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慕容瑄轻轻的抵着她的头,抬头看向窗口有一棵桃花树,现在还没有开花,等到来年春天就要开花了。 顾浅依和他的目光一致的看向门口那棵灰褐色的桃花树,桃树上没有叶子,只是光秃秃的枝干。 “分开总是短暂的,我们会很快重逢的。” 顾浅依将自己的脸贴着慕容瑄的胸口,听着他砰砰的心跳声,这一刻他是的确存在的存在自己的身边。 希望如此吧,慕容瑄在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声,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再多么不舍,分开作战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只能够分开作战了,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慕容瑄只希望这一刻顾浅依是属于自己的,他们在一起不要只谈论这些国家大事,只谈论儿女私情,只是那么一晚上而已,一晚上很短,一眨眼就会过去。 两个人心有灵犀,顾浅依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今天我们在一起不谈论国家。” 慕容瑄将顾浅依抱得更紧了一些,他很小心翼翼的抱着顾浅依,生怕自己弄疼了顾浅依。 正慕容瑄所想的,那一般一晚上的时间总是短的,似乎只是一睁眼一闭眼,再一睁眼一晚上的时间就过去了。 他们穿上刚刚脱下不久的盔甲,骑上战马出征。 脱下盔甲穿上普通家常的衣裳,那一瞬间慕容瑄还以为天下的局势已经安定,但是从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自己的理想而已。 盔甲沉甸甸的压在自己的身上,国家安定的责任压在自己的肩上,像是一座泰山,可是他不能弯腰,只能够挺直腰杆。 当慕容瑄和顾浅依穿上盔甲骑上战马出征的那一瞬间,他不仅是代表自己,更是代表国家,所以他的腰杆必须要直不能弯。 慕容瑄和顾浅依商量的计划就是慕容瑄带一队人马去偷袭,顾浅依留下来保护都城的安全,都城没有顾浅依在的话就像是一个空壳子,很容易被人偷梁换柱。 正如那些普通老百姓说的,顾浅依穿上回家英气逼人,风姿飒爽,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顾浅依换上普通的衣裳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有着倾国倾城美貌。 站在城墙上的顾浅依紧紧的盯着远处的动静他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所以对此十分警惕,一旦周国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立刻提醒士兵提高警惕。 慕容瑄刚走不久 ,顾浅依就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慕容瑄不仅通过这张信和顾浅依商量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而且还用三言两语表达了自己对顾浅依的思念之情。 顾浅依抬手,大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擦这个字面上的那几个字,仿佛就像是抱着慕容瑄一样那样让人安定。 顾浅依不仅懂得作战更懂得如何用人,她在新兵里面提拔了一个精神气小伙子,让他站在城墙之上注意不远处的风吹草动,那个小伙子仿佛有一双鹰眼似的,远处的风吹草动通通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 估摸着这个时间慕容瑄应该已经到了偷袭的地点埋伏,只希望慕容瑄一切都好,千万不要被敌人发现了,不然他们所做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付东流。 慕容瑄和顾浅依在一起呆的时间,现在这样猝不及防的分开,顾浅依倒是有一些不习惯。 不过就算再不习惯,顾浅依也只能够克服它,她在人前从来都没有表现出自己思念慕容瑄的心。 她给慕容瑄回了一封信,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他的作战计划,会配合他的,希望他保重,千万不要被敌方发现破绽。 放飞了白鸽之后,顾浅依便坐在自己的房中用一块白色巾子将自己的佩剑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慕容瑄的计划不可或缺自己的帮助,顾浅依将自己的佩剑拿好。 “大家都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必须装作我和慕容瑄一起离开的假象,这件事情必须要保密,不能够大肆张扬。” 顾浅依将自己几个得力的部下召集过来和他们透露了一点此次的作战计划,但是并不完全。很难保证这军中到底有没有敌方的奸细,所以这件事情她只告诉了自己的几个心腹。 “将军,您这是要?” 一个年轻的将领有些不明白顾浅依这话的意思。另一个经验匪浅的将领立刻就用肘子打了打他。 “你还年轻,作战经验并不丰富,跟着我们将军好好学,你可以学到很多的,不该问的别问,不然军法处置。” 听到教训,那个年纪轻轻的将离合就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不会再多嘴问顾浅依的话。 “你们知道就好了,记住了,绝对能够透露给其他人,否则军法处置。” 顾浅依再次重申自己的重点,她的目光从左到右的扫过这几张饱经风霜的脸。他们 立刻就挺胸抬头,目视前方,齐声喊道,“是,我们都知道了。” 吩咐了他们,顾浅依让他们退下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隐藏好自己,伪装出自己和慕容瑄一起出发的假象,迷惑敌人。 不过这两天就是要委屈顾浅依,她不能够在人前露脸,只能一直躲在自己的房中研究作战路线和作战计划。 她的吃食都是她能信得过的部下亲自送到房中来的。 一直躲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两天顾浅依只感觉自己闷出了一身的毛病,不过也没有办法。 在房间里面躲了两天之后,顾浅依终于收到了慕容瑄的飞鸽传书,两天的辛劳终于有了一点成果,顾浅依连忙打开飞鸽传书看。 藏在暗处的慕容瑄提前告知顾浅依,顾婉容要进攻都城的消息,别看顾婉容年纪小,而且还号顾浅依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是她的心眼确实纳不下顾浅依。 信中嘱咐顾浅依要坚守都城的同时要保护好自己,顾婉容带的大队人马是从东北方向而来,所以顾浅依一定要密切关注东北方向的动静。 