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和楠楠不知道,癞痢头和他手下的一众小混混只不过是好勇斗狠的普通人,他们哪怕人手一根扁担,实际上与童家那些准武士之间还有一段不小的实力差距。郑媛媛如果真下狠手,这些小混混她仅仅需要几分钟便可以搞定,她把这伙人作为自己的陪练,锻炼自己一对多的实战能力。她每天和王仁智一样坚持训练,体力耐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癞痢头等人硬是被郑媛媛拖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非常狼狈。 郑媛媛把这些小混混根本没放在眼里,她感觉自己尽兴后开口道:“癞痢头,你们服不服?识相的赶紧罢手,下来我可要下狠手了啊,不老实可别怪我下手狠,谁双手把扁担立在自己身后,我就不对谁不下手。” 癞痢头心里明白自己七个人不是郑媛媛的对手,可是让他低头认输,现场有这么多难民,传出去之后那还有脸面在外边混?他赶紧给小兄弟鼓劲道:“你们别听她吓唬,咱们大男人累的都受不了,她一个丫头片子能好得了?她这是没劲打不动了。”给手下弟兄打气后他转过来对郑媛媛说道:“想不到你个小丫头还挺抗揍,我看今天大家都累的不清,再打下去还是个不分胜负,不如重新约个时间,你要是害怕不来疤瘌爷和弟兄们也不会说啥。” 癞痢头和他的一众弟兄没啥真本事,从来都是依靠人多势众死缠烂打,癞痢头明白今天这个跟头栽定了,郑媛媛从开始就在拿自己一干弟兄消遣。周围围观的难民把这片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着这么多人认栽今后还怎么混?明知不是郑媛媛的对手,软话如何说得出口,癞痢头试图说上几句场面话后赶紧开溜。 郑媛媛虽然很想和癞痢头另外约个时间,可她身不由己,知道王仁智肯定不答应,于是开口说道:“谁有那么多闲时间,既然你们还不服,那今天我就把你们打服,不想挨揍的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另外先告诉你们,你们谁也不许跑,谁跑谁倒霉。” 这下这帮小混混可倒了霉了,郑媛媛下手比刚才重的多,怎么疼怎么来,癞痢头和他手下的兄弟立马传出此起彼伏的呼痛声。个别混混实在忍受不住,试图逃跑,一个个被郑媛媛全部打回圈内,几个人谁都不傻,见此情景宁可留在圈内挨揍也不敢逃跑。每一声惨叫都令癞痢头难以忍受,他没想到今天把弟兄们带来报仇,竟然是主动送上门找揍,再打下去无非是多挨揍让难民看笑话,无奈之下癞痢头只好认栽,他把手里的扁担扔在地上道:“弟兄们别打了,咱们今天认栽。” 另外六人一听把扁担赶紧扔在地上,周围难民中有胆大的禁不住为郑媛媛叫好,一个年轻女孩以一己之力赤手空拳打败七个手持凶器的大汉,她实在是太厉害了。癞痢头等人放下凶器等于承认战败,不料郑媛媛依然不停手,她也不说话,穿梭在七个混混中东一拳西一脚,围观难民心里认为郑媛媛这么做就有些过分了,人家已经认输你还不放过人家。 只有癞痢头等挨揍的人才感受得到,现在郑媛媛的拳脚击打在身体上虽然还是很疼,可是比起刚才难以忍受已经好了很多。大伙已经放下凶器,并且也不抵抗,实际上他们也清楚无法抵抗,干脆放弃抵抗,可是郑媛媛依然不停手,总算有个小子反应快,从地上捡起扁担放在身后,双手背后抓住扁担在原地站立不动。 癞痢头等人这时才记起来,这是郑媛媛刚才的要求,与身体的疼苦相比,脸面暂时可以不要,很快七个混混如法炮制如同七根木桩般站立。郑媛媛这时才停手,娜娜和楠楠见郑媛媛取得胜利,很高兴的从王仁智身后来到他身边,娜娜对郑媛媛喊道:“媛媛你真行,一个打他们七个,走,中午回去弄点好吃的慰劳慰劳。” 