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天中阳光正烈的时候,面前的光亮正一点点消失。 顷刻间,伸手不见五指。 我顿住脚步,本能的按向衣袋,里面有王兆给的定魂符,再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保命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小东西。 我警惕的环顾着四周,也看不到任何事情,只能依着记忆小心踱步。 只要赶到王兆的家里,我就能有安全。 呼! 有个东西对着我耳边吹气。 换成是从前,我早吓得寒颤,现如今竟是有点习惯了。 我定定神,不肯回头,继续向前面走着。 一双手从后抱住我的腰,又有一具身体贴近了我。 她是有实体的,这是一个人? “放手。”我喝着,我对付不了鬼,还对付不了一个人? 女人叹了口气,幽怨的问,“死鬼,你舍得让我放开手?” 我的脑子瞬间炸开,是秦晓雯的声音。 不可能。 秦晓雯出门,必然是要带着女儿的,怎么可能像现在一样凑近我?”你敢冒充秦晓雯?”我怒火中烧,“滚开。 女人带着哭腔说,“吴为,你敢凶我,我要带着女儿离家出走。”我不禁冷笑,秦晓雯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 我正准备抓出定魂符,拿它来驱鬼时,抱着我的女人变得僵硬无比,也更加的沉重。 她竟然趴在了我的背上? 我明显的感觉到,这女人下一步就会要我的命。 “鬼驮背要命啊!”王兆的声音在后响起,不等我反应过来,就被细细的东西抽了脸,疼得我倒吸口气。 女人惨叫着,放开了我。 我向前跑了几步,来不及站稳,就被推到一边。 “竟然是个无头女鬼?”王兆的声音于黑暗中响起,“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女尸?可真的是胆大妄为。 无头女鬼附上女尸,趴在我的背上? 我来不及细想,女鬼的惨叫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的凄厉,“吴为,吴为,救我啊。 王兆嘲讽的笑着,“你要害他的性命,还要让他救你?真把自己当成个人了? 女鬼的声音陡变,不再像秦晓雯的声音,但听着更加的阴森狰狞,“你这个小术士,敢坏我好事,该死。 王兆没有再与她废话,像是在抽打着。 我发现“黑暗”正快速的消退,阳光再一次洒下来,但我的眼前还是有点模糊。 王兆甩着一根沾了红的木枝,走到我的面前,忽然抽向我的眼。 “你疯了?”我本能的抬起双手,护住眼睛。 王兆手中的木枝没有甩到我的眼睛上,而是轻轻的扫过我的手背,但我的眼睛还是疼得像是要被剜下来。 我捂着脸,蹲了下来,明显感觉到木枝再一次抽下来。 我在恍惚间听到熟悉的苍老声音,厉声喝着,“休要害人性命。 是王兆要害我性命? 在我的双眼最疼的时候,王兆安抚于我,“不要用手捂住眼睛,一会儿便好了。” 这“一会儿“实在是难熬。 大约也仅仅是三四秒的时间,却仿若让我从生死里面走了一遭。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浑身都被汗浸透了。 我撑着墙站了起来,“王大师,刚才那…… “你被鬼遮眼,再迟会怕是要失明。“王兆无奈的说,“你应该求个可护身的法器,以护自身安全。 我颤着手,取出王兆之前送我的护身符,发现它已经黑了一半。 我发现王兆的脸色不太好,自认为是因为定魂符被毁的原因,忙抱歉的说,“王大师,我不是有意的。 “无妨,再换一个。“王兆说,“我们走吧。 我跟在王兆的身后,注意到他正擦着木枝,木枝上沾的红不是血,更像是某种粉,这令我想到了朱砂,可驱邪避害。 王兆将擦干净的长木枝,收起了巴掌大的荷包中,更令我联想到传说中的“乾坤袋”,世上该不会真有这般神奇之物吧。 “此乃桃木枝,是我回山上向师傅求来的。“王兆忽然说,“我虽说有些本事,但面对强敌时总是太过逊色,只能去求外物了。” 我恍然大悟的点着头,忙将我家的事情告之于王兆,本能的隐去了关于女儿那一部分。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我有求于王兆,但不希望他过分的关注于我的女儿。 王兆已经抬手去搭他的家门,猛的一顿,侧身问我,“你在说什么?”我将事情简单的又重复了一遍,王兆脸色黑得犹如锅底,一声不吭,先带我进了家门。 “王大师,你先说话,不要吓我。”我见王兆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心里也是更加的没有底,“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