收到消息,顾浅依家那张信纸烧了,立刻就吩咐下去要加强戒备,但是表面上要让他人觉得现在都城的防守很是空虚。 她就是要让顾婉容觉得现在都城防守很是空虚,让顾婉容觉得是一个绝好的下手机会。 顾浅依出门的时候抬头看着深色天空上乌云遮月,很快顾婉容就要下手了,她大步流星的朝着都城走去。 “将军,我发现东北方向有异样,你看那棵树。” 那个被顾浅依慧眼识人提拔上来的年轻小伙自从上了这个城楼之后,就一直瞪着双眼,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远处的动静,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发现了一点异样。 顾浅依顺着那个年轻小伙指的方向看去,对立的是东风,按道理,所有弱一点的枝桠应该要朝着西面歪过去才对,可是那棵树的树枝居然是朝着东面歪的。 这能说明一点,说明那片树林里面藏了人,而且有人将自己的东西挂在了树上面,所以树上的枝極才会歪向东面和方向不同。 “小伙子不错,继续努力。” 顾浅依抬手拍了拍这个小伙子的肩膀。 被表扬的年轻小伙抬手搔了搔自己的头,结果发现自己戴着头盔,只能够隔靴搔痒。 “将军所有的弓 箭手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将领按照顾浅依的吩咐,派了大队的弓箭手到了城墙上面。 顾浅依回头望下那些个个精神抖擞的弓箭手,然后下令熄灭火把。 火把熄灭的那一瞬,城墙上是什么样的景象远处根本就看不清楚,即使有望远镜,更何况现在多云天气了,大地是一片漆黑。 “连城墙上都没有点火把,可见他松懈到了什么田地。此时要是不进攻,何时……” 顾婉容很有把握的收起望远镜,一手往前倒去,示意后面的大队人马可以进攻了。 火把还没有熄灭多久,那些人果然按捺不住蜂拥而出,像是蚂蚁一样朝着都城门涌来。 “将军你看东面果然有埋伏。” 那个有着一双鹰眼的小伙子看着那些密密麻麻过来的士兵。 顾浅依看着那些士兵涌过来,举起一只手,只要自己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等到他们走近了一会儿,顾浅依就让人重新点燃火把,然后万箭齐发,顾婉容的人已经到了很难撤退的地步,只能够拼死抵抗。 但火把一个接一个点燃的那一瞬间,顾婉容才看清楚,城墙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而且他们早有准备,弓箭手一波接一波的发射利箭。 站在领导的位置的正是顾浅依,顾婉容脸色一白又一红,她不是跟着慕容瑄一起出征了吗? 怎么还在这里? 不好,自己上当了,顾婉容恨的咬了咬牙,看着自己身边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撤退,迅速撤退。” 顾婉容拔高音调。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损失惨重,顾浅依看着他们落败而逃就收了手。 弓箭手停下射箭,但是个个还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只可惜让他们跑了,不然我们一定可以活出他们的将领。” 一个士兵有些可惜的看到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朝着小树林涌去。 顾浅依听到了这一声叹息,便解释:“大家记住穷寇莫追。” “可是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如果我们没追过去,说不定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们此次虽然是落荒而逃,但是说不定他们会卷土重来。” 一个年轻的士兵很是不解。 顾浅依看了他一眼,便让那些弓箭手回去休息了,等到顾浅依走了,那个有着一双鹰眼一般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这一点你应 该向将军好好学学,要是万一他们是埋伏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自动入瓮。” “原来是这样。” 那个守着城门的士兵抬手搔了搔自己的头。 睁着眼睛一整天了,那鹰眼士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放松警惕的看着远处。 顾婉容带着人连忙退回了自己的扎营地,让清算伤亡人数,结果发现今天还没有走到城门口就损失惨重,更加令顾婉容心中窝了一口恶气。 “那个狡猾的狐狸精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故意伪装出跟着慕容瑄一起出征的假象,就是为了迷惑我。” 顾婉容恨恨的咬着牙挥退帐篷里的其他士兵。 真是气得她没有一点睡意,一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顾婉容就恨不得捏碎手中的茶杯。 但这只是一个开头而已,更坏的消息还在路上,很快顾婉容就听到另一个令她五脏俱飞的消息。 在她攻击顾浅依的都城的时候,没想到慕容恒也发动了偷袭,竟然占领了自己的一郡之地。 这一下真是亏大发了,顾婉容坐在铺了毯布的凳子上面,紧紧的抓着把手。 完全处于被动之地的顾婉容缓缓的闭上眼睛,可是脑袋里还是一片嗡翁嗡响,仿佛有千百只蜂在自己的耳旁煽动翅膀一样,她很快又睁开眼睛看着帐篷的穹顶。 不行,我不能一直处于被动之地,我一定要拿回主动权,不然在这一场混战中我就已经提前败北。 顾婉容很快又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吩咐下去,连夜撤退回都城。 士兵因为偷袭顾浅依都城未遂,反而伤亡惨重,现在连让人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所以那群士兵个个都怨声载道。 那些抱怨也不是没有传到顾婉容的耳中,只是她心中现在牵挂着其他事情,没有心情理会这些抱怨。 士兵在背地里都说顾婉容不把他们当人看,有的士兵伤了腿,也不得不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跟上大部队撤离的速度。 他们背地里都在抱怨,有这么一个将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看看她自己可以悠闲地骑在马上作战的时候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好了,结果拼命的却是我们。现在我们为她如此卖命,没想到受伤了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士兵走在部队的最后头,目光越过浩浩荡荡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