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圣使说:“都打起精神来,去那边仔细瞧瞧!墨麒麟停在了这里,轩辕冢肯定就在这附近!” 前方果然是一个大瀑布,一道白练飞流直下,砸在潭边的是石堆上,泛起一阵阵白浪,而就在几尺之外,那个小潭却静如死水,向前探身一看,一片幽深。 圣使就在潭边站着,周围几个人被凉雨冻得嘴唇有些发紫,忍了很久,终于开口问:“大人,那一头又是一片林子,我们不如进去看看?” 圣使说:“不了。” 她突然走回去,割断了绑住苏竞云的绳子,苏竞云哆嗦着从马背上滚下来,双手痛苦的抓紧自己的脖子。 圣使扣住她的双手,从怀里摸了半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这是解药,先压下你的毒性,作为报酬,你需要为我做一件事。”半颗 苏竞云吐出那颗药丸,不屑道:“报酬?哈哈,你也好意思说报酬。” “我让你吃!”圣使扣住苏竞云的下巴,捡起那半颗药,塞进苏竞云的嘴里,“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竞云瞪着圣使,满脸倔强。 圣使说:“我不会让你帮我杀人,你暗器功夫不错,你看看,你的铁菱能穿过这瀑布吗?” 苏竞云看了看那道瀑布,立刻明白了:“你是让我试试,那瀑布后面是不是空的?哈哈哈哈……” 圣使问:“你笑什么?” 苏竞云说:“被白费心思了,我不会帮你做的。” 圣使冷笑:“我知道你不怕死,也敬佩你的勇气。你走之前,我就送你一顿饱饭,你看,这墨麒麟路也带到了,不如宰了,给大家冲个饥?” 苏竞云双眼突然瞪大,气得不能自持:“你……你这女人,好歹毒!” 圣使说:“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运功疗伤,一炷香后,我要知道,这瀑布后,到底是不是空的。” 圣使拿着墨麒麟威胁苏竞云,苏竞云无计可施,只有盘腿坐下运功,一炷香后,她摸出身上最后两枚铁菱,从正中,射向那道瀑布。铁菱如离弦之箭,转瞬间便射入瀑布没了影子。 圣使问道:“你们听到碰撞的声音吗?” 其余人道:“没有。” 圣使说:“很好,留两个人在这里,其余人脱掉外面的衣服,轻装上阵,我们从石潭下游过去,临近瀑布时潜入潭底,从潭底绕到瀑布后面。” 苏竞云捂着胸口,靠在树上,看着那个瀑布,脸色苍白:“我……我我游不了泳。” 龙官一听,顿时大喜:“那圣使大人,我留下,帮你看着这女人?” 龙官瞪了他一眼:“谁说我要让她留下的?” 圣使拉了根绳子,把苏竞云的腰系住:“你别想着要逃,不说出是谁派你来的,你就别想离开一步!” 苏竞云百般不愿,一听轩辕冢这个名字,她就心头发毛,何况是让她进去。 留了二人在原地看马,其余几人脱了外衫,用油纸包了火折子,带上兵器,从潭底潜入了瀑布后面。瀑布后面果真有个大洞,他们折腾了好一番,才从水潭里游上去。 苏竞云在水底灌了几口水,被圣使扯了上去后,趴在地上,大咳了几声。其余几人则是拧着衣服,就等着看洞里面是不是有干燥的柴木,生个火好烤衣服。 “都到了?那我们向里面走!” 圣使点了个火折子,苏竞云向洞里面一瞧,竟然幽深不见底。她心里莫名冒出来一丝寒意,突然间就有些想哭的冲动,再看周围的人,也都有些不淡定了。 “里面,会有什么?” 有个人小声问道。 圣使大声道:“管它有什么,来一个,我们宰一个!谁也不能阻止我们拿到移位换宫*!” 这个山洞,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深。走到深处,竟然发现有七八岔道,圣使停了下来,在每个岔道口听了听。 苏竞云硬撑着胆子,说:“别听了,每个岔道里都有风声,这个山洞一看就是人工凿的,你如果觉得里面是你要找的那个什么轩辕冢,就得一个个试。你们去找吧,我不去了,我走不动了” 圣使说:“时候不早了,分头行动!” 龙官连忙抢着说:“我留在这里,看着这个女人!” 圣使道:“你是看上了她不成?好赌就算了,现在还好色了?” 一说赌字,龙官脸上突然发白了。圣使看他不说话了,回头又看了看这几个洞:“这有七条岔路……算了,还是一起吧,希望能一次成功。” 她捡了块石头,在路口做了标记,然后领着其余几人,选了一条路,走了进去。 就这样,他们在这个岔道,好了好几次,直到他们第三次从另一个出口出来,圣使才发现了不对劲。 “这条路,我们刚刚是不是走过?” 一人走到路口,拨了拨地上的泥土:“我看看……没标记啊……不对,这条路,也是我们刚刚走出来的路!” 圣使脸色有些不好,她走上前去,捏了那把土,放在鼻子闻了闻:“这里的标记,被人动过!” “啊——” 苏竞云眼皮一跳,突然就叫了一声。 圣使回头怒道:“你鬼叫什么?” 苏竞云不怕痛不怕恶人,但就怕……鬼…… 她本来就惨白的脸,更加白了:“我我我我……” 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比她的脸色还惨白,那正是圣使手下的一个男人:“我刚刚就发现了,有东西,跟着我们……” 第五十三章 真实面目 男人说的,是东西,不是人。 所有人的心里,都陡然一寒。火折子的火光将人的影子渐渐拉长,其中一个岔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圣使突然道:“跟我来!” 苏竞云吓得都快带着哭腔了:“我我我我……我走不动了……” 她是真的走不动了,任圣使怎么拉,都坐在地上。无奈,圣使只有让龙官留下,自己带着人,去找那个东西。 苏竞云坐在地上,冷得直发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刚刚圣使喂她那半颗解药似乎已经渐渐失效,那种难以忍受的麻痒沿着脊椎,一点点地向上爬来,苏竞云觉得全身又痛又痒,她恨不得抽了自己的筋,扒开自己的皮肉,狠狠的挠,才能缓解那种痛苦。 “呼——”她不堪忍受,倒在了地上。 “呵,臭□□!”龙官蹲了下来,捏过苏竞云的脸,“装得挺像吗,不是上次遇见你,恐怕要被你和那个死老头子一辈子蒙在鼓里。我问你,那本豢龙术去哪里了,你那个死老头子爷爷又去哪里了?” 苏竞云神思恍惚,哪里听得到龙官在说什么,龙官抽出分水刺,在苏竞云身上的鞭伤上又划了一道:“看来不给你些苦头,我看你不会知道!” “啊————” 苏竞云伤口一痛,顿时又清醒起来,那把分水刺明晃晃的比着自己,苏竞云第一反应便是去摸腰间的刀。 可是,刀呢? 苏竞云这才想起来,刀被圣使拿走挂在她的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