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丽的这篇专访把昭德安全局推上风口浪尖,昭德安全局极为被动成为众矢之的,以至于始终维护昭德安全局的昭通安全局也不得不出面澄清从未纵容包庇昭德安全局。昭通安全局不仅对媒体表明态度,并且还有行动,主动登门说和,劝说雪梅歌舞团恢复演出,袁志勋表示帝豪娱乐会所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就等雪梅歌舞团点头。 昭通安全局表态和帝豪娱乐会所之后,各方媒体众说纷纭,主流观点分别指向昭德安全局以及雪梅歌舞团,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责任。昭德安全局最初确实存在过错,以公权力压迫普通平民,故意刁难雪梅歌舞团,但之后改正错误释放侍女,这件事情便可告一段落,雪梅歌舞团应该大度,不该死缠烂打。 凌源商报为此发表了一篇述评,指出昭通安全局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初雪梅歌舞团申述时没有第一时间介入,致使双方矛盾激化,闹到最后不可收拾的地步。目前昭通安全局虽然主动登门调解,但是自身并未承担责任,并且对下属昭德安全局没有任何处理,雪梅歌舞团自然不答应。 这件事情本不是件有原则性的大事,当事各方相互体谅达成和解,昭德安全局作为执法机关,本着严肃认真的态度彻查偶发事件,态度值得勉励。雪梅歌舞团因为惧怕昭德安全局调查案情干扰其经营,便揪住昭德安全局的小错不放,实乃不应该,各方如果都以雪梅歌舞团为榜样,今后安全局缩手缩脚还如何维护社会秩序? 凌源商报指出昭通安全局以及昭德安全局应承担主要责任,雪梅歌舞团应该得理让人,更多的为社会秩序和民众生活考虑,尽早恢复演出,有义务也有责任协同安全局维护社会秩序。雪梅歌舞团第二天便在仕茂指南发布一则声明,指出昭通安全局至今未就雪梅歌舞团的诉求给予答复,只是一味的催促雪梅歌舞团尽快恢复演出,本意是掩盖昭德安全局的错误。 这件事情使得昭通再次成为媒体的焦点,昭通安全局试图帮助昭德安全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雪梅歌舞团坚持两级安全局必须给个说法,并且把事情提高到滥用公权力的高度。六月二日,夏健昊再次抵达昭通,王仁智两次因公务繁忙未接受夏家老祖邀请,夏健昊请夏雪梅亲自前往麻岗镇出面替老祖邀请王仁智。 昭通目前的口水战还得打一阵,白晓丽认为夏雪梅可以利用这个空档前往麻岗镇,陈苏丹也在哪里,估计这次王仁智应该可以腾出时间,她认为夏雪梅值得跑一趟。夏雪梅让弟弟回去等候消息,自己前往麻岗镇,正如白晓丽所料,王仁智果然有时间陈苏丹也不反对,夏雪梅和王仁智六月十日便在联东与夏健昊汇合。 在夏健昊安排下,一行人在联东歇息一晚后于第二天上午分乘车辆从联东出发前往老祖所在,上路时带着白晓丽提前准备的四吨特制冰雪酒一吨芦河老窖以及两大箱益寿丹作为礼物。这是王仁智首次踏上凌源国的土地,所到之处无不感到工业发达环境极佳,不禁感慨凌源国不愧为国家联盟首屈一指的大国强国。 公路宽阔并且平坦,主要干线为单行道,道路两旁绿树成荫,道路中央以植被隔离,主干线与分支道路纵横交错,十几二十层的高楼在华亭那种大都市都极为罕见,道路两旁就看见了不下二十栋。不到一个小时,前方出现一片树木掩盖下的村庄,这就是老祖所在的悦来村,说是一个村,其实所有人均为夏家所属。 车队沿着村外的林荫路绕行许久,终于驶入一个停车场,王仁智和夏雪梅在此换乘车辆,夏健昊安排随行的保镖人等,王仁智和夏雪梅由专人安排拜见老祖,大约五分钟之后,两人的车辆驶入一个院落。