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例行询问后小楼就直接被市局的人给放了。但临走前市局的人叮嘱他短期内不能出省,需要做到随叫随到。小楼应付了一通后,就离开了市局。 从市局出来,小楼首先联系了季南。 “你被抓以后我就联系了方有德,并且把基本情况都告诉他了!但他没告诉我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只说事情挺麻烦,如果被抓了他就彻底没得跑了。”已经上了火车的季南皱着眉头开口道。 小楼烦躁的搓了搓脸蛋说:“我刚从市局出来,里面的人审我的时候透漏了点信息,班长这次之所以挂了在逃是因为一宗命案。警局那边开始抓他的时候他就跑了,这说明这事十之八九真的和他有关系!我被抓以后他们安排我和班长联系了一下,但他知道我被抓进去了,所以电话没接。我现在出来再联系他,他肯定也不能接!你试着联系他一下,看看能不能联系的上。” “行,你等会儿,我打给他。”季南说完就挂了电话,但找到我的手机拨通时,里面却传来了关机的提示音。 无奈之下的季南只好重新联系上小楼,并且把情况告诉他。 “他现在肯定是跑了,事麻烦了……”小楼双目呆愣的回了一句,随即说:“行了,我想想别的办法,你先忙吧。” 挂断电话的小楼站在街头,迷茫的眨了眨眼,低声轻喃了一句:“他现在能去哪呢?” 过了片刻后,小楼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晚上十点半左右。 我浑身散发着酸臭的戴着鸭舌帽从一家黑网吧走了出来,站在街角我闻着自己身上的臭味,眉头直皱。 走到路边的垃圾桶前我拧开是手里的矿泉水洗了一把脸,随后甩着仍旧昏昏沉沉的脑袋,心中一阵烦躁。 中午吃的退烧药好像无济于事,我的高烧完全没退。再加上黑网吧里满是烟味、空气不流通,我隐约觉得自己呼吸道还有些感染,喉咙发痒的同时不住的咳嗽、流鼻涕,总之是感冒引起的症状我现在是全有。 “再他妈这样下去不等警察抓到我,我就先死在街头了……”我顺手把矿泉水瓶丢到垃圾桶,用手抹了一把脸叹了口气,迈步奔着旁边的市场走去。 在市场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我找了间带隔间的公共厕所钻了进去把衣服给换上,随后打车赶往河东区的王府街。 半个小时后。 贴身穿着连帽卫衣,外面套着一件牛仔外套,下身是一件束腿工装裤外加一双黑色工装鞋穿着打扮的我靠在王府街的一根路灯杆上,面无表情的点了支烟。 抽烟时,我看了看人烟稀少的街头,又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胡同口前立着的灯箱广告牌,静静的等待着。而广告牌上赫然写着李氏盲人按摩店,在字体下面还有一个箭头标注,意思是说按摩店在胡同里面。 一支烟抽完后,我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随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见时间还不到十一点半,于是就继续等待着。 与此同时,小楼开着一辆租聘来的银色科鲁兹支着大灯,一路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藏在山谷里的方家庄。 车子驶进破败的村庄时,小楼打开驾驶位的车窗,一边顺着泥土路往前小心翼翼的开着,一边扭头看着方家庄内。朝前开了约有两三分钟后,因为土路越走越窄的缘故,小楼迫不得已的把车停在了路边,随后推开车门摸黑下车朝前走。 朝前走了没几步小楼就注意到了一处亮着灯的屋子,忙迈步朝着亮灯院子赶去。 到了院子门前,小楼直接伸手敲着院子的大门。 片刻后,老姜上身披着外套手里提着煤油灯驮着背走到院门前把门打开。但在看到门口站着的小楼时老姜微微一愣,皱着眉问:“孩子,你找谁?” “您是……姜伯?”小楼盯着面前的老人想了半天才想起对老人的称呼。 老姜点了点头,疑惑的看着小楼。 小楼见老姜承认,忙开口道:“姜伯,我是方有德的战友小楼!方有德他有过来吗?” “没有啊,上次从我这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来过。”老姜回了一句后,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反问道:“有德那孩子,出什么事了?” 小楼听到这话心急如焚,但还是咬着牙跟老姜解释了起来。 我盯着手腕上的手表,在时间快要接近十一点半时,我深呼了一口气,伸手把连帽衫的帽子扣在头上,随即迈步奔着胡同内走去。 按摩店在胡同的深处,顺着胡同往前走了两百多米才看到一条横向的胡同,而按摩店就在那条横向的胡同里,不过我到地方时按摩店已经关上了门。 除此之外胡同里完全没有路灯,周围一片黑灯瞎火,根本就看不清楚人。 走到横向的胡同前,我站在原地四周看了看完全没见到人。但我没着急,后背靠在墙面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一边抽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寂静无声且又一片漆黑的胡同内,只有一点猩红的烟头不断的闪烁着。 