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小安子?』随着这样想,我很惊心起身四处叫。 此时天已蒙蒙放亮了,周遭一片寂静中,只有挂满霜花野草。 『机井?』我回头瞅瞅那机井,到里面看。 一个小孩腰身般粗细井口,旁边地上是几个柴油机抽水泵,再没见有别的。 『晕了!』我瞅看良久,大叫晕了。 也只能伸手打晕嗷嗷乱叫唤的藏楚儿,让她消停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咋停住了,是找到了吗?』就这样很无语守着晕迷藏楚儿好久,铁砣子叫抓赶上来了。 『咦,怎么出来个小姑娘,人呢,那金蛇郎君人呢,这是金蛇郎君变的?』随着叫抓跑上来,铁砣子一声道。 『不是,你看看她是怎么回事吧,三魂不在,被什么给冲了体?』我眼瞅瞅铁砣子,一指倒地的藏楚儿道。 『啊……我看看,看看,丫头,你认识她,她谁呀?』铁砣子倒没忘了伸手向我要回那小小离魂哨。 『一个相识的人,也算是朋友吧。』我瞅瞅递还给铁砣子离魂哨,一声叹气道。 『哎呀,她是邪神上体,三魂已经脱离身子好久了,那要想救她……』铁砣子手抓藏楚儿脉相,说了个半截话。 随即翻开藏楚儿上眼皮细瞅瞅,唰的一下站起身道:『赶快找,寻找这两日里不得好死的人,也许能把她三魂给找回来。』 『为什么?』我一听大叫。 『这丫头是五斗米教后人吧,要不然不能人神共体,但很明显还不到火候,这才在强行共体之下挤出她自身三魂,被迫游离了。』 听着我很惊心问,铁砣子道:『而生生被挤出魂灵无处藏身,自然会戾气很重的到处抓人了,所以我们要找到那被抓横死之人,把这姑娘三魂给收回来。』 『那……她不是害人了?』我一听,一声叫。 这究竟是出啥事了,以至于小楚儿会这样。 『无语了,这里离堂口已经很近,小安子与藏天佑又去了哪里,怎么就这样?』随即我愈发担心叨咕道。 『快找吧,丫头,这小姑娘跟你交情很好吗?』铁砣子瞅瞅我问道。 『嗯。』我嗯了一声。 随即瞅瞅黑狗人,还是不能理解那黑狗咋把我给带到这了。 『是啊,我让这孽畜追踪金蛇郎君,这咋还追出个小姑娘了?』看着我很疑惑眼神,铁砣子也一声很纳闷叫。 『这之间应该没啥联系啊……不会是……』我不敢往下想了。 不会是小安子带着藏楚儿回来路上,也遭受金身郎君袭击了吧。 金蛇郎君同样带走小安子与藏天佑,把邪神上身的藏楚儿给扔到这了。 也就是黑狗人追踪的没错,金蛇郎君的确在这里停留过。 『晕了,必须救回楚儿,整明白是咋回事?』我随即一声大叫起身,提拎起晕迷楚儿奔就近村子去。 『我先找地方安置楚儿,咱们分头找。』随着快速往前去,我一声招呼铁砣子道。 『好好好,那我先去了。』铁砣子一听,紧着说好间带黑狗人离开。 我是很焦心提拎藏楚儿进到一户人家,户主是位老大娘,我简单询问一下村子里就近两天有没有出现啥大事,这就留下一些钱托付老大娘照顾楚儿,起身到就近村屯寻找了。 『怎么样,找到没有?』一直找寻到天黑,我与铁砣子碰头,也是没找到。 『是不是你算错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没有啊,方圆百里我都找过了,太太平平就没有死人。』我抬眼瞅铁砣子,愈发心焦道。 事都赶一起了,那边着急拦截金蛇郎君,这边还被楚儿的事给绊住了,同时我又担心小安子,所以这心情都说不上有多糟糕了。 『不会错的,怎么能错,你就说那小姑娘是不是五斗米术后人吧?』