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陆有民小区的小楼在小区门口站了会儿,正准备打车回去时眼角忽然撇到了路边一家军品店。 稍作犹豫后小楼迈步走进了军品店。 二十多分钟后,小楼怀里裹着一把军品店内用来装饰、完全没有开刃的战俘刀从军品店内走了出来。 战俘刀,顾名思义。最后的战争矛盾解决时,用来处理未死敌军的军刀即称战俘刀! 战俘刀的刀身呈棱形,三面均有血槽。刀尖捅入身体拔出时会留下方形的伤口,这种伤口的创伤完全做不到止血、愈合的作用。若捅进敌人身体深有8cm,便足以致命! 这把刀是冷兵器中的佼佼者,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解放军手里最为恐怖的冷兵器! 昔日遭开除军籍的军人在遇到这把蕴含深意且被禁的冷兵器,终将会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即便这把战俘刀还未开刃,那三尺寒芒仍然闪亮! 赶到张林家时我和张姨聊了几句家常,之后张姨邀请我在家里吃饭,我也没拒绝直接应了下来。在张姨去准备饭菜时,我照旧进了里屋给张林上了炷香,随后才去给张姨打下手。 “你不过来阿姨还正打算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呢。”张姨一边洗着菜一边笑着对我说:“前段时间市里要搞房地产开发,阿姨家被圈在了征地范围呢。这几天阿姨一直在和邻居聊这个,听说那边给的赔偿都是按照国家标准给的!” “那这是好事啊!”我微微一愣,随后很开心的说:“您这院子最起码得一百多平,要真拆迁了肯定赔给您不少。” 张姨同样点头说:“邻里邻外的也都这么说,他们还都劝我到时候要房子,说房子保值。” “这倒是真的,现在这年头钱越来越不值钱。咱市里经济挺景气,别看这地现在是这样,十年八年以后说不定还能是第二个市中心!到那时候,您这房子可就真值钱了。”我帮张姨摘着菜轻声道。 张姨哈哈笑了两声说:“等阿姨老了,房子就留给你!” “您要这么说的话,那我明天就搬过来给您养老。”我笑着调侃道。 说笑的过程中张姨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中午蹭吃蹭喝后帮张姨收拾完我才准备离开。 临走时我拿出准备好的银行卡交给了张姨,但张姨一直推辞我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把卡收起来离开。 回西装人留下的房子时我心里还在为张姨感到高兴,先是丧夫后是丧子,遭了大半辈子的罪到老能有点经济补偿对张姨来说也算是好事。最起码晚年的生活张姨算是有了保障。 与此同时的另一头。 季南在早上员工上班以后就拽着小杜开车赶到了市里的一家精神病院,俩人以假装看望精神病院病人的理由成功混了进去。最后季南安排小杜去里面打听有没有一位叫方水生的病人,而他自己则在精神病院里闲逛了起来。 约有七八分钟后季南把精神病院逛了一遍,发现精神病院内的绿化公园里并没有假山等摆设性的建筑。而刚好小杜打听消息回来。 “南哥,我问了,他们这没有一个叫方水生的病人。”小杜走到季南身边对其摇头说。 季南踌躇片刻,甩头说:“走,回去。” “不找了啊?”小杜愣了一下忙跟着季南的步伐。 季南边走边说:“视频不知道是啥时候拍的,这个方水生还在不在精神病院谁都不知道!但那也得找,不找线索就没办法肯定!但我觉得这个精神病院肯定就在山东省内。” “咱们市就一家精神病院,但山东省内的精神病院就多了去了,咱得找到啥时候啊?”小杜甩着脑袋,跟着又问:“不对啊南哥,那个方水生不是方有德的爷爷吗……他怎么会在精神病院??” 季南停下脚步,回头指着小杜面色严肃的说:“杜明,我郑重的告诉你,你要还想在我这待下去就必须给我做到少问、多做!不该你问的你不要问,也不要到处乱说,听明白没?” “明……明白!”小杜看着态度少有强势的季南稍微一愣后,立马开口道。 季南转身继续往前走同时说:“你上网搜搜山东省内的精神病院,把照片找出来。咱们主要的目标是找有假山的精神病院!实在不行,那就只能一个市一个市的跑了。” “好,我现在就查。”小杜应了一声,立马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搜索了起来。 下午两点多钟小楼一人怀揣着战俘刀赶到了济南的凯撒娱乐会所,此时会所里已经在做上班的准备,但一般白天来会所的人很少,就算是有也都是喝喝茶、聊聊天。带有娱乐性质的服务,到了晚上以后才逐渐上人。 站在会所门口小楼扫了一眼略显冷清的会所,稍作犹豫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季南的电话。 “你帮我查查季南凯撒会所的老板是谁,我得找找他。”电话接通后小楼直言道。 季南愣了一下,说:“凯撒会所不是夜总会吗?那地方你一个人去行吗?” “我就是嫌麻烦才让你给我查的,要不然我就直接进去找他们老板了。快查吧,查到以后发我手机上就行。”小楼轻声回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另一头的季南拿着手机眨了眨眼,跟着就给工作室里的人打电话安排了几句。 