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来,冉闵给雪晴讲述《三国演义》,时间过得倒也是很快,二人并没有感到特别的寂寞和无聊。 相反,二人渐渐地变得熟络了起来,雪晴早已不怕了长相凶恶的冉闵,而是一口一个哥哥,叫得可是亲切了。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生息和雪晴的悉心照料,冉闵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这一日,雪晴小声地说道:“哥哥,我想家了!” 冉闵听后,活动了一下左肩膀,感觉不再疼痛,于是说道: “好吧,我现在便送你回家!” 雪晴听后,眼眸瞬间闪亮,简单地一番收拾,便跟随着冉闵向山下走去。 “哥哥,你以后准备去哪儿?” 冉闵笑道:“我们男人都有男人的事业,我准备南下到达河北,找到我的部队,而后再召集人马,将五胡驱逐出中原。” 雪晴抬头,看向冉闵的背影,只见此时冉闵身形伟岸,步履轻盈,全身充满了力量,散发着一种男人特有的味道。 那是一种什么味道,或是一种什么气息,雪晴也说不明白,好像是英雄之气,也好像是自信之气,又好像是征战杀伐之气。 “哥哥,驱逐五胡,你会杀很多的人吗?”雪晴再次小声地问道。 冉闵转过头来,看向雪晴,细想片刻,这才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战争是很残酷的,会死很多的人,有你们鲜卑人,也有我们晋人。” 雪晴停下脚步,又道:“难道不打仗不行吗?” 冉闵转过身来,看向雪晴,长叹一声,说道: “其实,我也不想打仗,但是为了民族,为了国家,我们必须驱逐侵略者,给百姓和人民以安宁。” 雪晴听罢,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冉闵嘿嘿一笑,又道:“但是,我们晋人是讲究信义的,也是知恩图报的。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一家人的。” 二人继续向山下走去,可是就在这时,冉闵突然停下身体,眼视前方。 前方山坡上,约有数百号大燕将士一字散开,挥动刀矛,披荆斩棘,四处搜索。 “快蹲下!” 冉闵一把按住雪晴的肩膀,蹲于一棵大树之后。 “怎么了,哥哥?” “是慕容鲜卑将士!” 冉闵四处张望,见山脊的右侧有一个小山沟,山沟之中到处都是树木,遂对雪晴说道: “走,我们从南侧山沟之中下去!” 冉闵拉着雪晴的手,缩下身子低下头,悄悄地向山沟之中移动。 雪晴的手很软、很绵,一时弄得冉闵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二人沿着山坡而下,山坡很是陡峭,也没有道路,二人一脚深一脚浅地慢慢向下移动。 “哎吆——” 雪晴一阵尖叫,右脚一滑,却是崴了脚。 “快快躺下!” 冉闵连忙拉住雪晴,将她放在草丛之中,双手按住雪晴的脚踝,用力一转。 “啊——” 雪晴又是一阵尖叫。 “别怕,妹妹,过一会儿就好了!” 冉闵为雪晴轻按脚踝,只见雪晴的小腿很白,也很光滑,一时又弄得冉闵有些不好意思。 雪晴的脚踝已经明显肿胀,看来是走不成路了。 冉闵心中有些着急,“怎么会在这个关节眼上崴了脚呢?若是让慕容鲜卑的将士发现了自己,那可怎么办?” 若是冉闵一人,他倒也不怕,但此时还有一个雪晴,这可怎么办? 这不由得不让冉闵有些着急。 “妹妹,你起来试试,看能不能走路?” 雪晴站起身来,右脚刚刚踩地,一阵钻心的痛从脚踝处传来。 “哎吆——” 雪晴又是一阵尖叫。 冉闵心中有些着急,于是说道:“来,我背你!” 冉闵弯下腰去,示意让雪晴趴在自己的背上,但雪晴却有些害羞,低下头去,没有动作。 冉闵心中着急,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快点,一会儿慕容鲜卑的将士就追上来了!” 雪晴听后,这才意识到处境的危险,于是俯在冉闵的背上,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冉闵的脖子。 冉闵背起雪晴,看了看地形,飞也似的向山下跑去。 大山之中,道路崎岖,坎坷不平,但冉闵的双腿却好像装了弹簧一般,健步如飞。 雪晴趴在冉闵的背上,只觉耳朵两旁风声呼呼而过,山风吹得雪晴身体有些发凉。 雪晴趴在冉闵的背上,只觉一阵阵的温暖传来,甚是暖和。于是便俯下身体,紧紧地贴在冉闵的后背之上。 顿时,冉闵只觉得两团柔软从自己的身后传来,像两只小兔子一般,一蹦一跳的,心中一阵荡漾。 前世的冉鸣从18岁当兵,一直到22岁,一直生活在军营之中,也没有谈过对象,更别说是接触过女孩子了。 如今一位如花一般的女孩子趴在自己的背上,两团柔软的肌肤与自己的后背亲密接触,怎么能不叫他心情荡漾呢? 此时若是雪晴抬头,一定能看见冉闵害羞的脸庞通红地像大马猴的屁股一样。 冉闵一阵心猿意马,一时失神,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啊——” 雪晴又是吓得一阵尖叫,冉闵连忙身体向前,左脚跟上,这才没有被摔倒。 “抱紧了!” 冉闵定了定神,再次前行。 山路崎岖,冉闵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背上的雪晴也是随着冉闵的身体不断地上下俯仰,两团柔软又不断地在冉闵的背上来回摩擦,直叫冉闵一阵阵的好生难受。 冉闵生怕再次失神,于是凝聚心神,看清道路,直向东山跑去。 傍晚时分,冉闵终于来到了雪晴的家中,可是眼前的景象却令冉闵和雪晴一阵惊讶。 山谷之中,雪晴的家早已被烧成一片灰烬,断壁残垣,狼藉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冉闵心道。 “父亲——母亲——” 雪晴跳下冉闵的后背,不顾脚踝的疼痛,像发了疯似地冲向院中,双手左拨右扒。 冉闵连忙上前,也是将烧毁的房梁拨开,将一块块的焦土扒开。 可是焦土灰烬之中,啥也没有。 雪晴大声哭泣,心衰力竭,趴在焦土灰烬之上,又是一阵失声大哭。 冉闵看向废墟,心中疑惑,待雪晴的哭声渐小,直至不再哭泣之时,这时才上前,扶起雪晴,说道: “妹妹,我思考多时,你看灰烬之中也没有伯父、伯母的尸体,我估计定是慕容鲜卑的将士掳走了伯父和伯母。 也就是说,伯父、伯母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暂时失踪而已。” 雪晴听罢,连忙抬起头来,惊讶地说道:“难道他们发现了我父母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冉闵吃惊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