这一次,还不等他站稳脚跟,那幻影再次袭杀而来。 它的速度奇快无比,瞬间便冲到了江诚的面前,抬手一挥,道道剑影顿时凭空出现。 “青竹剑法第二层,润物无声!” 一声熟悉的低喝传出,顿时引动周围的剑气。 却见那些剑影围着江诚开始转动,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连丝毫划破空气的声音都没有出现! 江诚的眸子一缩,顿时露出几分惊恐。 因为青竹剑法的第二层他现在还只是摸索的阶段,根本没有施展出来的可能性。 而现在,这幻影不但施展出来了,而且熟练的程度让江诚一阵心惊。 “妈的,诚心玩死我是么?” 江诚低吼一声,下意识的抬手抵挡。 但是他如今的程度又怎么可能抵挡的住青竹剑法的第二层呢? 下一秒,江诚再次睁开眼睛,而且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去!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中露出几分阴沉之色。 那个幻影的确异常的厉害,接连两次神识被碾得粉碎,让他都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只是深呼吸之后,江诚眼中闪烁不屈之色。 “再来!” 他执拗的心涌了上来,随后,他再次闭上双眼,将神识落入兽皮世界之中……… 这场修行足足持续了数日。 江诚不清楚自己的意识被粉碎了多少次,一直等他彻底撑不下去了,这才狼狈的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想要战胜自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江诚就算是再有天赋,他照样没有成功。 不过他闭上眼睛之时,眼中忍不住闪过些许笑意。 那幻影他的确没有战胜,但已经能够支撑几个回合。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通过跟那个幻影作战,他发现自己对沾阴手和青竹剑法,甚至是大道歌的领悟都高了许多。 可以说,这几天的修行比他之前数月修行的收获还要多。 又过了两天,江诚的精神力总算是恢复了七七八八。 只是他暂时没了进入兽皮世界找那个幻影的打算。 神识接连受损的情况下还强撑着修炼,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他没那么傻。 趁着休整的功夫,他找了一趟董沫儿,指点了一阵儿董沫儿炼制丹药之后,这才干自己的事情。 董沫儿的进步很快,如今已经能够炼制一些药液之类的丹药了。 只是她对真气火焰的半控还不够熟练,没法子一下成丹太多。 但就算是这样,江诚还是对董沫儿的进步感到欣喜。 只是从董沫儿的宿舍出来之后,江诚的眼神顿时沉了沉。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而且那个人的跟踪技巧实在是拙劣了一些! “找死!” 江诚的眼神一寒,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在江诚消失在原地没一阵儿,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江诚消失的地方,转头看向四周,脸色十分阴沉。 “该死的!”他骂了一句,接着连忙四下寻找。 但是下一秒,这中年男子的身子一颤,有些惊恐的转头看向身后。 却见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个人,正是他的目标,江诚! “你的胆子不小啊,这点本事也敢追踪我?”江诚不屑一笑,脚下一点,瞬间将此人给带到身边大楼的天台之上。 “说,谁让你来的?”江诚淡淡道。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只要眼前这个家伙说错一句话,就会迎来江诚狂风暴雨一般的袭击。 “别…别动手,我没有恶意。”此人连忙叫道:“江,江先生是吧?咱们见汴京的时候见过!” 闻言,江诚疑惑的看向此人。 如果她们见过的话,按照正常情况他应该是有印象的。 好一阵儿,江诚总算是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家伙。 京都,拍卖会上!@ 当时此人就站在岳安晴的身边,而且实力相当不错。 只可惜,这么长时间过去,此人的实力居然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是你?”江诚皱起眉头,慢慢放开这个家伙的身子,开口道:“找我何事?” 话音未落,此人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他带着眼泪朝着江诚叫道:“江诚,江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吧!” 眼前这一幕直接将江诚给弄懵了。 他皱起眉头,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家伙,沉声道:“你先别激动,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家小姐是岳安晴?” 虽然江诚安慰这个家伙,但他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儿?说!”江诚沉声道:“是不是岳安晴出了问题?” 闻言,这中年男子抬起头,猛地朝着江诚点头。 见此,江诚眸子之中的杀意稍稍收敛几分,沉声道:“先把事情说明白!” 