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道黑影从窗外翻身进来,将一封书信递给朝央。 朝央接过,黑影迅速不见了。 朝央看了眼窗户,暗道,不愧是凰儿,训练的人倒也有模有样了。 打开信件前,朝央的心里泛起清晰的愉悦感。 信封还是正常的,只是那信纸却被叠成了心形。 嘴角溢出一缕笑意,小心的将信展开,信中内容不多,字迹清隽。 看完后,朝央将信塞进床头挂着的锦囊中。 放下床幔,她现在有些困倦了。 —————— 待桃夭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这三天,朝央已经将桃夭里里外外折腾了一遍。 “你做了什么?” 桃夭一恢复,发现自己全身酸软,竟是骨头都酥了一般,全身的内力也被封住了。 朝央翻了一页书面,没有理会对方。 她只是封住了桃夭的内力,然后用针伺候了一番桃夭的指尖之类的地方而已,她留着桃夭还有用处,自然不会轻易杀了。 桃夭有种虎落平阳被……猫欺的感觉。 她没想到,她居然会折在这个看着模样颇小的小丫头手里!就这么柔柔弱弱的,怎么就杀伤力这么大? 桃夭不是蠢的,她冷静来来后就开始思考朝央的身份,年龄和那美绝的脸,还有那写精锐的弓箭手,那么朝央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谨亲王,朝央。 “朝央!”桃夭确定的叫道。 朝央依旧不理会她,坐在院子里,被太阳晒得暖暖的,舒服极了。 而桃夭,朝央自然是随便扔到了地上。 又不是身娇体弱的男子,糙女人便不用那么讲究了! 桃夭脸色一变,眼里凝聚着怒意。她几时没被如此忽略过了,而且她居然被扔在了地上?那破烂的衣服更是传出一股异味,最重要的是她选择手无缚鸡之力,甚至动弹不得。 她已经忘记上一次这么狼狈是什么时候了。 她长眉一挑,眼神有些危险的看着朝央,道,“你想做什么?” 朝央终于从书卷上移开了眼神,看向桃夭,“本王也想知道你的接近究竟是为了什么?” “呵,不愧是谨亲王?”烦躁于如今的处境,既然挑破了,便再无玩耍兴致了,现在算是默认了朝央的话。 桃夭其实早就知道了朝央的身份。 她没想到,她连自己都能骗过的演技,居然在朝央这里不顶用。 朝央十二岁弱冠成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朝央淡淡扫过桃夭,对方正在肆无忌惮的看着她,被她揭破了计谋也没有什么气急败坏的痕迹。 见朝央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里分毫不见急切和疑惑,只有一片平淡,桃夭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小瞧了这个朝央? “我找你是为了合作。”桃夭表情也不变,桀骜张狂。 “轻薄与本王,便是你的诚意?” “那是因为美人太美,我没忍住。” 朝央道,“难道不是在知道本王是女人后嫌弃万分吗?” “咳,我没见过你,自然不知道那就是你本人,还以为……” “还以为是谨亲王的侍君?”真是好大的胆子!怕是如果真是谨亲王的侍君,这桃夭便更会无所顾忌的直接收入裙下了。 “那之后呢?”朝央相信,对方再次回来后却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那是因为美人你的美超越了性别,我对你的爱滔滔不绝……” 眼见着桃夭嘴巴一张一合,一堆毫无营养的肉麻话倾泻而出,朝央也不见不耐烦,只是拿着平静的过分的眼睛看着她,直到桃夭闭了嘴。 “本王不杀你,是因为你有合作的价值,但是你若是一直这么说下去,本王可没那个时间陪你耗。” “美人你真不温柔。”桃夭笑道。 朝央面无表情,只是平静的眼神,却总是让人从心里发凉。 桃夭动了动身体,发现身上的酸软好了一些,忙撑着地坐了起来。 一直躺在地上说话确实不舒服,难为桃夭嘴皮子在这个时候也这么贱。 “我的目的和你是一样的。” 朝央不甚在意的道,“未必。” 桃夭道,“朝筠,她难道不是你的心病?” 照朝筠对朝央做下的事情,说朝筠是朝央的心病也不为过,毕竟朝筠也是朝央的嫡亲母亲…… “那你想如何?杀了她?本王若是想杀了他当初就动手了。” 朝央平静的说道,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朝筠确实是一次次触犯她的底线,若不是对方垂死挣扎,又何来朝凰如今之争? 桃夭看着朝央眼中的冷漠,笑道,“谨亲王好大手笔,想那如今也还霸着皇宫大权的太上女皇,在你眼里不过是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 “你想太多。” 虽说朝央能如桃夭所说,轻易处死朝筠,可是,弑亲母,她想她还无法做到,而且朝筠当了十几年的女皇,手上没有点私兵,朝央也是不信的。 桃夭随意理了理衣袍,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道,“你一定不知道一个关于你身世的秘密……” 朝央淡淡道,“身世之谜?总不是想说本王不是朝家血脉?” “虽是朝家血脉,却不是朝筠的种呢!” ☆、第67章 出门 第六十六章 “虽是朝家血脉,却不是朝筠的种呢!” 朝央手上的书掉落,书页散乱了。 不知道是否心里早已堆积太多疑惑,桃夭的话她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她一度认为,朝筠心狠手辣到了一种地步,可以不顾亲子,六亲不认,她把朝筠想的太恐怖。 但实际若是她们根本不是朝筠的女儿,那么,如此淡漠的亲情便有了解释。 朝央拾起掉在膝上的书卷,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桃夭道,“我自有我的途径。”眼里掠过一丝深意,转瞬即逝。 朝央不置可否那所谓的途径,道,“一,这是上一代的秘密吧,你那时年纪也不会大。二,这是密辛,若是不够隐秘,朝筠嫣能如此肆无忌惮,必是藏的严严实实的。三,你身份着实可疑,如此轻松的将这密辛告知与本王,无非是想本王对付朝筠。综上所述,你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怕不是你一个人之功所能及……” 桃夭想,如果她能不坐在地上,她一定会为朝央的分析鼓鼓掌。 桃夭挑眉笑道,“莫不是你在忌惮我?” “总归是个麻烦。”朝央淡淡的道。 “那你想如何?”桃夭重新将问题抛回给朝央。 朝央修长的指尖划过书面,“此事,不急。” ———— 朝央是在等着朝凰那儿的一个结果,但她并不是性急的人,朝筠人在那里,有些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朝凰这边的情况挺乱,原因是,最近后宫里的那些男人闹得太凶。 朝凰想,这件事就不和朝央说了。 “你是说,陈婉侍他去花贵君那里喝了一杯茶,然后就七窍流血?”朝凰看着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男子,她对他还算有些影响,是那八个人中第一个“侍寝”的人,薛婉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