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悄无声息靠近那土岗子,可是在一小小斜坡之上,看到有人了。 黑乎乎的趴在地上,看不太清楚。 『什么人,竟敢挑我胡三爷梁子,不想活了?』三爷很突兀一声喊。 『三爷……柳丫头,是你们!』 而那人扑棱一回头,很惊喜叫。 『黄爷爷?』我大叫。 『是啊是啊是我,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什么挑三爷梁子,怎么,三爷这是遇上麻烦了吗?』黄爷爷是近前一步说道。 『你这是?』 胡三爷很狐疑往黄爷爷身后瞅。 『奥,是我那小表妹出事了,十几天前她回石磨村告诉我说要到这王马甸屯办一件很重要大事,说大概三天左右就回,可我一晃等了这么多天,也是不见她回去,坐车到城里一看,家里也没人,这不赶到这里打听打听具体是咋回事。』 随着三爷这狐疑,黄爷爷很懵逼状态的手摸后脑勺道:『结果刚到这屯子头,就很莫名被人从背后给打晕了,打晕后我稀里糊涂的就听见有两人在说话,说什么天阙两块石头,一块出现在这里,还有一块在一座即将建成的桥梁底下,另外还有什么要天打雷劈招惹大灾祸之类的话,反正蒙蒙糟糟的听了个囫囵半片。』 『这不,我刚刚才有些清醒,正很蒙头的寻思那说话声音是打哪来的,就听见三爷喊了。』 『什么……在一座即将要建成的桥梁底下……是哪座桥梁,具体在什么位置?』三爷一听,很惊声问了。 『啊……不知道啊,我就稀里糊涂听到这些,三爷,那天阙两块石头是啥,你知道?』黄爷爷一声反问。 『奥,没事,没事没事没事,你咋样,没大问题吧?』三爷紧着招呼没事,伸手搭黄爷爷脉象,抬头四处瞅。 『我黄姑姑不见了……怪不得前些日子去找她,家里没人。』我亦一声惊呼。 『柳儿啊,你们来这里是?』黄爷爷苦笑问我。 『走吧,去收金蛇大王。』三爷一声说的往回走。 我一见拉着黄爷爷,这便把这次来的目的,大致对黄爷爷讲述一遍。 『黄爷爷别急,一会儿到香主家打听一下,也许黄姑姑是又到别的地方有事了。』随着讲述完,我安慰黄爷爷道。 『嗯嗯,不急不急!』黄爷爷苦笑喊着不急。 就这样复来到那妇女家,妇女点灯熬油等着我们呢。 炕上坐一瘦脱相男子,呛毛呛刺一头乱发下,猩红眼珠子逛啷瞅我们。 『说吧,这支棍也早给你下了,成,就上堂口跟我走,不成,外边大树上晒白练,你自行选择吧!』三爷一声很直接说,坐椅子上吧嗒烟斗了。 是满脸忧思思模样,没有了先前兴奋。 『咳咳咳……我乃青州山下一金王,修行道行三百年,没有鲜品贡果摆当下,怎让我上得堂口做地仙!』而随着三爷这声很没心打了肺说,那猩红瞪眼的人咳咳两声说话了。 并且在说的同时掀开身上衣物,露出黑青青三道大盘旋状态瘀痕。 那瘀痕足足有成人手掌那么宽,把男子整个上半身给盘绕住。 『没有,堂口香火一注,成,就搬杆子上弟马身言事,不成我就动手了。』 三爷紧着吧嗒两口烟,示意我点香火。 一注香火点着,那男子猩红瞪眼好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哎呀,我说你个不醒事的,这算哪门子仙家,我看你三百年都白活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三爷威名,那三爷收你入堂口,是给你脸了,你咋还这般滞扭,难不成真要太阳底下晒白练蛇皮!』一旁的黄爷爷很着急一声喊。 『这这……』 男子瞪眼瞅瞅迟疑。 