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合理赔付
还好尸头玉出现的概率不小,否则还真有些麻烦。 几人顺着这颗大树爬到外面,腕上时间终于是恢复正常,满打满算在墓中待了一晚上。 墓下的金甲血尸和大蛇足够那些倒斗的喝上一壶,甚至是否有命出来都不得而知。 这出口距离山神镇算不上远,撑死半个小时的路程。 对于叶长歌的帮忙,苏妙涵等人一路上都在感谢。 其实当前者说出那句,看在雷击木的份上时,另外两人也都是明白了什么。 但他们也并未过多纠结,天灵地宝本就是有能者得之。 说老实话,心里没有遗憾是假的,大家都不是圣人。 但转念一想,要是命都没了,这宝物也和粪土别无二致。 “启程之前大伙一起吃个饭吧,这些天的同甘共苦着实让人记忆深刻。”周无极摸着胡须笑道。 张大胆哈哈一笑:“多个朋友多条路,将来遇到麻烦也不至于当个孤家寡人,我赞同。” 江湖就是这么纯粹,喝个酒吃个饭,大家也算是混个脸熟。 干这一行,谁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指不定哪天人就突然没了,而且大多都没后代,更别提收尸。 人缘好的,有三五朋友帮忙超度已经是积德。 孑然一生的,要么席子裹尸扔乱葬岗,要么被山中野物吃掉。 所以走阴人还是比较洒脱,讲究一个及时行乐。 苏妙涵背着手走在最前方,忽然露出阳光的笑容询问前者:“叶小哥一起吧,还没好好谢过你呢。” 叶长歌随性一笑:“不必客气,记得赔我竹剑就好。” 之前在打斗中丢失武器,虽然不是啥宝贝,但自己毕竟用了这么久,突然没了还是有点不习惯。 苏妙涵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这…多少钱?” 叶长歌还真认真的算了一下,随后说:“明代物件,放到现在也算是古董。” “价格嘛…不好定,赔个一两百万吧,多的也不要。” 三人差点没绷住,一两百万?! 周无极撸起袖子就要往回走:“还是回去捞几件宝贝。” 苏妙涵眨巴眼睛看着他:“叶小哥,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呢?” 叶长歌缓步走过她旁边:“谁和你开玩笑?” 一行人回到镇上便马不停蹄的回去休息,下一趟墓身上不仅臭,而且痒的不行,都不知道有多少小虫子在身上爬。 除非迫不得已,他们宁愿在地上面对恶劣环境,也不愿意往墓里钻。 …… 回到店铺,玲儿一如既往在打扫卫生,刚想和前者打招呼就忍不住捏住鼻子往后退。 叶长歌自知身上味道冲,便一头扎进浴室,约莫一柱香燃尽才散着长发出来。 他的衣服大多都与现代格格不入,但已经贴合这个时代去改。 玲儿撑着下巴露出好奇的笑容:“叶大哥,你真像个从古代走出来的王爷。” 此时的叶长歌已经弄好束发,白玉簪子穿顶而过。 身着一件黑白相间的修身长衣,腰间坠玉摇晃,一双登云鞋也是精致无比。 整体看上去就只能用洒脱帅气来形容,像极了古装电视剧里的公子哥。 这番打扮走在街上回头率十足,极为惹眼。 对于后者的话叶长歌不以为意,真正的王爷可比他还要夸张。 说到身份…他连庶民都算不上,撑死叫流民,也就比乞丐好上那么一点。 叶长歌往摇椅上一躺,闭眼询问道:“我不在时可有人来过?” 话音刚落,玲儿就把一封书信递了过来:“还真有,有个老人家说等你回来一定要去趟他家。” 叶长歌慵懒的睁开眼睛,随手拆开信封,一眼便扫尽内容。 信上说他们家最近遇到怪事,近些日子总是鸡犬不宁,哪怕请过法师和阴阳先生也无济于事。 刚开始还只是莫名有鸡被咬死,后来有越来越多的家禽暴毙,最近这两天家里人也遭到攻击。 看完信中描述,叶长歌决定睡到傍晚再去看看。 仅凭上述内容无法确定是何东西,只有亲自去确认才行。 三四月的天气如同脸谱说变就变,气温忽热忽冷随意交换。 屋外的天空阴沉昏暗,不久便飘起银色丝线,原本热闹的街道再度冷清下来。 苏妙涵撑着伞跑到屋檐下,用力跺几了下脚才进入店铺,看到只有玲儿在柜台守着,便柔声问道:“玲儿,小哥呢?” 玲儿客气的给她倒了杯热水:“叶大哥有事出去了,找他有什么事儿嘛?” 听到前者不在店内,苏妙涵顿感无奈,轻摇头道:“都说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啥事这么忙?” 玲儿捂嘴轻笑:“你还是别想啦,叶大哥不会轻易和人坐一桌吃饭的。” “至少在完全熟悉和认可前是这样。” 她与叶长歌相处时间不短,对于前者的某些脾气还是比较了解。 见不到人的苏妙涵也只好作罢,便将一张欠条递给玲儿,说是他们以后会还的,暂且留个凭据。 完事儿又邀请玲儿一起去,毕竟多个人多双筷子也不是啥麻烦事,但后者要守店也就谢拒好意。 而此时的叶长歌已经快到目的地,来找他的人大多都不会住得特别远,撑死也就十几二十里路,开车也用不上多久。 现在这个时代,不说到处都是油柏路,那水泥路总是不少。 除了某些地方实在没开发,其余的都还行。 越野车缓缓驶入一个村子当中,或许是因为下雨的原因,路上一个人都看不到。 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吠,除此以外便再无其他。 这个村子的房屋多是沿路旁建造,弯弯绕绕的小路旁能看到不少建筑,视野倒是不错。 叶长歌驱车来到一处堰塘边,雇主家就在一个小斜坡上。 两旁都是那种老式矮房,相隔也就百米左右,他们是二层小楼,所以比较好找。 撑着伞往上走,风一吹过,房屋旁的竹林就嘎吱嘎吱作响。 堂屋的灯没关,能看到一个老头坐在屋檐下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见到有人过来,他有些狐疑的上下审视此人,随后警惕的开口:“你是…?” 叶长歌的确小有名气,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见过他,很多人只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有这么一个人,其余的则不清楚。 “叶长歌。” 他淡淡的回上一句,随后把那封信扔过去。 那老头混浊的双眼顿时露出一丝明亮,苍老的脸庞也在此刻放松不少,当即挤出笑容:“原来是叶先生,快请进,外边凉。” 叶长歌放下伞踏入堂屋,一进去就开始左右环顾。 老头吆喝一嗓子喊家里人出来,之后又是递烟又是倒水的,表现得十分客气。 一家五口坐在凳子上强撑笑容,他们的气色很差,显然许久没有休息好。 叶长歌注意到几乎每个房间都有贴上驱鬼符,在这房屋的窗户下和后门撒着大量糯米,就连堂屋前也挂着八卦镜。 “说说具体情况,你们是否发现什么异常点,尽量描述清楚。” 这又是驱鬼符又是撒糯米,完全搞不懂之前的人在干嘛,说不定也是一头雾水没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