这中男子听到江诚的话,再次猛地点头,开口道:“事情还要从上次安晴小姐回来之后说起。” “她回来之后,原本一切都挺正常的,只是因为涉及到云南的龙气之争,族内的长老便找到了岳安晴小姐问话。” “这原本没什么,小姐也顺利的过关了。” “可是前些天,不知道哪里传来消息,说云南密林之中的龙气并没有全部被封印回去,而是被一些人给争抢到手了!” “要知道,龙气虽然没有龙脉来的珍贵,但是对一个家族而言,同样十分重要,听到那个消息之后,族内的长老顿时怀疑上了岳安晴姐姐。” “安晴小姐她经过检测,得出并没有得出龙气的结论,但因为她在云南密林之中待得时间最长,族内的长老便一直追问到底是谁得到了龙气。” “安晴小姐死活不说,便被族内的长老给软禁了起来!” 听到这,江诚的眼神顿时十分阴沉。 他此时已经听明白了,那岳安晴为了保护自己而被族内的长老软禁了。 只是,岳安晴的父亲岳重国乃是华夏的将军,身份地位都不一般,整个华夏之中没有几个人敢囚禁她的吧?#@$& “这事儿岳重国将军不知道?”江诚问道。 “知道,但是没用!”此人苦笑一声,开口道:“岳将军虽然在华夏位高权重,但在岳家之中却没有太大的话语权!” “事实上,岳安晴小姐现在只是被软禁起来,而不是被严刑拷问,这已经是看在小姐父亲的面子上了!” “小姐的心思我最清楚,能让她这么保护的人不多,除了岳将军之外,只怕也就只有您了,所以我这次找到您,就是希望您能帮帮我们小姐!” 闻言,江诚顿时长出一口气,只觉得事情十分麻烦了。%&(& 岳家,京都五大家族之一,也是五大家族之中最封闭的一个家族。 按照他之前听到的消息,整个家族嫡系与旁系泾渭分明,内外主事也各有不同。 比如岳重国,他虽然是华夏将军,甚至当上这个将军也有些岳家的功劳。 但是对岳家来说,岳重国始终是旁系之人,根本不受岳家的重视。 而现在,岳安晴搅进了这破事儿之中,光凭岳重国的名头,还不足以让她在岳家平安无事! 想到这儿,江诚忽然抬头道:“走,带我过去看看!” 听到江诚这么说,,这中年男子的眼中总算是闪烁着几分喜色,二话不说就带着江诚往岳家走去。 … 而此时,岳家之中。 岳安晴静静的坐在床上,双手拄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 细算下来,她已经在这里被软禁五天的时间了。 这五天的时间,她从来没有走出房间半步,吃喝拉撒一切事物都在这个房间之中解决。 她忽然有种错觉,自己根本就是在坐牢!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紧接着,一个面相有些刻薄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岳安晴的身上贪婪的扫视几眼,佯装正色道:“岳安晴小姐,长老有请!” 闻言,岳安晴皱起眉头,眼中闪过几分不悦之色。 这么多天来,那些不死心的长老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将她叫过去询问龙气的事情。 然而对于她而言,那些自认为一出生就高人一等的嫡系之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 对于这个岳家,她的归属感也仅限于她的父亲而已! 如今为了虚无缥缈的传闻,岳家那些嫡系的长老立刻动手逼问她关于龙气的下落,如果不是她父亲在外面有些权势,只怕这些长老已经下黑手了。 对于这样的家族,她怎么可能为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家族利益而出卖江诚呢? 绝不可能! 想到这儿,岳安晴的眼神沉了沉,开口道:“我已经说过了,什么龙气,还有任何关于龙气的事儿我都不知道,叫我过去也没有用!” “你们愿意软禁我就将我软禁起来,总之,我是没什么可说的!” 说完,岳安晴直接闭上眼睛,懒得搭理眼前这个男子。 “你!”这面相刻薄的男子脸色顿时一沉,寒声道:“岳安晴,别以为你父亲是华夏的将军便能这般跟我们说话。” “告诉你,你父亲就算是华夏的将军,但也是我们岳家的人!” “更何况,区区一个将军而已,在岳家人的眼中,连个屁都不如!” 说着,这个家伙朝身后一挥手,寒声道:“来人,将她给我抓起来,押到长老那里去!” 话音一落,这男子身后顿时走出几个人。 这些人更是毫不客气的走到岳安晴的身边,抬手就抓向岳安晴的身子。 “别碰我!”岳安晴的眼神一沉,顿时冷喝一声。 “呵呵,还敢反抗?”那面相刻薄的男子眼神一沉,抬手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声响,岳安晴的脸蛋之上顿时出现一个猩红的巴掌印。 “老子告诉你,嫡系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你们这些旁系的家伙别以为在外面有些权势就能为所欲为。” “实话告诉你,在岳家,嫡系便是天,是龙,在这里得盘着,是虎,在这里得卧着!” “带走!” 话音落下,几个人立刻押着岳安晴到了会议大厅之中。 而此时,岳家的会议大厅之中。 岳家的众多长老齐聚一堂,目光死死的落在岳安晴的身上,对她脸上的巴掌印根本视而不见。 他们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儿,那便是龙气的下落! “岳安晴,最后问你一次,那龙气到底现在谁的身上!”一个长老寒声道。 闻言,岳安晴猛地抬起头,眼睛死死盯着这个老者,深吸了一口气。 “我也最后告诉你们一遍,什么龙气,我根本不知道!” 她现在已经对岳家彻底失望了,怎么可能会告诉他们任何关于龙气的事儿? 更何况,那龙气十有八九是在江诚的身上! 她是绝对不会背叛江诚的! 闻言,堂上的几个长老眼神顿时一沉。 “岳安晴,你怕是不知道吧,华夏的军方领导班子要到了换人的时候了。” “也就是说,你父亲是不是将军可不一定了,你觉得现在负隅顽抗,你那个同样是死脑筋的父亲还能保得了你?” 听到这话,岳安晴猛地转头看向那些人。 她忽然觉得岳家很薄凉,这些嫡系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管别人感受。 甚至她的父亲还只是即将卸下重担而已,这些家伙居然已经迫不及待的对自己施加压力了! 这些人,就差将势利两个字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