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谁懂金融、谁懂期货、谁懂炒作?
为将者,最忌心浮气躁。 看看张辽,人家就不动如山。 夏侯惇挠了挠头,悻悻落座。 “三万士卒……” 徐然指节有节奏地叩击桌面,嘴里轻轻念叨。 慈不掌兵,道理他懂。 可那毕竟是三万个生命,三万个家庭。 “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贾诩缓缓摇头,面露苦涩。 剑门关乃入蜀之天堑,任何兵法谋略都绕不开它。 就如同刘备要经长板桥,去往江东一样。 张辽开口道:“末将愿为先锋,誓死拿下剑门!” 夏侯惇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他相信,张辽能做到。 至少张辽亲自去,会将损失降到最低。 徐然眉头微皱,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贾诩补充道: “益州繁华富庶,物富民丰,比江东的底子还要雄厚。” “况且刘璋父子经营西蜀几十年,根深蒂固。” “即便我们能拿下剑门,刘璋也有足够的家底与我们打消耗战。” “依在下估算,益州的粮草物资,可以支撑刘璋五万大军消耗十年!” “若是三个月不能结束战事,只怕我军粮草就要消耗殆尽了。” 贾诩再次抛出一个严峻问题。 徐然依旧不语。 良久之后,他眉头舒展,微微一笑: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 “上将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 众人不解,满脸疑惑。 难不成刘璋还能主动投降? 徐然解释道: “强攻益州会导致我军伤亡惨重,这非是我想看到的。” “既然常规军事手段不行,我们可以玩经济战嘛!” “益州不是底子厚吗?” “那咱们就先将益州的财富洗劫一空!” “若是益州城都吃不上饭了,当兵的没饭吃,剑门天险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贾诩努力消化着徐然的话,但还是没弄明白。 经济战他听不明白,但洗劫益州的财富,他听懂了。 可问题是,如何洗劫? “司空可否说得再详细一些?” 贾诩老脸微红。 作为谋士,他竟然跟不上上位者的思路。 “无非就是空手套白狼那一套嘛……额,说了你们也不懂。” “嗯,此事须得我亲自入蜀策划。” “赵云,此次入蜀,你随我一同前往。” “孟旭,将虎豹骑化整为零,分批混入益州。” 徐然话未说完,就被贾诩、夏侯惇、张辽等人齐声打断。 “司空不可!” 徐然身为主帅,怎可亲身犯险? 若是他有任何闪失,只怕曹操会活剥了他们。 徐然无奈叹息道: “你们以为我想去啊?” “可你们谁懂金融、谁懂期货、谁懂炒作?” 金融、期货、炒作?? 贾诩等人一脸懵逼。 徐然摆摆手道: “好了,就这么定了。” “大部队就交给你三人了,元让你虽为主将,但遇事也要多与文远、文和商量。” “还有小心防范江东!” 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徐然乔装打扮成富家公子,向着益州出发了。 蔡琰和吕玲绮一直送到城门口,依依不舍。 城头之上,蔡玉与蔡瑁并肩而立。 直到徐然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蔡玉才收回目光, 一声幽幽长叹,似有无限惆 怅。 蔡瑁暗暗咋舌。 当日,蔡玉从徐然房中出来,他亲眼所见。 再想起,前几日庆功宴上,蔡玉全场的注意力都在徐然身上。 一夜缠绵,姐姐莫不是……已对徐然情根深种? 蔡瑁有心想问,可又没那个胆子。 当日之事,是蔡玉的逆鳞。 城门口,吕玲绮挽着蔡琰向城内走去。 “妹妹有没有感觉,蔡夫人对司空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蔡琰试探性地问道。 吕玲绮脚步一停,悄声道: “姐姐要是不说,我也正打算问你呢。” “你还记得上次庆功宴,蔡夫人的表现吗?” 蔡琰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当日蔡玉只差把“爱慕”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上次蔡夫人邀请夫君与姐姐过府赴宴,那一夜……” 吕玲绮脸上泛起两圈红晕,悄悄瞟了一眼蔡琰。 “那一夜……可是姐姐侍寝?” 吕玲绮咬牙问道。 “啊!妹妹乱说什么!” 蔡琰满脸窘迫,慌忙移开眼神。 那晚她的确是想那样做的,可她睡过头了啊。 吕玲绮红润小嘴微张,呆了呆,她失声道: “可我……可我听夫君说,那晚是……姐姐……” 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说出,但蔡琰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蔡琰脸色大变,不由呼吸一滞。 