悦来村是个村落,五分钟时间足够车辆从悦来村穿行而过,应该是车辆需按照村里的道路行驶,否则便会遭到拦阻。 两人被安排在一个院落等候管家通知,今天老祖日程已经排满,能否见到老祖还不一定,夏家不但给两人安排了侍女服侍,并且还有艺人给两人表演歌舞。夏雪梅在麻岗镇便给王仁智介绍夏家,她也不清楚老祖见王仁智的目的,陈苏丹窦胜秋等认为,老祖几次三番相邀,王仁智应该去一趟,身为晚辈哪怕再忙也该抽出这个时间。 来时就知道老祖作为夏家核心会很忙,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忙,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两人能做的只有听从夏家安排,一向活泼好动的夏雪梅也安静的很。熬了半上午,用过午餐,夏雪梅知道王仁智喜欢中午小憩一会,虽然她很少睡午觉但还是让王仁智睡了一会,这两天难得轻松,轻松的都有些无聊。 起床后夏雪梅刚刚吩咐仆佣沏上茶,管家便安排人请两人过去,老祖得知两人已经抵达悦来村,推了其他人,挤出时间与王仁智见面。离开院落后又穿过几座院落,没有人带路,这些院落回廊陌生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走,王仁智相信这些院落之间彼此有几个通道可以通行。 进入老祖所在的院落,穿过两道院落后迎面看见一座建筑,带路的人在建筑前把两人移交给老祖身边的随从,随从把两人带入一个大厅。这座建筑虽然也很宏大,但与王仁智想象中规模宏大的宫殿相差甚远,甚至还不如自己在云兰购买的那座豪宅,进入大厅后果然如此,这个大厅还不到二百平方米。 大厅呈长方形,长约十八米宽约十米,一座大太师椅正对着大厅正门,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老者,身后站着两名侍女,侧方站着个人,估计是贴身管家。大厅正中摆放着两排靠背椅,两人进入大厅走了几步后,王仁智便随着夏雪梅跪拜老祖,不是夏雪梅他都不知道下跪的位置。 夏雪梅担心王仁智不给老祖下跪,在麻岗镇时先给陈苏丹做工作,不过陈苏丹和王仁智对此很看得开,人家是夏雪梅的老祖,王仁智身为晚辈理应跪拜,这又不是强权压迫下跪。王仁智自报身份后老祖道:“都是自家孩子,无需行此大礼,快起来吧。” 侍女搀扶两人起身,让座上茶,王仁智从进入大厅后不知为何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待老祖发话后才明白这股压力来自老祖的气场。在麻岗镇陈鼎新朱语敏陈苏丹等人猜测了很多夏家老祖与王仁智见面的目的,没有一个人想到老祖的话题竟然首先谈的是洲瓜礁之战。 第一次拜见老祖,出手的礼品当然不能轻,管家把礼单放在老祖面前,白晓丽准备的礼品外还有麻岗镇的礼品,其中有十名蓝色人种奴仆。老祖看着礼单笑道:“这也太实在了吧?我一个糟老头子还能有几年活头?这两年就打算交出权利退隐,看来这辈子以后的酒都有了,妮子不会是你的主意吧?” 夏雪梅道:“这些酒可不是孝敬老祖的东西,这是给老祖赏赐别人的东西,孝敬老祖的是益寿丹和蜂王浆,还有特意为老祖配置特制的药酒。” 礼单上两件益寿丹没有标注总数,蜂王浆和药酒分别为一百斤,益寿丹和蜂王浆都是有钱也很难买的珍贵礼品,想必数量相同的药酒也是珍贵礼物。老祖道:“还行,看来没白疼你一场,知道孝敬老祖,这些礼品没少费心,考虑的还很周全,你这个小妮子不会有这个心思,是你们家老爷的主意吧?” 