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是自然,但更多的是欣慰,柳丫头,看着你进步,知道转弯了,黄爷爷我能不高兴吗?』 随着我这很鄙夷说,一顶心妖皮子道:『顺势而生,利己而为,才不失为王道。』 『行了,别拿你那龌龊一套说教,恶心!』我一声打断他,喊一顶心妖皮子带路。 就这样来到那九龙攒珠墓地,是在一白雪皑皑荒山头后面。一小条狭长穴头,裸秃着碎石。 很惨淡碱白颜色,不着一丁点落雪,更像是一块盐碱地。 『这么好地方,确沉寂这么多年,被一个俗人给占据,其实柳丫头,人妖也好,鬼魔也罢,都讲究一个缘分,也就是天机时运。』 随着眼瞅那小小,穴头,一顶心妖皮子很有感触道:『像你黄爷爷我就时运不济,一生坎坷,从没有达成心愿时候。』 『嗨,有时候也累啊,想放弃,又心有不甘,柳丫头,其实执念这东西很害人,但又真真摆脱不了。』 随着很感触说到这里,一顶心妖皮子扭头瞅瞅我道:『柳丫头应该知道黄爷爷身上背负什么吧,很累很累,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年我直接被雷神给劈死,一了百了,也就不会有烦心事了。』 『不会受这么多年孤苦,不会有后来的注生娘娘魂,也不用绞尽脑汁去算计谁。』 『其实我目的很简单,送走该送走的一切,了断该了断恩仇,哪怕搭上性命,一切归零,我也愿意。』 『是吗,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一听,讥讽他一句。 这一通感概发的,好像他心有多善似的,所有一切都身不由己,不得不去害人。 『哈哈哈哈哈……不求理解,但做我该做的,此局无解!』听着我嘲讽说,一顶心妖皮子来上这么一句。 我懒得跟他叨磨,抬头瞅瞅天色,坐下了。 干在这等着吗? 可暂时性也真没什么好办法,只有等等看了。 『怎么样,丫头,这些日子在胡三绺子身边,有什么收获?』随着我这坐下,一顶心妖皮子复也坐下问我道。 『我会告诉你吗?』我撩眼皮,哧了他一鼻子。 『哈哈哈哈哈……听说胡三绺子又闭关了,而柳丫头你这一段上也没轻往外跑,我想也是没探出太多东西吧?』听着我哧鼻说,一顶心妖皮子道。 『哼!』我冷哼。 『不过柳丫头我提醒你,那胡三绺子是真的闭关修身,还是打着闭关的旗号,背着你去做什么,这一点你务必搞清楚,很重要。』随着我这哼,一顶心妖皮子很认真神情道。 『好了,别说了,还是那句话,我与三爷之间怎样,与你没关系,你还是省省你那颗七裂八瓣的妖皮子心吧!』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声很厌恶打断叫。 絮絮叨叨烦人,就好像我真能听他的一样。 没摆正自己位置吧,要知道我们两可是不世大仇人! 『七裂八瓣……哈哈哈……是七裂八瓣了,这许多年沧桑过往,早以把那颗初心,给弄丢喽!』妖皮子一听,一声笑。 就这样等到夜幕降临,有动静了。 是窸窸窣窣声音从周边雪地响起,我心一惊间想起三眼怪在大王庄村外所设置的那个外八卦陷阱了。 『不好,有千皮魔!』我一声大叫,起身向外围跑。 这雪地里的窸窣声,绝对是千皮魔在作怪。 也就是三眼怪故技重施,这是要用外八卦阵,控制住这穴头。 『外八卦阵?』看着我惊声跑,妖皮子紧跟着了。 果然,一蓬蓬雪面飞溅,数不清的人皮从雪壳子里窜跳出来,围着那小小狭长之地打转。 像一群恶鸟,一群让人讨厌的大蝙蝠。 『曹红柳,想要胡银霜命吗,想的话,就远远躲开,不要插手!』