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么，说这些屁话，又能掩饰你那副见不得人的面孔多久。”　　 “那你呢，你又有多好的面孔，你敢在他面前露出你肮脏的一面吗？”　　 为什么这人做了那样的事，还会有脸皮出现在她面前，还说出这些话，是鱼的记忆，还是她真的以为她忘了。　　 “她怎么样，我清楚得很。”他冷道。　　 杨梦脸上恼怒的表情瞬间僵住，心底分崩离析。　　 “你一点也不清楚，你被她骗了。”　　 “她配不上你。”　　 “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对我，凭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你一点也看不到，我杨梦不比她差。”　　 逻辑感人，说再多杨梦还是没半点醒悟，一昧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也是挺可悲的。　　 要等的公交车已经在不远处了，尹珠抬脚朝左边走去。　　 杨梦面上恢复平静看着他们。　　 “你对我做的事，我把气撒在她身上也没有错的吧。”　　 为什么要对她赶尽杀绝，明明她是这么地珍惜和他上同一所高中。　　 话落，杨梦扬起手中的饮料往她泼去。　　 周聿及时挡在她前面。　　 杨梦半路刹住，杯中一半的饮料撒在半空，撒落在他衣服上，衣服很快便给渗湿。　　 尹珠回头一看，嘴抿成一条白线，接着一语不发转过身朝她走过去，一把拿过她手中的饮料，整杯在她头顶上倒下。　　 …　　 车上已经没位置了，两人站在车后门那里。　　 尹珠垂着头看他衣服上湿了一大块的地方，棕黄的颜色郝然入目。　　 她拿出纸巾给他擦，尽管没多大作用，也擦不干净。　　 早些前大白牙他们的出现，还有他突然有段时间频繁看手机，是不是在当时就已经在做这些了呢。　　 “你在做这些事之后，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　　 周聿看着她，沉默一瞬。　　 “是生气了么。”　　 “没有，你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对你了，你不要一昧得对我好，万一哪天”　　 她顿住，停在那。　　 对一个人的喜欢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她不知道。　　 他默默为她做这些事，心里当然是感动的，但也有些无措。　　 她从没有去跟别人谈过一场，因为她之前觉得这个年纪的喜欢太经不起世事变化了，不真实，太过幻想。　　 荷尔蒙作祟。　　 如果说周聿能一直喜欢她，她自然是高兴的，可万一哪天他不喜欢她了呢，那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旦想出来，就控制不住往消极那一方面想，会犹豫，会想逃避。　　 周聿看着她眼神一点点变化，从平静到流露出一点不安。　　 他抚上她后颈，手掌覆在她发丝上。　　 “都是我自愿的，这么说，心里好点么。”　　 她抿着唇，“你这样，我会忍不住依赖你的。”　　 “那就依赖。”　　 我心甘情愿。　　 这次真要栽了。　　 快到站的时候，她轻声说了一句：　　 “我是第一个么。”　　 他以前喜欢过却没在一起的女孩，让她依赖过了么。　　 两人下车，风从前边呼呼吹过来，她长发往后飘。　　 他跟在她后边，黑眸沉沉，偏了偏头。　　 “没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