郑媛媛道:“稍等片刻,不能就这么走了,是谁刚才说让我们跪地求饶?癞痢头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该怎么做吧?”这种小混混到处惹是生非,虽然没什么真本事,但是架不住见天生事,挨打的功夫那个都比较到位,这些人个个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让他们挨顿打无所谓,那个都能忍受皮肉之苦,可是如果让他们跪地求饶承认技不如人,那他们以后在外边拿什么混?无论走到那儿都必然成为笑柄。 听了郑媛媛的话,癞痢头哈哈大笑后说道:“想让疤瘌爷跪地认输?你是不是在做梦?爷是这些天吃住不好没休息,以至于现在体力不支,不然的话今天谁输谁赢还很难讲。刚才爷说了咱们再约个时间重新来过,非把今天······” 癞痢头正说的来劲,也不知道郑媛媛怎么那么快穿过来,啪的一巴掌煽在他后脑勺上,郑媛媛道:“谁有功夫陪着你一天到晚约架,今天非把你这个毛病治好,你不是不服吗?那我就把你们一个个的胳膊先卸了,然后再卸你们的下巴,看你们服不服?癞痢头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他们几个的头吗?我就把你放在最后,想想吧,到时候有手用不成有嘴吃不了饭说不了话,啥时候服了啥时候给你们恢复。” 王仁智听见后道:“算了,别和他一般见识,只要他保证今后不来骚扰我们,这次就放他一马。”几个小混混王仁智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可是如果他们阴魂不散隔三差五来纠缠,难保那天不出点事情,身边的娜娜和楠楠可是没有丝毫自保能力,何况川江能源妇孺和家属有近万人。 癞痢头等时常以卸人家的胳膊腿威胁别人,从来没干过一次,哪怕打断人家的胳膊腿也需要一笔金币补偿治疗,他们根本不担心郑媛媛的威胁。郑媛媛道:“我今天非把癞痢头的毛病给他治好,要不然今天放过他,下次他纠集更多的人来找打,谁有功夫陪着他?” 嘴里说话的功夫,郑媛媛手可没闲,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弄的,大家只看见她抓住身旁一个小混混晃荡两下,然后就发现他的两条手臂下垂,真好像被郑媛媛卸了似的。郑媛媛以极快的速度转了一圈,然后拍了拍手说道:“癞痢头,现在就剩你一个了,你现在做出正确选择还来得及,否则的话我让你马上就和他们一样,再过一会话也说不成,想讨饶都迟了。” “疤瘌哥······” “疤瘌哥你就答应她吧。” “今天认栽吧,疤瘌哥暗中瞄着咱们的人不得不防啊!” 郑媛媛的话令小混混想起来就觉得恐惧,有手用不成有嘴不能开口说话,岂不是任人宰割?实在是太恐怖了,一个个哀求癞痢头认怂。癞痢头没想到郑媛媛真有这个能耐,眼看着自己带过来的六个兄弟此时双臂如同面条般软绵绵的下垂在身体两侧,癞痢头咬牙切齿的呼喊道:“爷死也不会下跪,拼着死也要贱你一身血。”说话的同时抓起地上的扁担呼的一下向王仁智砸过去,他知道有郑媛媛在自己根本无法靠近王仁智,只能用扁担扔向王仁智,希望以此出口恶气。 娜娜和楠楠站在王仁智两侧,面对突如其来的扁担,嘴里发出惊呼的同时,两个人迎着扁担以自己身体替王仁智阻挡。本来王仁智可以很轻松的抓住癞痢头扔过来的扁担,可是娜娜和楠楠不惜以自己身体护卫,阻挡在他身前,情急之下王仁智上前抓住两人,飞起一脚把扁担高高的踢到空中。然后双手一用力,借助娜娜和楠楠的身体重新站直,上前两步轻描淡写的把落下来的扁担接在手里,然后若无其事的随手扔在地上。 从癞痢头开始喊叫,到王仁智把扁担丢在地上,整个过程很短,但是比较惊险,眼看扁担就要击中娜娜和楠楠,围观的难民发出一片惊叫。