随着那成群人皮魔围转,我背后传来一声很阴冷声音。 『怎么,三眼怪,变动静了,你那很悦耳声音呢?』我猛一回头,很讥讽眼瞅三眼怪道。 这玩意太贼性,说出现就出现,不带有一丝生息。 『一句话,离远点,我还给你胡银霜。』三眼怪并不废话道。 『好,现在还来,我立马走人!』我一听道。 『可以,我还是相信姑娘信誉的,姑娘直走五百米,转过一颗歪脖松,就看到她了。』听着我说,三眼怪丝毫没有迟疑道。 我瞅瞅他,转回身走。 我目的就是救胡银霜,既然这样,我也就懒得管什么九龙攒珠的事。 『哈哈哈哈哈……那我看热闹了!』一顶心妖皮子抱膀,喊着看热闹。 就这样一直往前走,等转过一颗歪脖老松树,我看见捆绑在树后的胡银霜了。 还好,精神状态不错,浑身捆缚绳索,额头上打着符印,嘴里塞一块老破布。 『胡银霜,你没事吧?』我警觉性四处瞅瞅,上前把胡银霜额头所打符印,以及嘴巴上所塞堵破布给抓下来。 『没事没事……红柳妹妹,没想到会是你来救我。』胡银霜喘息道。 『嗯。』我解开她身上绳索,叫问前晚是咋回事。 『是一个黑衣人,不,我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邪气,气场很大很大,应该是一大修身灵物,但又看不出原身是什么,红柳妹妹,那三眼怪跟他打斗很久很久不分上下,最后来了一个会使黑巫术的鬼脸面具人,然后我被黑巫术所控制,再就不知道了,等醒来以后,才知道是落三眼怪手里了。』听着我叫问,胡银霜很缓慢活动身子骨道。 『很邪气的人……你是被穆老怪给控制的?』我一听,叫问道。 『穆老怪……妹妹说的是那个黑巫术人吗?』胡银霜一听,问了。 『嗯,他叫穆老怪,是班门黑巫术传人。』我点头道。 『可那满院子血污又是谁的?』我随即又一声叫问了。 『血鼻虫,是黑巫术血鼻虫。』 胡银霜一听说道:『当时我就是中了那血鼻虫,才晕倒的,满院子都是,而那些污血,就是血鼻虫破裂而留下的。』 『血鼻虫?』我一声叫。 『是啊,所以说班门术数厉害,同时也是我们修行灵类最大敌人,不,应该说是忌讳,真的很怕黑巫术。』胡银霜一听道。 『哐哐哐哐哐……』 而也是这时,黑暗里传来几声惊天动地巨响,紧接着一根小小树枝,从脚边雪地里探出来了。 『是你,你来了,这回能现身给我看看吗?』一见那探摆出来的小小树枝,我一声很惊喜叫。 『什么声音……不对,是有人在斗法!』胡银霜则眼瞅声音传来方向,喊叫。 『能出来一见吗,让我见见恩人,也好有的放矢,当面相谢!』我并没理会儿胡银霜喊叫的,伸手试探去抓那树枝。 恩人来了,这个帮过我几次大忙的恩人来了。 我是真想见恩人真面目,看看他到底是谁。 『哗啦!』而随我这很期望心态去抓那老树枝,眼前雪花飞溅中,猛蹿出一个小人了。 小小的一个,黑如炭头,并且随着这飞出,身上还隐隐带有焦糊味。 『是你……虎头?』等看清眼前小人长相,我一声大叫了。 这破雪而出的小小身形是谁呀,竟然是那被困炕洞子里的小小冤死孩童,虎头。 想当初我受他娘亲恩惠,从而破了这虎头冤死的案子,找到小小虎头尸身,然后一口小小木棺,把这烧焦的孩子给埋了。 并且我还在他棺头上下了符印,怎么就跑出来了? 『虎头……原来那几次相助我脱困的人,是你?』我随即又一声叫道。 『嗯嗯。』虎头如蚊子般哼哼,直点头。 『这……你因何会这样,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的?』我还是不敢相信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