电话打完季南在济南铺开的人脉疯狂走动,不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工作室里的一位员工就从之前的一位客户手里得到了凯撒会所老板的基本信息。 季南收到信后直接转发给了小楼。 “张一东,男,四十三岁。凯撒会所老板,座驾奔驰s320,车牌号鲁a889……”小楼坐在距离凯撒不远的一家肯德基内,一边吃着汉堡一边扫着手机上的信息和照片。季南找出来的信息里不光有张一东的个人资料还有家庭住址,小楼本打算直奔张一东家赶去,但一看到张一东有个七岁的女儿就又抛去了这个想法。 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一个汉堡后小楼用餐巾纸擦了擦嘴,随即选择继续等待着。 开车赶回工作室的小杜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查遍了山东省内所有精神病院的资料,最后找到了季南无奈的说:“南哥,该查的都已经查了。要么是图品信息过少,要么是精神病院内没有假山。我做了一下排除,把没有假山的精神病院已经全部排除,只留下了图片过少的几个精神病院。” “临山县所属的市里查了吗?”季南喝着茶询问道。 小杜点头说:“查了,但图文信息太少,没有看到有没有假山。” “你收拾收拾,咱们这几天要出去跑跑。”季南思考了一会儿安排了一句,但转念想到自己查方家庄已经泄露的事后,他又开口嘱咐道:“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要去出差几天,具体去哪我也没告诉你。还有,别再外面瞎说,明白没?” 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的小杜也没和季南犟,神情严肃的点头说:“明白!” 另外一头已经回了家的我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就拿出手机给顾白打了个电话。 “白叔,是我……”电话接通后我简单的和顾白寒暄了几句,跟着就询问:“明家俩兄弟到家了吗?” “到了,现在就在我这呢。”顾白笑着说:“我听他俩说你还给他们钱了?啥意思啊,要买我的人啊?” 我点了支烟笑着反问:“我要买你卖吗?” “那得看这俩兄弟跟不跟你走了,哈哈哈。”顾白随口调侃了一句,接着又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道:“这俩兄弟在我手底下吃饭,我让他们干啥他们就得听话的干点啥。以后再去你那边随便意思意思就行,你要给的太多他俩就喂不饱了,到时候我就养不起了!” 我明白顾白的意思,点头诶了一声。随后又问:“容颜怎么样了?” “陈向南的事他还没缓过来现在又多了个小狼的事……唉,这孩子谁也说不动他,还是得你来说他。”顾白叹了口气回道。 我抽了口烟说:“电话里一两句也和他说不清楚,过几天我可能要过去一趟,见了面再说吧。” “小祖宗被我安排在了别的地方,你要是来的话还是先到勐海,到时候我让人去接你!”顾白轻声说。 我点着头,跟着又低声和顾白聊起了其他的。 晚上八点半。 一直在凯撒门口蹲着的小楼掐灭烟头丢在了地上,而他脚边已经有了一堆烟头。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挂着889车牌号的奔驰s320从远处驶来,最后停在凯撒门口的停车场。小楼‘刷’的一下站起身抬头朝远处扫了一眼。奔驰车停稳熄火后,四十多岁、国字脸、浓眉大眼的张一东就推开车门直奔着凯撒走去。 小楼舔了舔嘴唇,裹着衣怀漫步走到停车场旁边的护栏前把身子靠在护栏上,继续漫长的等待着。 本以为张一东最起码得后半夜才能从凯撒出来,已经做好长期等待准备的小楼没想到不出一个小时张一东就从凯撒会所走了出来,并且按了车钥匙直奔着奔驰s320走来。 小楼眯着眼睛,慢悠悠的走到奔驰s320旁边。 张一东步伐匆忙离开凯撒会所,快步到车子旁边正准备拉开车门上车时,忽的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一东微微一愣,回头看了一眼。 小楼伸出左手‘啪’的一声抓住张一东的手臂,随后笑眯眯的问:“张一东,张总吧?” “你谁啊?”张一东再次一愣,本能的想要挣脱开小楼,但小楼的手掌犹如铁钳一般死死的箍住他的手臂,使得他根本无处挣扎。 小楼右手掏出约有一尺多长的战俘刀隐晦的用刀尖抵在张一东的大腿上,继续笑着道:“张总要回家啊?我送你回去呗。” “……”张一东皱着眉疑惑的看着小楼,但最后还是把车钥匙递给了小楼。 小楼呵呵一笑,收起战俘刀帮张一东拉开后排座椅的车门,等张一东上车后他方才坐上驾驶位发动起车子。 “你是想挣点钱花,还是什么意思?”坐在后排的张一东松了松领口,语气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很稳的问向开着车的小楼。 小楼打着方向盘一边看着路面一边开口说:“不缺钱,找你就是问点事。” “张总家在山水国际吧?我开车送你直接回家?”不等张一东再次开口,小楼就提前询问道。 在听到小楼提起自己家的地址时,张一东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