夏雪梅道:“不带老祖这么说话的,这里边也有人家的心意,嘻嘻,不过老祖也没说错,这些礼物确实是我们家老爷和奶奶,还有白姐姐胡姐姐她们的主意。老祖是什么人啊,一般礼品哪能入得了老祖的法眼,一点都不吹,我敢说这些礼品没几个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准备好,也就是······” “得得得,少给我戴高帽子,我戴上高帽子也显得你能是不是?我虽然没几年活头了,可还没糊涂,不过我知道你们费心了。”夏雪梅和老祖和普通人家爷孙之间没什么区别,从这点看夏雪梅以前和老祖恐怕见面比较频繁,否则不会这样,王仁智担心老祖提起夏雪梅近乎私奔的尴尬事,看来之前准备的说词用不上了。 夏雪梅道:“我可不敢给老祖戴高帽子,我说的全部都是真话,这份礼品真的没几个人能够短时间内备齐,因为大多数礼品找遍国家联盟也很难找得出来,老祖不相信的话让管家去试试看。” 老祖听后看向身边的管家,管家连忙道:“禀老祖,小姐的话并没有夸张,这些礼品恐怕只有十个蓝色人种奴仆可在短时间里找到,其它的估计没三五个月很难,这份礼单备齐恐怕少说得一年以上。”近来雪梅歌舞团与昭通安全局闹的不可开交,主流媒体几乎天天都有这方面的消息,管家自然清楚,媒体报道中涉及一些冰雪酒与芦河醇雅丹醇的消息,管家为此还特意给老祖汇报过。 夏雪梅道:“管家最容易办到的我们家却最困难,我们家奶奶为此忙活了一天半,才找出这十个蓝色人种奴仆,其它那些对我们家来讲不是很困难。” 老祖听后有些不解,道:“这是为何?据我知道的情况,你们家应该不缺蓝色人种奴仆,要是你们家存在困难,国家联盟范围内估计没任何人家敢说容易。”听了管家的话老祖才想起来管家曾经说过,雪梅歌舞团在昭通与安全局闹的挺僵,昭通富豪如今对安全局颇为不满,雪梅歌舞团一天不开门演出,这些富豪念念不忘的好酒就没有着落。 直属集团军把所有蓝色人种战俘留下,给联盟军支付高价,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几年,但老祖仍然没有忘,他知道王仁智是拥有蓝色人种奴仆最多的人。王仁智道:“回老祖,家里蓝色人种奴仆确实很多,不过之前已经承诺不会随意送人或者送往卖场,做人不能没有信誉,雪梅说的很对,说服他们确实费了很大功夫。” 老祖道:“听说你把这些奴仆全部放在的家里,把他们作为家里的普通奴仆使用,是不是几年前你就有这个打算?” 王仁智道:“当初洲瓜礁打的及其惨烈,险些败给对方,万幸的是最终粮食和饮用水成为一件大杀器,取得最终胜利,俘虏了三千多战俘。不到二百人俘虏三千多敌人,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弟兄们当时承诺尽可能善待战俘,我这是遵守弟兄们当初的承诺。” 其实这件事情主要是王仁智自己的意思,不过这次陈苏丹等人确实颇费了些周折,还是杰克逊得知原因后强行下令,凑了这十个人头。联合阵线与蓝色人种的战争从未中断,多年来老祖对战事始终很关注,他很清楚双方互有胜负,任何一方获胜付出的代价都不小,仅剩二百来人最后能够反败为胜,顿时来了兴趣。 老祖有兴趣,王仁智于是谈起了三次洲瓜礁之战,介绍的非常详细,除了神算子和神鬼莫测魔鬼岛的身份,以及施工队伍和自己的关系之外,丝毫没有隐瞒。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不知不觉王仁智感到来自老祖的那股无形压力有所缓解,不过并未完全解除,老祖长期上位者积累的气场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