随即两膀子头往后一晃,脑袋贴着炕上,身形呈很奇怪游走状奔着我来了。 我一见,吓得刚要往后退,很突然间身子骨一震,一股无比寒凉袭来,摇头晃脑的扭动起身子。 『唉……天盘人盘以安完,七星大阵要摆全,八仙桌子地上放,星斗旗幡安上边,五色旗五色幡,五色旗幡红白青黄蓝,四大护法临本位,二十八宿来站班……』 随着我这身子骨无限寒凉很不自然扭动,张嘴很不受控制唱上了。 『行了,别整那虚头巴脑空架势,掏干的。』三爷一听叫道。 『唉……红衣红甲红旗号,盔明甲亮耀眼明,令旗一摆杀声起,长蛇大阵已摆成,四金星君走过来,五万五千精兵站一排……』 而随着三爷这打断说,我复唱道。 那是身子骨如坠冰窖,我很无语扭动身形,都要被冻死了。 『嗯,这么说你炼丹取药,已自得天成了。』三爷一听问道。 『偷灵探穴,炼丹取药,五万金蛇精兵,可随胡三大教主随意遣用!』随着三爷这又一声说,我停止唱腔,一声很傲娇道。 『好好,巳蛇正神之位,非你莫属,等回转堂口,给你上位,你先自行治好这小白人。』 三爷一声说的起身,喊着妇女找来一只白瓷碗,放到我面前桌上。 我是腹中阵阵干呕的伸长舌头,吐到那碗里一条长长淡黄色老粘条,子。 粘,稠稠,有些半透明。 『速速退下,放弟马休息!』 看着我吐出淡黄色粘条,子,三爷吩咐妇女用开水冲开,给炕沿边上已然趴卧不动的男子服下。 随即上前单掌抵在我头顶心紧紧搂抱我,为我暖和身子。 『我我我……好冷……』 我鼻涕眼泪一大把,哆嗦都不行。 这老巳蛇上身,比那阴背王还难受,不但身体冰冻要命,而且腰腹间还被捆了一个紧绷,简直是要勒死人。 『嗯嗯,不怕不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堂口仙家道行越低,上身就越难受,柳儿,忍一忍,等咱众仙家聚全了,通晓你七窍,这些难受感觉就没有了。』三爷喃喃哄着我。 『请问一下这位大嫂,你们村子近些日子,可来过一个单杆混线走香火妇女?』一旁黄爷爷上前问了。 『额,什么混线妇女?』妇女表示没听懂。 『就是一个会点香看病的单身女人,三十多岁,姓黄。』黄爷爷道。 『没有!』妇女摇头说没有。 『没有……那会去哪了?』黄爷爷一声迟疑。 『怎么样,柳儿,好多了吧?』三爷轻轻为我拭泪。 『嗯。』我有些委屈点头。 太遭罪了! 起早是听说过顶香弟马会被各种妖仙捆身,可也没想到会这样。 『咳咳咳咳咳……恩人呐,大恩人,快受我一拜,我这五六年时间没得好了,今个可见清爽,是真真出了灾祸!』 而也是这时,那喝了老粘,稠汁水的男子很突然一声叫,跪爬起来磕头。 『呜呜呜呜呜……我这是咋地了,在野外放放牛呢,很突然间就不行了,是身子骨如坠冰窟窿,腿脚不好使,这些年把我给折磨的生不如死,这暖和和感觉啊,我是多少年都没有了,可谢谢大恩人,谢谢了!』男人痛哭流涕,都不知咋感谢好了。 三爷摆摆手看了一下时间,喊着亦也是满脸感激泪水的妇女给我们找车,连夜奔回城里。 『常蟒巳蛇……常蟒……』 随着这坐车奔回城里,三爷一声嘀咕了。 『小报马黄莺童出来,通知堂口众仙归神位,一会儿有事相商。』随着这嘀咕,三爷叫喊小报马。 『来喽!』 小报马一声答应出现,是满脸都是很坏气的乐,直乐得一个前仰后合拍巴掌。 『额?』 三爷皱眉看他。 『是……哈哈哈,是咱副教主胡玉梅被她那可爱小宝贝儿丁力给揍了,揍了个鼻青脸肿,直喊娘!』 看着三爷皱眉,小报马黄莺童挤眉弄眼,一副都乐得不行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