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看着公蛇停在自己身前一动不动的身躯,陆天鸥此刻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公蛇确实是中了幻术,可一但受到攻击就会立马醒来,必须找到一个能够直接杀死对方的要害发动攻击。 提到蛇类的要害,那第一个想到的必然是“打蛇打七寸”,也就是心脏的位置了,可陆天鸥偏头估量了一下,这公蛇的身长足有近六米,他可怎么找“七寸”啊? 比例什么的,他哪有闲心去背。 没招了,陆天鸥只好命令男鬼永柱站在蛇头的位置,瞄准它的双眼等待命令。 虽然蛇类的视觉本身就不是很发达,不过陆天鸥看那蛇眼还是蛮大的,捅瞎的话对公蛇的影响应该不会小才对。 至于他和阿兰则是站在了蛇头向下两米半左右的位置,准备碰碰运气。 “3.2.1……” “出手!” 一声令下,一人二鬼同步发动攻击,男鬼永柱双手直刺两颗蛇眼,公蛇顿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嘶鸣,从幻境中走了出来,剧烈的痛苦甚至让他无法控制身体,硕大的蛇躯翻躺在沙土上无规则的来回扭动。 陆天鸥右手反握暴殄匕首,猛的在公蛇腹部攮出一个血窟窿,左手插入那道伤口之中,在这种负距离的接触下,他终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控对方的血液。 顺着血液的指引,陆天鸥的意识逐渐向着公蛇体内蔓延开来,最终锁定目标。 奈何心脏乃是生物体内血液流动的中枢所在,陆天鸥目前还不能做到控制对方体内的血液来破坏它的心脏。 不过探清了具体位置便足够了,将那个位置告诉女鬼阿兰,早已蓄势待发的女鬼瞬间冲到胡乱翻滚的公蛇身侧,瞄准一个位置,虚化的双手从鳞片上穿过,落在那颗泛着黑芒,周期性跳动的心脏上…… 狠狠一捏! “砰!” 沉闷的气膜破裂声从公蛇体内传出,系统的击杀提示在耳边响起,可眼前的“尸体”却依旧还在来回翻腾。 [恭喜镜民成功击杀镜妖:锯齿双子公蛇,白阶四星。] 陆天鸥猜测,这可能是因为公蛇体内的神经节还没有全部失去活性导致的。 不去理会活动幅度逐渐减弱的公蛇尸体,陆天鸥看向了另外一处战场。 正好吕伯先的战斗也即将结束,只见原本他手中的那根外形俭朴的金属长棍上竟泛起了两种颜色不同的符文,一青,一黄。 两种符文交替闪烁,看起来气势十足。 长度足有两米的金属长棍在他的手中竟仿若无物一般,挥舞起来仿佛可以看到残影,然而棍身砸在母蛇头上却如一座小山直接落下,压的母蛇脑袋死死的贴在沙地上不能动弹。 就在一人一蛇僵持不下,陆天鸥抬脚准备上前帮忙时,却见吕伯先右手一拧,金属长棍上的剩余其他空白区域内浮现出一道白色的符文,符文格式与先前的青、黄符文并不相同。 在白色符文的加持下,吕伯先手中长棍仿佛变成了一杆锋利的钢枪,随着他双手逐渐用力,鲜红的蛇血顿时喷了他满脸。 “呸呸呸!” 吕伯先后退几步,一把抹下脸上部分蛇血,看了眼, 是正常的颜色。 “运气不错 ,没扎到毒腺。” 一扭头,却看到陆天鸥满脸震惊的看着他。 “怎么了,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陆天鸥咽了口唾沫。 “吕大哥,你的实力好强啊!” 吕伯先轻笑着摇了摇头。 “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位白阶六星的镜民了,拿下一个白阶四星的镜妖不是很正常吗?” 将沾上蛇血的长棍重新恢复成插短棍插在腰间,吕伯先踢了踢那条死去的母蛇,发现并没有爆出什么东西,便不再理会,径直回到石柱之下。 “把这个撒在身上,能除去血腥味。” 吕伯先递给陆天鸥一小包粉末,自己重新拿出一包,将其中的粉末平均的撒在自己身上所有粘上血迹的位置。 陆天鸥有样学样,给自己的双手仔细的撒了一圈,还剩下半包。 这个地方既然死了两只体型硕大的蛇类镜妖,鲜血的味道必将吸引其他镜妖前来,因此,这个原本看起来非常适合的落脚点也就变得危险起来。 吕伯先站在石柱旁,再次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这才确定了二人的下一个落脚点。 “走吧,我们去那边。” 吕伯先将手指向远处的一根比锯齿双子蛇占据的石柱要小上一圈的石柱,准备去那边观察一下情况。 “等会,吕大哥,你这次指的路……准吗?” 身后,陆天鸥有些犹豫的问道。 刚刚吕伯先指路的状态像极了他们才进入荒弃石林的时候。 他可不想再和一些千奇百怪的镜妖打一架。 吕伯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次相信我,那边我刚才和母蛇战斗的时候顺便观察了一下,正反面都没有镜妖,底下也没发现有洞穴……” 将信将疑的,陆天鸥跟着他一同前往了那根石柱的位置,正如吕伯先所言,这里并没有被镜妖占据。 吕伯先绕着石柱转了一圈,试图找出一条可以攀爬上去的路径。 陆天鸥却并不着急,只见他左手微微抬起,两道虚幻的人影顿时出现在他的身旁。 夫妻鬼:永柱,阿兰。 站起身,从储存空间里取出纵鬼者手杖,两根灵丝有生命般的缠绕在二鬼腰间。 “拜托了。” 二鬼点了点头,接着便飘向了石柱顶端,顺着灵丝上传来的拉力,陆天鸥双脚踏在石柱上,双手握紧纵鬼者手杖,胸前拖着小家伙,一步一步的踩着石柱上的各种凸起向上攀爬。 “咿呀?” 小家伙很不老实,努力想要活动自己的身体,小脑袋向旁边一歪,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面,顿时就有些害怕了,小手揪住陆天鸥的衣领不敢动弹。 “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丢下去。” 陆天鸥“安慰”道。 闻言,怀中的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一般,瞬间消停了下来。 不一会,他就爬到了石柱的顶端,阿兰和永柱夫妻俩飘在空中拉绳子。 站稳身子,陆天鸥扫视了一圈,估量了一下石柱顶端的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