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座风波 早上起床,想到昨天吴玉那时的放手,本想将昨天也从我的年历中擦掉的,可想到晚上碰到的那帅而奇怪的张医生又让我不忍将这部分抹去,好吧,那昨天就算半天好了!(尤氏年历终于有了记载,虽然才出现半天,不过这也不容易啊~) 范彩大概对昨天的事情怀有内疚,虽然早操卡是(禁)止冒打的,但是她还是决定替我打一个。因为早上打卡必须在7点前,大家都是在6点55分一睁眼便穿上衣服拎上饭盆跑去操场,所以打卡前都是风婆婆,回来梳洗整理后才又变回水姑娘。没多久,范彩她们回来了,早饭也替我捎回来了。将早操卡交给我,我看着那个“张文”的章嘿嘿笑,忙谢过。范彩支吾了下,然后细声说:“那个……明天我不能再给你打卡了!今天你们那个张老师非问我叫什么名字,说怎么没见过我。而我又不小心说了真名。” =_=做美人有什么好的,长那么出位,连做假都这么难!看来我这种掉人堆里就择不出来的大众国际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还是有优势的!照了照镜子,以后还是少吃点腰子,否则也属于丑得出位型的了! 在一边吃饭的小余抱了下我肩膀,对我灿烂一笑,“幸好还有我,明天我去给你打!”我在心里高呼一声“人民万岁!红颜薄命!”贾画则闷头吃饭,不置一词。 之后,小余她们驼我到了系里,星期二八点是舞蹈的课,赶在上课前几分钟我们进了教室。未曾想到有很多男生还没有到呢,可是座位却全被男生派的占座代表用书先行占上了,只剩下最后一排有空座位。我们只好向后排走去,而我一瘸一拐的,越发引人注意。走过第三排,听到王吉低声议论:“看来她真伤到了。”而另一个男生不屑地回:“崴到了而已。”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被人说两句又不是被人砍两刀,也不会死,我忍! “少说两句!”袁悦语气似乎不悦。 “爱护系花,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穿高跟鞋那料还穿,身体失去平衡也是难免的。”坐在第四排的李霄声音不大不小,好象故意让我听到似的。范彩扶我的手抖了一下。我这才想起来,他好象也是范彩死缠族里的一员 切!人在舞池走,难免不**!**算个P!(喂,**不是身体失去平衡的意思=_=)是可忍,孰也可忍! “幸好不是被男生甩了,只是投怀不成被男生摔了。”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男生终于说出了魔戒的咒语。 刀是冷的,(肉)是香的,猪是该杀的!我狮(性)大发了!我猛地拍了下桌子,我不发作,你们真以为我被摔成烂柿子了,是人就能捏了! “你们别说了!”没想到吴玉这时竟站起来怒声喝道 我被吴玉的这句话弄得一愣,火山爆发的岩浆又这么给倒流回去了,不过桌子已经拍了,总不能没下文了。看了看那同学用来占座的几本书,我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他:“这几个座位有人吗?” “有!”他似乎有点心虚。 “那人呢?我怎么没看见呢。”我拿起一本书,“这可是书,不是人。不过,话说回来,有时东西却比那些不是东西的人好得多。” 男生支吾,大概是因为此时我虽然语气平和,但是眼神却凶得可以杀死武松。(已经默认自己是母老虎了~) “那这书是你的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反正面看这本书。 男生大概想赶紧撇清关系吧,忙说:“不知道谁的。” “哦!这样啊!”话音刚落,书已经让我从窗子自三楼扔了出去,嘴里还说着:“罪过罪过,书按说是要尊重的!” “啊!”男生小呼一声,痛心地朝窗外望去,等回过头来,正看到我拿了另外几本书,连忙说:“书是我的!” “你的啊,好,还给你!”说完,堆在了他的座位前,然后拉着小余她们在边上的几个位置坐下。刚坐下,就发现前几排刚刚占座的书不知何时已经被收没影儿了 男生见我坐在他旁边,大概也不想再继续坐在这里了,拿起书放在最后一排,然后打算去楼下拣书。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怒瞪着我,却没想到被我一把拉住衣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告诉我呢!” 