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一愣之下就点头同意了下来,随后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要不留在这住一晚?刚好让大明带你去逛逛晚上的小勐拉,见识一下男人的天堂。”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然后再说离开的事。”我掏出手机对顾白晃了晃,顾白点了点头。 我一边划着手机找着西装人的手机号,一边出了书房朝着楼下走去。出别墅时我刚好拨通西装人的电话,忙音响了五六声后电话被西装人接起。 “喂?我见到‘活物’了,功效和我之前和你讲的差不多。但问题是,我不知道他对你有没有用。”我停顿片刻,接着把方家庄‘活物’的事情如实告诉了西装人,但却隐瞒自己在小勐拉以及活物是个婴儿的事。 西装人沉默了数秒方才开口说:“有没有用,我都想试一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在这件事情上我努力了就不会有遗憾,也不会对你心有愧疚。”我叹了口气,又说:“我这边基本都安排好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西双版纳,然后我把东西交给你!” 西装人直言道:“我今天订票,明天就能到西双版纳。” “也行,那就明天在西双版纳见了面说吧。”我想了想直接应了一声,随后就要挂断电话,可就在这个时候西装人却突然说了一句等一下。 我愣了愣,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济南找人跟着你的事是我干的。”西装人简洁无比的道。 我笑了一声,轻声说:“拿了那孩子的电话拨给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指示他来的,但我一直没找你。” “我没别的意思,我的时间……不多了。”西装人舒了口气,语气有些疲惫的轻声道。 我同样语气严肃的说:“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所以发现是你在背后指示的以后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你要不告诉我这事,以后我也不准备提。” 西装人沉默了下来,我拿着手机静等了一会儿,最后听他说:“明天在西双版纳见面说吧。” 看着手里挂断的电话我搓了搓脸颊在院子里抽了支烟,随后才重新回到别墅内。 我把情况简单和顾白说了一下后,提议自己今天可能就要离开。顾白皱着眉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稍作犹豫后说:“你要现在就走还是得用偷渡的法子回到境内,我建议你到下半夜后走,我找人直接把你从国门口送进去。” “从那走不会被发现吗?”我愣了一下问。 顾白摇头笑着说:“这边的边民可以随便出入打洛口岸,早晨天亮之前他们可以带你大大方方的出入国门口。” “那就听您安排。”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顾白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晚上让大明带你出去转转,了解一下小勐拉的夜市生活!” 我对这些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但又不好驳了顾白的好意,只能笑着应了下来。 晚上七点多钟时天色渐晚,顾白留在别墅里休息,而明征则开着牧马人载着我离开了别墅朝着小勐拉赶去。 “国内生活太紧绷,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当做是旅游了。今晚我带你上面下面都放松放松,你看咋样?刚好感受一下国外友人对待我国华人的热情!”明征一边开着车一边扭头对我咧嘴笑着。 我抽着烟把目光从窗外移到明征脸上,翻着白眼说:“别整那么多没用的,我心思不在这上面去哪玩也玩不开。随便转转咱就回去得了。” “那多没意思!白叔给了活动经费,让我按照最高档的规格安排安排你,溜达一圈就回去的话不让我找骂来了吗?”明征嘀咕一声,随后想了想说:“你要非得装紧夹着裤裆做人那我就不跟你往这上面扯,我先带你找个地方洗个澡按摩一下,完了咱俩吃口饭去动物黑市逛逛咋样?” 我烦躁的摆着手说:“你看着整吧,只要不瞎?N瑟就行。别他妈到时候偷渡没被抓,犯法被抓了!” “那不能,你明哥在小勐拉这一代说话贼好使。”明征咧嘴一笑,脚踩油门车速提高。 我斜眼看了一眼明征,冷笑一声没回话。 市里,晚上七点多钟西装人驾驶的路虎‘吱嘎’一声停在了一家名为‘九点半’的咖啡厅门前。 车子规整的停在停车位以后,西装人坐在车里静静的抽了支烟,随后才抓起副驾驶位上的一个公文包下了车径直的进入咖啡厅。 进门后西装人抬头扫了一眼,顿时就看到大厅角落位置一位穿着西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冲他挥着手。西装人脚步一顿,直接转身走向那名男子。 “资料都在这,废话就不说了,直接开始吧。”西装人落座后直接把公文包递给男子面无表情的说。 中年男人摸了摸手腕上的腕表,语气小心翼翼的问:“项总,您现在准备这个是不是有点早了?” “我不是神仙,预测不到自己什么时候死,所以有备无患,不算早,开始吧。”西装人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话到了这里中年男人也不再多说废话,从公文包里取出西装人准备的资料,随即一边扫视着上面的内容一边说:“项总,我跟您提个醒,您找我的话遗嘱就属于律师自证,也就是说您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会按照您现在立下的遗嘱分配您的遗产信息。但咱们和公证处的不一样,这期间你什么时候想更改或者是作废给我打一声招呼就行!” “我知道,我找你就是奔着这一点来的。”西装人应了一声。 