又过了十多分钟,胡同内除了我之外仍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我逐渐开始着急起来,站在胡同内不断的朝四周看着。 “我他妈怎么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呢……”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在胡同内救陈向南的一幕,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吱嘎!” 也就在这时,刹车的声音泛起在我进来走的胡同口。 听到声响,我立马扭头朝着胡同口看去,只见一辆面包车在胡同口停着。 “哗啦!” 面包车后面的车门被拉开,一个人影坐在面包车的中排座椅上但他没下车。 “方有德?” 面包车内的人开口对胡同内喊了一声。 我皱着眉回了一句:“这呢!” “来,上车!”面包车的人再次喊了一声。 我犹豫了几秒,随即迈步朝着胡同外走去,但走了几步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因为刚才说话人的声音明显不是给我打电话的人,他能提前跟我通风报信这说明他十之八九是警局里的人。一个警察和逃犯私下见面,怎么可能会让别人过来? 最他妈重要的是,那人坐在中排座椅,这说明他绝对不是一个人过来的,算上司机最少两个人! 想到这我往前走着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开口声音不大不小的喊道:“你让给我打电话的人和我说!” “呵呵,你还挺小心!行,等会昂!”坐在面包车上的人笑了一声,随后就没了动静。因为胡同口的位置没有路灯,所以我也看不清楚面包车的方向是什么情况。 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不对,额头上不知不觉的开始有细汗往下流。我面朝胡同口,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两步,右手的手掌伸进裤子的口袋紧紧捏住口袋里的军刀。 “刷!” 就在此时,胡同口前的街道上一辆私家车开着大灯驶过,而私家车的大灯亮起时直接照在了胡同口前停着的面包车上。就这短暂的几秒光亮,死盯着面包车的我一眼就看到了面包车内一位壮汉手里捏着一把手枪,而手枪的枪口处顶着一个矿泉水瓶子。 “草你妈!”我咬牙怒骂一声,丝毫没停顿转身就朝着横向胡同跑去。 但因为我之前已经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所以此时的我距离横向胡同仍有几步之遥! “噗!” 一声沉闷的枪响泛起在胡同口! 因为背部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的缘故,枪响后我后背直接暴起一团血雾!在受到子弹的推力后,我身子一个趔趄险些倒地。 “中了一枪,追他!” 一枪得手后,起到消音作用的矿泉水瓶完全报废。跟着面包车内窜出三个人,手里拎着短小的匕首迈腿就朝我这边追来。 “踏踏踏!” 近乎是同时,横向胡同的两头泛起脚步声。 我强忍着后背传来的钻心痛感,快步跑到横向胡同口朝两边看了一眼,见每一头都有两人朝着我这边围来,完全把三条路全都堵死。 “刷!” 我掏出口袋里的军刀,眯眼看了一眼两边,随即毫不犹豫的奔着横向胡同右边跑去,因为右边胡同距离主街道最近! 不到三秒,我正面面对右边奔我而来的俩人! 俩人到我面前后,二话不说手里攥着匕首直接就朝着我胸前捅来。我闪电般伸手丝毫不犹豫的抓住左边一人握着匕首的手腕,随后猛的往前一拉,此人身体一个趔趄朝前迈了一步瞬间挡在我身前! “噗!” 右边那人手里的匕首,直接刺进挡在我身前这人的后背,此人立马惨叫出声。 我双目阴翳,左手反扣住挡在我身前这人的脖子,握着军刀的右手对准他的腹部闪电般此出两刀。 “噗!噗!” 两刀过后,左边这人捂着腹部当场倒地! 剩下一人看着我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我完全没给他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机会,一步迈过去左手粗暴的拽住他的头发,随后伸腿横扫在他的双腿上。因为下盘受力不稳,他当场身子一斜倒在地上。 “嘭!” 在他倒地的瞬间,我伸腿一脚踹在他的脑袋上。一声闷响后,他双眼上翻,直接休克。 迅速解决完二人就在我准备闷头朝前跑的时候,我瞳孔收缩,一眼就看到倒地这人鼓起的后腰。我眼前一亮,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子从他后腰抽出一把手枪。 “哗啦!” 手枪拔出我立马撸动了一下枪栓,随即根本就没看后面的人有没有追来,完全冒懵冲着漆黑的胡同开了两枪! “亢!亢!” 巨大的枪声响彻在胡同内,从两个方向朝我追来的五人听到枪响后近乎是瞬间全部蹲下身子,警惕的看着前方。 而我在开了两枪后直接收起手枪,强忍着后背传来的剧痛朝着胡同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