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这老头说话措辞间很有些水平,绝不是一文不名老渔民所讲话逻辑。 二是听他话里话外,对洛家人老有成见了,甚至是怨恨,咒怨洛家人是遗传精神病,瘟死的。 再有第三点,一个普通小白人,在亲人屯邻都不得好死情况下,还敢跑来这里找女鬼,这正常吗? 也就是找那死女娃阴魂,他找人家干什么。 想他洛家渔村的事,又与那冤死女鬼有什么关系? 『稍微眯一会儿吧,天快亮了!』我一声打断性叨叨,趴桌子上了。 『好好好,眯会儿,眯一会儿,不好意思啊,姑娘,我这也没多余床铺给你们安排,姑娘将就一下吧。』随着我趴下,老头熄灯回床铺躺下了。 『啊啊啊啊啊……』胖子抻筋巴骨连打几个哈欠,他打起很均匀鼾声。 我没有睡,感受周遭气息。 老头很有问题,他守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不可说目的。 而自己刚刚到这院时候,也感觉到不寻常了。 那股很刺痒凉风,又是什么? 『杀人,闹鬼,然后把祸事又给引起来了……』我在心里叨叨着,想起当初倩娘用马十三性命,祭奠洛家人的事了。 也就是当年洛家人的灭门,纯纯是因马十三而起。 那马十三为什么要对洛家人下手? 找寻到这很偏僻小渔村,对看似不问世事,远离人群索居的洛家人下毒手。 而洛无尘爷爷洛天敬,偏偏选择那时候迎娶倩娘,还是以他自己名义去迎娶,又是为什么? 『天地碑……难不成是与洛家守护的天地碑有关系?』随着这很是乱糟想,我又在心里叨咕了。 天地碑,无字碑,应该是一个吧。 也就是当年马十三为了得到天地碑,才对洛家人下手的。 而洛天敬知道自己不是马十三对手,所以仓皇间,安排了那场婚事。 那场看似很荒诞婚事,又代表什么,能起什么作用,是可保护洛无尘吗? 也只能是这样解释了,要不然说不通。 可这李老头又是什么人,他为何选择留在这里? 祭拜芦席是为了吸引过路高人,这句话看似没毛病,但仔细分析起来,又大有玄机。 也就是这李老头想借用外来力量,与小渔村里的怪异抗衡。 并且通过他说话,亦似乎对倩娘与秸秆婴童的到来,不算太在意。 『为什么……为什么那坟头会起白光,而后害人?』我突然又一声叨叨道。 洛家人灭团身死,而后坟头就起白光了,是真的有怪异,还是有人在布置害人。 是这李老头,故意害命? 可他家人也死绝了,这要怎么说。 不对,不能光听他说,等天亮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二着忽眯着了。 一觉眯到大天亮,老头跟我们到街上吃了早餐,送我们上出租车,他回去了。 『妹妹,那白楼有问题吗,我咋没看出来,除了破点,没啥毛病啊?』随着这上车,胖子回头回脑往那小白楼打量道。 『你们说旁边那小白楼啊,邪乎着呢,一个理发店小姑娘被砍死了,鬼魂不肯离去,听说大白天都能见着影,飘忽忽的,找好多高人来驱邪,都不挡事,最后没人敢住了,哎呀,这说来,都空有十来年了。』 听着胖子说,司机接口道:『奥,对了,就是你们要去那洛家河渔村里一个年轻小伙子干的,杀人呐,那小闺女死的惨,用菜刀剁的,整个身子都被剁零碎了,四相可吓人了!』 『也就是在那小姑娘出事之前,这小白楼一直没啥说法呗?』我一听,叫问一句。 『没有啊,姑娘你问这话啥意思,你意思是说,本身那房子犯邪乎,所以才会发生那么血腥的事?』司机一听,反问我一句。 『奥,我也只是问问,没事。』我一听,奥了一声。 不知预感准不准,我感觉这里一切事情,都与李老头脱不了干系。 一个淳朴渔民,大老远跑这来理发,因为几句口角就能剁人,好像不至于吧? 并且听这司机意思,那人剁得没模样了,得多大仇,多大恨呐。 就这样一路坐车来到那片水域边上,司机把我们放下,开车走了。 『尹老头……老头老头过来,搭我们过去。』随着到水域边上往前走,胖子招手叫喊水域当中一条漂移小船道。 『哎,来了!』船头一叨烟袋老头站起身,扬手与胖子打招呼。 『如此寒月,水面没结冰?』而我看看那水域,一声叨咕叫。 『哎呀,三月春江水嘛,这要开春了,水当然化了。』胖子一声搪塞我道。 『你胡说八道呢,那是江南,你以为是咱大东北,咱东北五月才化地冻,就算这里气温比较暖和一些,也得出了正月吧,你叫唤啥?』我一听,一声正色道。 『嘿嘿嘿嘿嘿……不可解,不可解,妹妹说得对,但这里就这样,早我带小浪刘来时候,就化冻了,据这尹老头说,很正常,说年年这里化冻早,专家也来研究过,但没研究出啥幺蛾子,就那么地了。』听着我很正色喊,胖子一声嘻嘻笑道。 『尹老头……他与那尹小子什么关系?』我一听,叫问道。 『爷孙呗,这是尹小子爷爷,没啥事撑撑渡船,补贴家用。』听着我问,胖子一声道。 『是程显呐,你回来了?』随着靠近水边,老头搭上一块跳板,示意我们上船。 『这水塘终年都不结冰吗?』随着上船细看老头,我一声问道。 『结冰呀,但不太符合时节规律,秋半劲封冻早,基本九月中旬就冻实诚了,而第二年过了大年,早早开化,一直是这样,我跟程显说过啊,这片水塘不一般,上面派人查过,没查出来啥,最后拍拍屁股走人了,时间一久,也就习以为常,没人关注了。』随着我细打量他问,尹老头低身抽回跳板,撑起船只奔水中央去了。 『尹老头,村子里现在啥样,那女人还在不在?』随着小船快速划走,胖子一声叫问尹老头道。 『在,在,没啥样,本来那女人也没伤害谁,只是出现的有点奇怪罢了!』尹老头一听,一声答应道。 『李秉贵那人为人咋样,他平常有没有很特别地方?』我一听,又当啷一句。 『啊……普通渔民一个,能有啥特别的,亲人都没了,剩个轱辘棒子,也是可怜。』尹老头一听说道。 我一听点头,看来李秉贵还真没有撒谎。 就这样小船前行,大约一个多时辰以后,来到一高岗河滩上了。 稀稀落落一些个房屋,偶尔看到有人在晾晒渔网。 『要不要到家里喝口水去,我今个头晕,也不打算出渡船了,回去歇着去,哎呀,人老了,身子骨不行,说来不得劲就跟装的似的,回去,回去。』随着系好船只与我们走,尹老头絮叨道。 『不了,尹老头,我得抓紧办正事,等需要摆船时候,再来找你。』胖子抓出一些钱塞给老头,大踏步领我往村南去了。 『就在南边,大概五六里样子,妹妹,你回头会脑扫嘛啥呢?』随着这走,胖子回头问我道。 『那是什么地方?』我手指指村东头一排老房子道。 足足十几间连排在一起,高墙大院,院里生长有一些很高大树木,隐隐有一股阴煞气,从院墙一角散发出来,乌涂涂盘绕在屋顶不散。 『生产队啊……那是生产队老房子,解体以后,就做队部用了,怎么,妹妹看出啥不对劲了?』胖子抬眼瞅瞅道。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一听,反问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