癞痢头明白这是自己唯一出口气的机会,因此用尽了全身力气,如花在远处哭求道:“疤瘌哥,你就别挣扎了,认一次输就这么难吗?难道你真打算今后成为一个废人不成?”癞痢头看着如花,啥话也不说,他现在已经明白根本不是郑媛媛的对手,今后恐怕自己即将成为一个废人,任何人这种时候恐怕都心如死灰。 郑媛媛啪啪的就是两记耳光,立马卸了癞痢头的胳膊,嘴里骂道:“我看你就是在找打,死到临头了还要挣扎,你不是不怕吗?我今天就先让你闭嘴。”说着话郑媛媛就准备上手,到了这个时候,谁都知道她确实有这个能力,两个小混混扑通跪在地上哀求癞痢头道:“疤瘌哥,你就认一次怂吧,不然咱们兄弟都跟着受罪,关键是谁来护卫如花妹妹?” 癞痢头听后脸上呈现疼苦之色,看了眼如花道:“今天是我连累兄弟们了,如花妹妹疤瘌哥对不起你了,从今后不能照顾妹妹,妹妹去让那个小子照顾吧。想让爷下跪,门都没有,疤瘌爷生来从不给任何人下跪,爱咋就咋,疤瘌爷绝不邹邹眉头,只求你放过我这些兄弟。” 郑媛媛道:“癞痢头你想的挺美,今天除非你带头,不然的话他们哪怕下跪也代替不了你,照样按我刚才说的话做,我没那么多时间,我数三个数,三个数之后我就动手。”说完后郑媛媛便大声开始数数计时。 小混混门看着癞痢头眼里决绝的目光,明白他已经下定决心宁可今后成为一个废人,也为了面子绝不下跪服输,纷纷开口劝说癞痢头。小混混劝说癞痢头的同时也哀求郑媛媛今天放他一马,饶了癞痢头,如花也在一旁哀求郑媛媛。郑媛媛好似和癞痢头叫上了劲,故意把他留在最后,癞痢头手下的小混混一个个很快都有嘴不能言,远处的如花放声大哭。 郑媛媛这手比什么都狠毒,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可是她却让你死不了活不成,有手不能用有口不能言,饭都没办法吃,活生生痛苦的等待死亡。周围难民中传出的议论声说什么的都有,大多认为这些小混混就应该郑媛媛这么治,平民平日里被这些小混混时常欺辱,因此郑媛媛虽然狠毒,但指责她过分的声音不多。 如果是平时恐怕王仁智不会干预郑媛媛,可是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和癞痢头等人分开后谁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他们,一旦找不到岂不是要了他们的性命?癞痢头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没有死罪,王仁智开口道:“好了媛媛,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郑媛媛道:“我才不饶了他们,这些都不是啥好人,本来就该给他们个教训,等我问问周围的意见,看看他们不认错的话,有多少人同意饶恕他们。”王仁智开口给了小混混希望,可等到癞痢头等人听见郑媛媛的话,便明白今天难得善了,小混混们明白自己平日里干的缺德事太多,这个时候没人会替他们说好话。 王仁智再次开口,给心已经沉入深渊的癞痢头等人带来希望,他拉下脸对郑媛媛说道:“你要是喜欢陪他们闹,那你就在这里继续留下,我们仨先回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把人往绝路上逼?癞痢头,记住今天这个教训,别一天到晚到处惹是生非,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们,以后多干点善事少做缺德事。”说罢也不理会郑媛媛,转脸对身边的娜娜两人道:“我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