他看着我那拉着他衣服的手,怒声说:“放手!”看来他并不想告诉我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却不知道你的,太不公平了!你放心,你告诉我名字,我绝对不会做小布人咒你的!”不说还好,一说,这个男生一副死也不告诉我名字的德行! “算了,不告诉我也罢了,我只想告诉你,既然你没有那魄力承受当面微词的后果,以后说我坏话的时候请背着我说!”说完,我放开了他。 这时,突然听到教室门口有人大声地喊了声:“尤蓉!” 我转头望去,原来是舞蹈,手上竟拿着那本被扔下楼的书。舞蹈的脸上竟是难得的严肃,面(露)不悦,顿了几秒,又接口说:“大!”全系人哄堂大笑。 舞蹈自己也愣了下,随即赶紧重新连贯说到:“有容乃大啊!”不过歧意已经产生,这句却让大家笑得更凶。 舞蹈!我和你梁子结定了!我大喝一声,站起来,众人被我一惊,笑声立止,我对着舞蹈高声说:“难道说,让我们四个不足一米六身高的女生,坐在前边都是一米七八的男生的最后一排,就是有容了?”然后转向同学,“只知道想追求范彩,却不想,她会喜欢这样的你们吗?就是瞎了也不可能!”一口气说完,坐下时脸仍是通红,可能是倪的结果。TMD,真想狠狠地揍舞蹈一顿! 舞蹈听后面色稍有缓和,淡淡地说:“这么说来,扔书是应该的,但是扔到楼下,砸到系主任无所谓,砸到我可就不好了!下次……扔之前最好先看看楼下有好人否!(言下之意,坏人就无所谓了,由此推断系主任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将书递给那个同学。舞蹈将讲义和眼镜放在讲台上,犹豫了下,又朗声说:“女人看得见的风度是靠看不见的内涵做基础的,男人亦使然。我希望同学们能记住这点。”虽然他这句话是对着大家说的,并没象以前那般望向我,不过他的这种态度反比他盯着我的眼睛将这句话正正地对我说,更加让我堵。 这时已经八点过五分了,又陆续有两三个男生匆忙赶进教室,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估计和我们女生一样,刚入学,宿舍每天夜谈到天亮。舞蹈待他们落座后,说:“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便有同学和我讨论过关于迟到的问题,所以我的课程你们可以不来,但是却不能迟到。回去同学们和新闻联播对对时间吧。”舞蹈眯了眯眼睛,这时我才发现他没有戴眼镜。“既然我教你们电学,现在我就来问大家一些简单的问题(摸)(摸)底。第一个问题,中国民用电压是多少伏?” 不是吧,问个蟑螂都知道的问题! 舞蹈这时将眼镜戴上,我才发现,他的眼镜竟空了一片。难道说刚刚是被那本书砸碎了?舞蹈将教室里的所有同学快速扫了一遍,然后摘下眼镜,悠闲地说:“我叫个同学来答,就李清吧!” 等了几秒,不见有同学站起来,舞蹈也不询问,边低头在教案里写下李清的名字边说:“我的课最后考试有25分平时分,我从不点名,只是上课时正好提问到某个同学,如果他不在的话,我就减5分而已。”他写完名字,抬起头笑望着我们,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一样,是中国民用电压是多少伏?” 晕!你就说第二三个问题和第一个问题一样不就得了! “孙楚,赵峰分别回答!”舞蹈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根本片刻没有等待,几乎是边喊名字边在教案上写下了这两个名字。放下笔后,潇洒地说:“提问结束!下边开始讲课!” 低下同学开始小声议论了,原来今天没到的正是李清、孙楚和赵峰三人!系里近百号人,舞蹈只扫了一眼,便知道谁没到,他自然是从不用点名的了。昏!怪不得他刚刚说我们可以不来,问题是我们敢不来嘛!真绝! 下课时,禽兽站在教室门口,我从他身边经过看都没看他一眼,以后永远也不想见到他! (后记:自此舞蹈的课除非特殊情况已请假的,其余根本无人缺席,而他也再没提问过类似于民用电压这类的普及(性)问题!而系里教室的第三排自此自动空出,成为我们女生的专用席。而最令我痛苦的是,平胸的我顶着“大”这伪冒的绰号整整四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