律师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废话,快速的把资料扫完,然后轻声念道:“项总您名下目前有3座产权70年的房产,一台奔驰s600、一台路虎揽胜。您名下的活期存款有一千三百万,定期存款有三千万整。除此之外,您所投资的理财产品也会计入其中……” 西装人托着下巴静静的听着律师的话,双眼盯着律师手里的资料默不作声。 “逛逛回去就得了,明天一早就得往回走。”我站在民族广场上一边吃着包浆豆腐一边对身边的明征皱着眉说。 明征偏头点了支烟,看了一眼手表,很无奈的说:“你是不是有点虎,出来玩又不花你钱你怎么净想走呢?按个摩点的是一小时的钟,四十分钟不到你就拉着我往外跑,吃不吃亏??” “真不是吃亏的问题,那大妈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我脚丫子还发麻。”我嘴里嚼着东西口齿不清的拉着明征说:“我和那大妈聊天问她手劲咋那么大,你知道她怎么说吗?她说一辆奥拓她一个人在车后面就能给抬起来了个三五秒!这给人按摩又不是给牛,真让她按一个小时还不得死里面啊?” 明征憋了半天,说:“你不知道,有的缅甸人就喜欢手劲大的按摩师!” “……那我总算是明白为啥外国人口那么少了!”我也憋了半天才回一句。 明征哈哈笑着拉着我说:“走,我带你去动物黑市转转,完了咱俩就回去。” “那地就别去了吧,刚吃饱饭反胃怎么办?”我有些抗拒的挣扎了一下,谁知道明征很热情很好客,非得拉着我去,嚷嚷着说什么有的玩意我一辈子都没见过,不开开眼怪可惜。 实在拗不过他,我只好答应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把手里的包浆豆腐吃完,回头把垃圾盒丢到旁边的垃圾桶时,我忽然看到远处的人群中有两个人影一闪而过。 那俩人一个留着长发,一个剃着平头,身上皆穿着一身迷彩军装,脚上踩着的也是军靴,而且身上还背着一个绿色的军用背包。虽然只是看到了背影,但这两个人仍然让我感觉有些熟悉。 “怎么了?”明征抽着烟回头看了我一眼疑惑的问。 我皱着眉说:“你等我一会儿,我看到了两个熟人。” “这地方你还能有熟人?”明征愣了一下,我没回他迈腿就朝着前方的人群跑去,但在周围转了一圈也没见到那两个人。 “看错了?”我嘴里嘀咕了一声,随后又抬头扫视了一眼周围,仍旧什么都没发现。 明征叼着烟跑到我身边喘着气问我到底看到谁了。 “没事,可能是看错了,走吧。”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与此同时民族广场正对面的一条小胡同里小狼和小楼并肩一起漫步朝着胡同深处走去。 “不是,我刚才都看到班长了,为啥不叫他一声跟他打个招呼呢?”小狼甩了甩额前过眼的刘海,皱着眉冲旁边的小楼问。 小楼面无表情的摇着头说:“咱俩是来办事的你叫他干什么?见了面怎么办?说啥啊?他要再劝咱俩,咱俩能和他说明白吗?” “那他为啥来缅甸?在家里出事了?”小狼疑惑的问。 小楼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好像是神仙,什么都知道。”话音落下,他沉思了片刻又补充一句:“他来缅甸没告诉我们肯定不是犯事出来的,说不定有什么事要干。” “我就是有点想他了,算算时间咱也得大半年没见了吧?不过离老远看了一眼我发现咱老班长体格下降了,整个人不壮反而胖了。”小狼呵呵一笑,习惯性的甩了甩额前的刘海,因为刘海太长总是挡住视线。 小楼最烦的就是小狼额前的那撮头发,只要看到小狼甩头就忍不住想给他生拽下来。 “这一次要能干明白,咱来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到时候回国看看班长,好好聊聊。”小楼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叹了口气,随即很烦躁的冲小狼喝诉道:“你赶紧去把那撮毛给我剪了去,那玩意不光影响你的视线,还影响咱们全队的发挥!” “我觉得这样挺好看,刚才还有小妹妹问我要微信号呢。”小狼再次甩了一下头语气略显骄傲的回道。 小楼斜视着他无语的说:“那她也是瞎了狗眼了……你这撮毛说什么得给我剃了,你要不听话晚上我就给你剪了。上次执行任务,对伙肩上明明扛着rpg你愣说他就扛个破水管,那一炮差点没给咱俩直接干进骨灰盒……!” “你要剪我毛,我肯定跟你急!”小狼蛮不讲理的背着包斜视了一眼小楼,小楼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喝诉着他赶紧走。 俩人拌了一路嘴,最后兜兜转转的绕了好几个弯方才来到一排民房前停了下来。 看着前面几座连在一起的民房,小楼皱着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就有一位年龄约莫在三十多岁左右脖子上挂着四五块佛牌的中年跑了过来,接着三人简单的进行了一下交涉。 “人都是国内或者国外过来的,要啥人你们待会进屋自己挑,一个人头三千人民币!”中年冲着旁边拧了一下鼻子,很粗鄙的把手再裤子上抹了抹,说话的口音有严重的广东腔。 小楼面无表情的问:“不是说好两千吗?你什么意思?坐地起价啊?” “哥俩来之前我特地打听了一下,这两三个月你俩在老挝和缅甸折腾的太大了,现在两国警方那都有你俩的信息!我手里的人要跟着你走,万一出了点事肯定会咬到我身上……”中年舔了舔嘴唇,咧嘴笑了笑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小楼直接指了指民房说:“我们先看看人,有合适的人钱一分不差的给你。” “诶,好勒。”中年应了一声,这就带着小楼和小狼奔着民房门口走去。 到了门前中年伸手一巴掌推开木门,偌大的民房里蹲了最起码三十多个人,这些人里有男有女,但正值壮年的男人明显要比女人。原本叽叽喳喳的人群在中年推开门的那一刹,立马安静了下来。 三十多人六十多道目光‘刷刷’的看向门口的中年和小楼小狼,小楼双手插在军裤的口袋里面无表情的走进屋子,扫视了一眼众人,随后声音清冷的喝道:“来,不管哪个国家的,只要是部队退下来的,都能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