她素手掩住红唇,失声呢喃道:“你是说……难怪蔡玉她……” 蔡琰恨恨跺脚。 难怪蔡玉那么积极地为自己出主意,还弄来花药酒! 原来是想暗度陈仓! 哎呀! 可笑自己竟毫无察觉,还……还三番两次地央求她再~设一次家宴!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蔡琰又气又恨。 难怪她总是避而不见。 “卑鄙!” “还好意思喊我姑姑-……” 吕玲绮奇怪地看着她。 “姐姐嘀咕什么呢?” 蔡琰慌忙收拢情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哦,没……没什么。” 她一向脸皮薄,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 哑巴吃黄连。 唯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吃了亏却不敢声张,蔡琰肩膀微微抖动,她突然很想哭。 徐州。 自徐然打下徐州后,曹操便任命曹仁暂领刺史之位,镇守徐州。 徐然要如蜀地实施计划,还需一人的协助。 糜竺,糜子仲。 汉末四大富商之一。 糜竺的经商能力毋庸置疑。 此次,抄底西蜀,徐然只负责提供思路和计划。 具体实施,还需稳妥可靠且精通商道之人去负责执行落实。 此次特意绕道徐州,就是要带上糜竺。 曹仁听闻徐然要来,亲自带着糜竺在城外三十里处奉迎。 “末将拜见司空!” 许久未见,曹仁难抑激动之情。 徐然跳下马车,微笑道: “子孝,看着又结实了啊!” 提领徐州数月,统管大小事务,曹仁看上去稳重了许多。 曹仁哈哈大笑。 “承蒙司空挂念,这文官的活一点不比武官轻松!” “这几个月的案头事务,我都胖了几十斤了!” “末将早已备好酒宴,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徐然摆摆手道: “城内就不去了。” “我此行还有要事在身。” 说着看向垂手恭立一侧的糜竺道: “有劳子仲,随我走一趟了。” 糜竺忙躬身行礼:“能为朝廷效力,能跟随司空左右,是我糜竺的福气!” 这倒不是客套。 如能助徐然一举平定西蜀,必不会亏待他糜家。 说不定还能封个侯爵,彻底实现身份阶层的跨越! 因为貂蝉这层关系,糜竺一直努力抱大腿。 现在有机会,又怎会错过。 糜竺趁热打铁, 一指身后那辆富丽豪华的马车。 马车足有普通马车的三倍之大,需要六匹马拉车。 “这是我仿照上次司空来徐州时,所乘马车打造的,不知合不合司空心意。” 徐然眼前一亮,大步上前。 从荆州到徐州,他都快被颠散架了。 很难想象,这样坐到到益州,会是什么情形。 掀开马车门帘,徐然不由一愣。 车厢中,糜贞和杜紫嫣乖乖坐在一角。 糜贞笑嘻嘻与他对视。 杜紫嫣微微垂首,有些羞赧似乎又有些畏惧。 “徐然,咱们又见面喽!” 车厢中,糜贞站起身,非常敷衍地行了个礼。 “糜贞,你怎在此?!” “怎可直呼司空名讳!” 马车外的糜竺听到,忙假意呵斥。 贞儿啊,贞儿! 昨日不是跟你说了嘛,要叫“姐夫”! 车厢中床榻、被褥、桌台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木桶盆用于泡澡。 徐然愕然回头,看向糜竺。 意思是:你妹跟来,你不知道? 糜竺略显尴尬,硬着头皮解释道: “拙妹顽劣,我这就赶她回去。” 说着便作势上前,却忽又脚步一停,转身拱手道: “不过……司空一路西行,路上也需有人照料起居。” “拙妹虽顽劣,但端茶倒水的粗活却也能做得,不如就让她从旁侍候,不知司空意 下如何?” 糜竺悄悄朝曹仁使了个眼色。 曹仁治理徐州,很多地方还需仰仗糜家,当即会意,帮腔道: “是啊司空,人都已经来了,就留下吧!” 徐然无奈,斜眼看向糜贞。 “会按摩吗?” 糜贞如小鸡啄米,拼命点头。 “真的吗?” 徐然表示不信。 这妮子古灵精怪,哪里像是会伺候人的? “我是说杜姐姐会!” 糜贞强行狡辩。 杜紫嫣抬头偷偷看了徐然, 一颗芳心砰砰直跳。 你杜姐姐岂止会按摩,还会指压呢…… 徐然在心中默默玩了个梗。 “子孝,就此别过!” 徐然转身朝曹仁抱拳,旋即登上马车。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果然名不虚然。 站在马车外,徐然仰望着青藏高原,深深吸了一口气。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青藏高原巍峨高耸,与后世一般无二。 历经月余的路程,他们终于抵达了益州。 遥望剑门天险,飞鸟难渡。 山川地势,就是西蜀益州天然的保护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