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 九儿眼见来不及,赶忙给古千莫传音入密,顺手一抓,拉着古千莫与身边的朱尚曦急速闪避。 “灵玄,迷幻阵,分身!” 听到九儿传音,古千莫来不及细想,想着九儿跟自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九儿不会害他。便一咬牙,一个念头闪过,身上神识疯狂流逝,刚恢复没多少的神识再一次被吸干。 秦晓鱼身子一晃,地上顿时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秦晓鱼,“两人”相隔一米有余。 汲血剑在空中略微一顿,突然改变飞行轨迹,划出一道弧线由侧面飞来,眼见要一下穿透两个秦晓鱼。 “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秦晓鱼眼见一柄满是豁口的飞剑斩在汲血剑剑身上,汲血剑被打飞的同时,残破的飞剑被崩飞向高空消失不见,就在这一刹那,秦晓鱼看到那残破的剑刃上又多了一个豁口。 一个个变故均出现在电光石火间,汲血剑这就失了先机,真正的援军总算赶来。 “小雪,斩!” 随着王雪晴清脆地声音,飞剑小雪剑刃上卷起凛冽的寒风,飘散着点点雪花,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斩向汲血剑。 汲血剑剑身轻颤似乎在低语着什么,不等小雪斩击临近,汲血剑舍弃秦晓鱼掉头就走,临走时还不忘顺路穿透几个吵嘴架的年轻修士,仿佛是在叫嚣挑衅一般。 “哪里走!” 几位被穿透的修士一身精血被汲血剑瞬间吸走,眨眼间便化为了干尸。王雪晴顾不得佛家众僧,化作一道白光追着汲血剑而去。 汲血剑的出现让原本混乱的战场顿时冷静了下来,法宝的出现使得众人心头火热,纷纷放下打斗暗中观察。 “追!” “追上去!” “夺下汲血剑!” …… 声音纷纷响起,葬妖谷只是来探查的,里面还依然未知,而汲血剑却是实打实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法宝。 众人不分先后,纷纷冲着汲血剑的方向追了上去,一时间,地上只剩下小一辈的修士以及一地的尸体。 “多谢,刚才多有冒昧,还请见谅。” 秦晓鱼性格洒脱,回过神来赶忙向古千莫行礼道谢。 “小事,别客气。呼……总算都走了,九……” 最后迷幻阵使出的分身幻象,已经抽干了古千莫所剩无几的神识,古千莫神识透支严重,眼见众位四阶都已走,顿时紧绷的心神总算轻松下来。只是话还没说完,古千莫靠着九儿晕了过去。 “古……师弟!” 九儿一把扶住古千莫,生怕他此时被人偷袭。 赵士成上前一抱拳,“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我这里有学院的丹药,令师弟伤势如何?” 九儿一脸冷漠,脑中快速闪过几个念头,张口便道:“我姓古,师弟法力消耗过大,需要静养。” 赵士成摆出一副绅士风度,“这好办,古姑娘不如带着你师弟来我船上休息如何?” 一艘巨大的土黄色飞船在天上飞行,长有百米,宽五十米。船身上竖立着三个高耸的桅杆,整个飞船可由灵石驱动,也可修士操控。 赵家人加上赵士成也就只来了三人,这时候另两人去追汲血剑了,无人控制飞船,赵士成只得开启灵石模式,收起风帆,飞船缓缓前行。 如此大的飞行法器,除了朝廷出征时,也就只有几大世家拿得出手。 船内花香四溢,不仅有明文典籍,还有诗书字画,不仅突出一个贵,更是彰显优雅。赵士成把自己这艘飞行法器装扮的分外体面,不求别的,但求装逼泡妹可以过得去。 船舱正舱内,赵士成、刘子义、李浩分别而坐,唯独秦晓鱼和朱尚曦两位女子贴身坐在一起。杨家和司马家的弟子原本也想上船,奈何被赵士成劝退,美其名曰就是身份不够。 秦晓鱼拉着朱尚曦坐在离三个男人较远的位置,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在秦晓鱼的认知里,眼前这三个男人,一个武痴,一个花花公子,一个地痞流氓,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若不是秦晓鱼自身修为不够,飞行法器不能一次带多人,否则在这趟回京城的旅途中,她和朱尚曦坚决不会坐赵士成的船。 赵士成可谓是常在花丛走,奈何直到遇到这两位姑娘,他终于是没办法了。 船舱内一片寂静,刘子义弄了一桌酒菜,自斟自酌;李浩少言寡语,手下拿了张灵布反复擦拭剑匣,仿佛这个剑匣才是他的情人;秦晓鱼和朱尚曦说着悄悄话;唯独赵士成憋得难受。 “我说你们都说点什么!例如,那两个人很奇怪之类的也行啊!” 赵士成总算憋不住,又挑起一个话题,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尝试的第几次了。 “我们都不瞎,看得出来,赵公子如果有什么其他有建设性的话题,可以想好再说。” 秦晓鱼又一次把赵士成怼了回去,这场面被一旁看热闹的朱尚曦看到,眼角强忍着泪花,努力捂着嘴笑,眼看就要憋不住笑出猪叫来。 赵士成拿秦晓鱼没辙,转头看向独自喝酒的刘子义,“子义兄可看出那人出手的来路?能造出晓鱼姑娘分身,这是何等手段?” 刘子义不紧不慢地给自己斟了一小盅,然后一饮而尽,满意地用脏兮兮的袖子一抿嘴,“我们眼中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此话怎讲?” 刘子义的话一出,顿时引起了船舱内几人的兴趣,这个话题是修炼狂人李浩最喜欢的,便率先发问。 刘子义又给自己斟了一盅,这次并未喝下,而是拿在手里在半空中晃悠。杯中的酒水也是奇怪,眼看每次要漫过酒盅边缘,但是总是恰到好处的停下,一点都未洒出来。 “你们能看出为何我这酒水洒不出来吗?” 朱尚曦好奇心起,她不喜欢饮酒,自然没有酒盅,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从桌上拿起茶杯尝试一番,只可惜她这一晃,茶水洒了一地。 “咦?是哦!为何你的撒不出来呢?” 其他几人也盯着细细思考。 刘子义嫌麻烦,干脆两根手指一撮,酒杯化为碎屑,而酒水依然呈现酒杯状浮在空中。 “你们只看到了我晃酒杯,从而感觉我是在晃酒,却不知我早就用真气定住了其中的酒水,而手只是单纯地在晃杯子而已。” 众人恍然大悟,但是又纷纷皱眉,“子义兄,这又能说明什么?” 刘子义放下酒杯,左手干脆提起酒壶,右手撑着脑袋直接歪倒在地,“说明你们的眼睛被蒙蔽了。至于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分身,你不妨问问秦家小姐当时有什么感觉?” 秦晓鱼虽然瞧不起刘子义,但还是被这个话题所吸引,忍不住率先开口:“分身是从我身上出去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硬要说有,就只能算是……不太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