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全是惹不起的对手
碧玉楼。 它不但是大夏的第一酒楼,还是第一大的赌场,更是天下最有名的花楼。 吃、喝、嫖、赌,它把这四个字发扬到了极限。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醉生梦死,不知归途;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一掷千金,最后输的家破人亡。 这是多少男人的魂牵梦萦之地,是多少普通人心中的天上人间。 关于它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 没有人知道它后面的老板是谁!为什么能在短短几年间,就能成为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这样一个日进斗金的好地方,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黑道绿林,肯定少不了各方的觊觎。 然而至今都没有听到过有人在这里闹过事,即便是有些不开眼的小混混想要来这打个秋风,也总是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很快就消失。 现在楚十三和萧无痕就坐在碧玉楼二楼的雅座。 在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你是小厮还是仆人,不管你是和尚还是乞丐,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享受到最好的服务。 楚十三一口气把杯中酒饮尽,然后咂吧咂吧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他的确是在回味,已经太久没有喝过这里的好酒了。 “你确定来这里是为了查案的?”萧无痕有些怀疑的问。她现在很怀疑这家伙是借机消费自己的钱袋。 “当然,难不成你觉得,我是过来闲逛的?” 萧无痕没有回答,但是怀疑的眼神却分明的表示:你就是过来闲逛的。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问过你,是不是听见这里有乐工在弹唱?” 萧无痕点点头,但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刚才我们重返案发现场的时候,我又照着今天早上的经过路径走了好几次,但是却没有听到任何的音乐声。然而在案发之前,我却明明能清晰的听到笛声,那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曲调。” “你是不是觉得笛声有问题?”萧无痕眼睛一亮,也总算明白,先前这家伙为什么要神神叨叨的在那里走来走去了。 “不错!我现在已经知道,正常人在这里演奏音乐,是传不到百业街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演奏之人是一个内家高手,他是用自己的内力把笛声传过去的。” “百业坊周围那么大,你怎么知道笛声一定是来自这个碧玉楼呢?”萧无痕有些疑惑。 “嘿嘿,我的耳朵一向比别人灵光,可能是因为我经常摸耳朵的缘故吧!”楚十三笑了笑,又习惯性的捏了捏耳朵。 “我不仅知道笛声来自于这里,我还知道,他当初就是在那儿演奏的。”他指了指左侧的一座高阁。 这座高阁绝对是京都里最高的几栋建筑之一,足有十多丈。而周围的建筑却大多在三丈以下,一个人如果站在上面,只要他的眼神足够好,绝对可以把对面的百业大街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这么远的距离,要用内力把声音送过去,这人的武功绝对很可怕。”楚十的表情很凝重。 无论是谁,碰到这么一个可怕的对手,都很难开心起来。 “绝顶高手,夺命杀手,十七皇子。这里面任何一个存在,都是我难以招惹的。你现在总算应该明白,我之前为什么一直不想参与到这件案子了吧!” “你现在后悔了?”萧无痕黯然。 “我其实早就后悔了。不过我这人有个臭毛病,越是难做的事情我越喜欢做,越是好奇的事情我越好奇。哎!这个毛病迟早得害死我!” 楚十三又满了一杯酒,一口而尽,笑道:“我先多喝几杯酒压压惊,你不介意吧?” “那我现在马上叫红衣卫过来查问?看看今天早上有哪些人上过那个高阁。” “不必了,先不说你们红衣卫能不能查得了这个地方,即便是可以,也肯定问不出什么来的,这样反而会打草惊蛇。” 楚十三摆摆手,让她先不要急着行动。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在这里干等着?”萧无痕有些疑惑。 她现在对楚十三已经彻底服气,从隐秘的铁离人杀手,到偶然听到的一段笛声。 他不仅见多识广,而且还见微知著,随便一个旁人看来很普通的东西,在他眼里,可能就会是重要的线索。 他似乎天生就是破案的天才。 “之前听你们说,死者已有七人。能值得你们红衣卫亲自盯梢的人,想来这些人的身份肯定都不简单吧?”楚十三问。 “没错!这些死者都是北原鬼方人的密探,在这京都之内,不知已经被他们埋下了多少密谍。我们红衣卫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到他们的这个秘密组织,然后一网打尽。” 这是红衣卫的机密,轻易不会让别人知道,萧无痕既然说出来,就证明他已经完全相信楚十三了。 近十年来,随着鬼方一统北原,实力越来越强大,他们觊觎大夏的目的也越来越明显。 鬼方人天生好战,又是马背上的民族,喜欢劫掠四方。 其实即便她不说,楚十三也早就猜出了一些端倪。 “这些人是不是刚被你们盯上,就会被人杀害?”楚十三又问。 “不错!我们本想跟踪这些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总部,但是只要是被我们盯上的人,肯定就活不过第二天,然后线索就断了。” 萧无痕如实回答,这也是她最不解的地方。好像他们所有的行动,都处在别人眼皮底下,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 “那就是了,现在我至少已经可以确定两件事情。” 楚十三微微颔首,透露出一股无比强大的自信,连旁边的萧无痕也受到了感染。 “哪两件?” “第一件,你们红衣卫内部一定出了内鬼,而且这人的品级还不低;第二件,我先前听到的笛声,正是催命之音,就是它指挥着杀手,告诉他们在何时何地杀人的。” “内鬼?”萧无痕有些吃惊。 其实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红衣卫号称帝王亲军,每一个入选之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尤其是那些做到一定品级的首领,更是会经过无数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