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堂还是比较热闹的,几乎坐满了人。 原本不会如此,但因为下大雨,避雨的人有点多。 所以,很多僧人都让开了位置,让香客们先吃。 我和苏远在面前这个年轻僧人的带领下来到空位。 “小哥有点眼熟啊。”我上下打量着他。 “在偏殿的时候,是我帮两位证明没问题的。”年轻僧人笑道。 “不知道小师傅的法号是?”我左手作揖,好奇的问。 “法号不空!”年轻僧人立马回答。 我忍不住感慨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开始修佛修道。 以前都是想着怎么挣钱,现在不但如此,还想养身。 比如面前这个不空,一看就大学刚毕业没多久。 不去上班,反而来这边当和尚,伺候这些香客。 但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更何况,寺庙的开销大,但每个月的工资也不低。 若是遇到一些大手大脚的怨种或者苦主。 给的香火钱简直是天文数字。 “不空小师傅,偏殿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苏远刚坐下就问。 “那位女施主擅自爬上罗汉金身,意外摔下来。”不空回答道。 “意外自杀吗?”苏远听到这个回答表情很是古怪。 “所以让你不要胡思乱想嘛。”我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苏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老老实实的吃饭。 或许是知道女人死亡的结果并非是什么罗汉杀人。 因此,内心一下就安静了,吃饭都多吃了几大碗。 这寺庙里的饭菜虽然没多少油水,但味道还不错。 我浅尝辄止,并没有吃很多,只是稍微品尝一下。 饭菜基本上都被苏远这个家伙给吃完了。 “爽。”吃饱喝足的苏远,精神多了。 “我来收拾。”不空见状立马笑道。 “你们这寺庙挺任性话,不但有人洗碗,还有人护送。”苏远笑道。 “护送?什么护送?”不空刚端起碗筷来,疑惑的问。 “之前在过道,不是你们的人一路护送吗?”苏远咧咧嘴。 “师长们并未安排啊。”不空摇了摇头。 “难道是某个香客?”苏远挠了挠头。 “不,两位是最后来的。”不空说完转身就洗碗去了。 苏远脸上的笑容僵住,嘴角不断的抽搐着。 刚才他明明在最后的时候看到过道有人影跟着。 可为什么这个不空偏偏就不承认呢。 难不成,寺庙真的没有这么安排。 那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时,苏远注意到旁侧的目光,因此看去。 夏归阎正用审视的眼神,上下的打量着,表情还很严肃。 这立马让苏远紧张了起来,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衰。”我忍不住摇头道。 “我?!”苏远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 明明自己年少多金,家庭和睦。 可以说是很多人羡慕的成功人士。 怎么在夏归阎的眼里,居然变成了一个倒霉蛋。 这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伤自尊了啊。 “这不是第一次死人了!” “据说之前就死了好几个!” “死亡方式都一模一样!” 就在我们吃饱喝足休息的时候。 忽然听到旁边的一些香客正在低声讨论。 然后得知,明德寺死人并不是第一次了。 就连死亡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摔下来。 基本上三年一次,已经死了五个人了。 或许是这边的讨论引起了附近僧人的注意。 因此,没一会儿这几个香客便起身离开了。 我和苏远对视一眼,也跟着一起朝着厢房走去。 路上,这些人还在交谈,我们发现,死的都是女人。 因为每一次都定性为自杀,所以最终也就赔点钱而已。 不得不说,这明德寺的确有那么点儿古怪。 一个时而死人的寺庙,按理说早就应该荒废才对。 可这里偏不,不但没有荒废,反而越来越香火旺盛。 不过,我并没有打算一探究竟的想法。 因为本身就只是单纯的在这里避雨罢了。 人家的事情,为什么要搀和进去了。 “夏先生!”苏远呼唤一声。 “怎么?想走了吗?”我下意识的问。 “估摸着是回不去了。”苏远拿着手机,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我好奇的看着他。 “咱们来时候的路,泥石流淹没了。”苏远回答道。 我眉毛一挑,这下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如果仅仅只是下暴雨的话,坐车倒是无所谓。 可泥石流把路都给淹没了,那肯定没办法走的。 除非你绕远路,可到时候不知道要折腾多久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