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我一时头脑发热做错了事，求两位放过我，我下次不敢了…”　　 “别再有下次。”　　 “不会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　　 下午放学，跟她妈说了不回去吃饭，要去公司。　　 在公交车站等来了车。　　 她和周聿走上去。　　 跟上次一样，座位都满了，她和他站在老地方，后门边上。　　 后面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挤，还有些闷。　　 感觉闷热，她把拉链全拉开。　　 她把两边的衣袖拉上去，拉至手肘关节停下，露出纤细白皙的胳膊。　　 周聿站在她面前，单手捉着吊环扶手，垂眼看她。　　 见她里面就一件背心，白晃晃的皮肤露出来，锁骨线条精致分明，校服下衣角垂下，两边垂下得有些不匀称，一边的外套就要退至滑下，露出一边的吊带。　　 他抬起手捉起她快滑下来的衣襟，往上带了带。　　 “很热么。”　　 她抬头看他。　　 “嗯，热。”　　 “先忍忍，把拉链拉上。”　　 “…不想。”　　 “……”　　 两人就这么看着双方，周聿面上无奈，任着她。　　 片刻，他握上她手腕，把她朝自己带过来一点，完完全全挡住后面投来的视线。　　 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因闷热生起的一点躁意消去。　　 “捉着我。”　　 她捉着吊环扶手的手放下来，转而捉他衣服。　　 原本握着她的手覆上她后颈，隔着长发轻捏了捏她脖颈。　　 有些痒。　　 “你干嘛。”　　 “没什么，我同桌不听话。”　　 “……”　　 “累就靠着我闭眼睡一会，看你有些疲惫。”　　 距离到站还需要十几分钟，她垂下眼，朝他胸口处靠去。　　 额头碰上他衣服，她微张开小嘴，小声呼出一口气，把重力往他身上放。　　 闭上眼，没睡意，脑里想着事。　　 “周聿，你以后要去北京那边读大学么。”　　 他先是默了会，抬起头望向车外。　　 “嗯，爷爷要我回北京了。”　　 她沉默了瞬，“一定要回么。”　　 “嗯，我得回去陪陪他，很久没去看他老人家了。”　　 “好。”　　 垂头看她一眼，手放在她肩上。　　 “怎么突然这么问。”　　 “就要升高二了，离高三也不远了。”　　 “嗯。”　　 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传来的震动，以及有力的心跳声，她心头一动。　　 “以后我担着，别多想。”　　 “什么也不用顾虑，做你想做的。”　　 她睁开眼，抬头，“也不用顾虑你么。”　　 “嗯。”　　 她唇抿着，心头一沉，“如果这样，我们会分开。”　　 她沉默几秒，再次启口：　　 “如果我按照自己想要走的路来，将来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异地。”　　 她眼底那抹不安，在他面前再次流露了出来。　　 “至少我现在，没办法接受这样。”　　 他抚着她发丝，安抚她。　　 “一切有我安排，明白么。”　　 她话止在喉中，脑袋埋回他胸口，几秒后松懈般悠悠传来一句：　　 “算了。”　　 可能是她真的想多了，也想早了。　　 毕业那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能走一步是一步吧。　　 …　　 这天，餐桌上。　　 尹母语重心长嘱咐了她几句，她算算日子，今天她妈妈应该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