铁砣子瞪眼珠问我。 『就算是吧,确切的说,是五斗米术藏家后人儿媳妇,没过门的。』我一听说道。 『那就是了,没有错,决绝错不了,咱再找,往远了找。』铁砣子一听道。 『你说能不能是金身郎君的拖延之术,也就是故意扔下这藏楚儿,来拖延我们前去追踪他?』我随即想想一声问铁砣子道。 也就是金蛇郎君知道我会追踪他,所以才用藏楚儿来延缓我们追踪速度。 『这……很有可能吧。』 铁砣子一听,摇头晃脑道:『丫头,不管咋说,快找吧,你以为我不急吗,我这都快火上房了,要知道我那些黑狗人,可是一个都没回来啊,我我我……嗨!』 铁砣子一声打嗨声跑走了。 『火上房……火燎房又能咋地,我更急!』我一声无语叨叨,起步往前奔跑了。 也别管哪个方向,就是一通尥,约摸觉路程差不多了,我这又奔村屯去。 是一个村子一个村子打听,就是没横死人的。 死人倒是有,都很正常死亡,我也前去查看了,没毛病。 整整折腾一晚,我身体吃不消,依靠一村头大树眯着了。 困,想两三个晚上没睡觉,困倦得心都糊涂,上下眼皮一搭,不自觉就着了。 就这样也不知熟睡多久,伴随一阵很凌乱奔跑声音,我被一声声很绝望叫声给吵醒了。 『啊啊啊啊啊……不要抓我,不要啊,不要,孙红梅,你到底咋回事,为啥别人看不见你,你是变鬼了咋地,咋还往死里打我?』 是一个男人很惶惧奔跑,一声接不一声很凄惨叫声中,不时扭头往身后看。 『怎么回事?』我猛睁眼瞅瞅,男子身后没啥啊。 『救命啊救命,谁能救救我,我们家这是咋地了,咋地了?』男子一眼瞅到我,是眼泪吧叉叫。 『额,你喊什么呢,谁在追你?』我起身一个纵跃,把男子手腕抓住了,随即一扣脉相,没啥事啊。 『我媳妇……是我媳妇抓我,来了,你看,这又来了,都追撵我快两天了,可……可要把我打死了!』男子似乎神经不大好的转回身很惊惧叫。 『啪!』我回身一张神符拍出去,但并没见到有啥。 看着神符落地,我不自觉笑了。 自己这是太紧张了吗,怎么也变成精神病了,啥都没看着就拍神符,受男子拐带了。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快撒开我,打得我脸蛋子好疼!』而男子双手很凌乱扑噜,眼瞅着脸上出现几个大手印子。 是被打了,被看不见的东西给打了。 『岂有此理,竟敢在我面前造次!』我一见,还真有看不见的脏玩意,于是咬破手指画符,一纸血符文拍男子脑门子上去了。 『哧!』 一股焦臭黑烟直冒,眼瞅着一只即像老鼠,又长着两只大羽翼的毛烘烘玩意,扑棱躺倒地上了。 就躺倒男子脚底下,随即伸伸腿,不动了。 『寒号鸟?』我大叫寒号鸟。 这不是一只寒号鸟吗,也就是所说的鼯鼠,善于滑翔,外型像松鼠又像兔子。 『哎呀我的妈呀,这啥啥啥啥呀……哪里来,我媳妇呢,媳妇不见了?』看着脚底下蹬腿毙命鼯鼠,男子吓得跳脚叫,挣脱我拉扯跑一边去了。 同时转磨磨又往后瞅,大叫他媳妇不见了。 『好好说话,哪来的你媳妇,是这精妖变的,没事了,从哪来的滚哪去。』我一声喝厉男子,也就当一个小小插曲,起身走了。 无意间拍死一妖精,还真是无巧不巧点事。 至于这男子是怎样惹上这鼯鼠精的,我懒得过问。 『鼯鼠精变的?』 随着我懒得搭理往前走,男子很神经质追撵上来道:『那我媳妇呢,姑娘,姑娘请等一等,你不是普通人,对不对,你是一个顶香火的,跟我爹一样,是顶堂口香火的?』 『怎么,你爹爹是走香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