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这叫中心开花,七部流寇大军
“我笑话这流寇再有文化,再有能人,也不过如此,依我看来,皆是无能之辈。” “啊!老爷,你又来!”樱桃吐吐小舌头,小声的嘀咕着。 “若是前两次骚扰的力度能更强一些,那我们如今行至此处,已经是人困马乏,尤其精神更是疲惫,而此处又甚为平坦,四周山势平缓,非常适合作为决战之地,若是我,那必然会在此地安排一师,以逸待劳,以优势兵力合围,再从山坡上四面出击冲击而下,即便我等火枪弓箭再怎么犀利,也要束手就擒,难逃败亡之命也,啊哈哈哈…” “老爷,你看!”樱桃冲着四处山坡上的密林之中一指,宋毅骋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只见林中影影绰绰到处是流寇的旗帜竖了起来。“我擦,我这乌鸦嘴!服了。” “老爷,快列阵准备迎敌吧!”王六六一拉宋毅骋的胳膊,让他赶紧干点正事儿吧。 宋毅骋一把拔出腰中的凤鸣剑,“全军听令,列六方六合阵,下马接敌!” 这一处小小平地虽然很大,但是仍然不适合骑兵冲锋游弋,这时候下马步战比骑在马上更加灵活,而且已经被包围了,更不知道敌人多寡,先站稳脚跟防守反击无疑才是上策。 防守最好的当然是结成圆阵,可挡四面八方之敌,圆形阵法防御性强,能够形成全向的战线,因此非常适合防御作战,但只挨打不是宋毅骋的性格,而这六方六合阵则是攻防结合,通过六个方向的配合,使得阵法在攻击和防御时都能够发挥出强大的威力,同时此阵变化多端。可以根据不同的战斗情况随时进行变化,而宋毅骋正好带着六个百户,各自负责一个方向,正好。 在之前的几次小规模战斗中,宋毅骋也在不断总结完善兵种的配合,这叫多兵种协同作战,如果兵种过于单一纯粹反而不利,所以宋毅骋让家丁亲卫队的麦雷、代因、藤百跟千户队的闵之辙、张天立、黄斌盛各自交换一个总旗,这样每个百户下就会有一个总旗的火枪兵,一个总旗的弓箭兵,这叫混编旅,不,这叫混编百户队。 每个百户各自给宋毅骋留下一小旗火枪兵和一小旗弓箭兵之后,他们带着剩下的八十多人奔赴预定位置,赶紧开始列阵,六个方位圈起来正好是个正六边形,而宋毅骋带着12个小旗居中指挥并提供支援。 “我让他喵的这波流寇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六边形战士!”宋毅骋气得直骂娘,说归这么说,但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现在只能先做防守,还是那句话,没有摸清楚对手底细的时候,万万不可急着当场打脸,一定是谋定而后动,打脸才无风险。 “老爷,我们应该是被包围了,流寇没有冲锋妄动,应当是还没有完成合围,不如我们趁着他们立足未稳之时,迅速突围吧。”王六六举着望远镜四下看着,山坡上的树林中有的地方影影绰绰,有旗帜闪动,有的地方寂静无声,似乎还没有流寇就位。 “包围,no,no,no,这怎么能是包围呢?”宋毅骋手心朝上伸出拳头,看着王六六问道:“六六,你看这是什么?” 王六六看看宋毅骋握紧的拳头,再看看宋毅骋,露出一脸的迷茫之色。 “这叫中心开花!”宋毅骋说着缓缓张开握着的五根手指,一脸迷之微笑,说着拿起望远镜四下观察了起来,山上的情景除非被树木遮挡,否则一览无余,他能清晰的看见对面的一处山坡上,流寇们正忙着安扎寨墙,原木就地就能取材,一头砍尖了一烧,炭化一下更坚固,然后往山脚一栽,这哪里是进攻的架势,分明是防备的姿态。 其中一处简易的营房之中此时正坐着一个年轻的将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提出此计的刘文秀,“众位不必着急,此贼火器异常犀利,射速极快,我等还是不要轻慢,此乃绝地,如今那宋毅骋既入了此山,那就是瓮中之鳖,我们这十面埋伏还怕他跑了不成!” “不错,刘兄弟说的不错,就是耗也能耗死他们,我们当避其锋芒,稳妥为上。” 这局是贺一龙组的,这里自然他说的最有份量。 “也罢,不过也不能让他们安生了!”说话的是拓养坤,这件事的起因就是拓养坤的部下武大定被歼,这也算是给拓养坤报仇,自然是要请了他过来。 这三人都是各带了两千士兵参战,各负责一角,其他人还有千公鸡张二的一千人,一斗谷黄龙的一千人,这二人皆是高迎祥部下,合起来同样是两千人,另外还有闯塌天刘国能的两千人,张妙手张文耀两千人,四天王李养纯两千人,合计共7部一万四千人的兵力,替拓养坤报仇倒在其次,他们看重的是宋毅骋军队的武器甲胄,还有那一千多匹战马。 “就算那宋毅骋的火器犀利,我们这万把人一拥而上,岂不是干脆!” 李养纯扔开手中的酒碗,并不把宋毅骋那千把人放在眼里。 “我们连遭挫折,士气低落,另外,如四天王所说,那必然会死伤不少兄弟,如今我们可伤不起啊!还是按着刘兄弟的法子,慢慢先耗几天,等那宋毅骋疲惫,那时再出击,定可毕其功以一役。”贺一龙作为暂时的小联军盟主还是更倾向于刘文秀的稳妥之计。 “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让那宋毅骋安稳,我看不如我们轮番出击,昼夜不停的袭扰,疲其意志,等不几日,敌军必然崩溃,那时出击,岂不更好?” 张妙手张文耀手上只有手里这两千来人的嫡系了,他知道手里有多少兵就有多少话语权,他可不想有任何差池,能无伤而获那当然才是最好的。 “妙手此计可行,就如此办吧!”贺一龙一锤定音,算是定下了此次围剿宋毅骋部的策略。 “贺将军,只不知这个中缴获当如何分配啊?” 千公鸡张二虽然在他们一群人中,辈分上差了些,在所有头领中也不大能排上号,不过人家是如今盟主的部将,是代表了高迎祥来的,那就不同了,即便是仗还没打,张二就想着分赃了,让别人都有些看不上,但是他们能过来,不都是为了分一杯羹嘛,人家只是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罢了,所以众人虽然不说话,但也都看向了贺一龙,也想知道答案。 “现在谈这个是不是早了些,如今正是需要我们精诚合作全力以赴之时,不如等击败了官军,到时候再说?”刘文秀知道,这一但涉及到利益,很难不产生嫌隙,不如先避而不谈,先打了仗再说,到那时如何吵闹也不有会影响,现在如果分不公,到时候要是扯起来后腿,那就得不偿失了。 “刘将军,此言差矣,既然咱们都来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为了那战马盔甲而来,若是不提前言明,我们也没办法跟手底下的弟兄交代啊!” 一斗谷黄龙自然是要力挺张二的。 “文秀,我看黄龙兄弟说的也不差,手底下的弟兄刀口舔血,仗要打,自然要知道是为了什么打的,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 闯塌天刘国能作为十三家大集团之一,此时表态支持张二其他人也都投来不同的目光,张二和黄龙自然是对支持表示感谢,其他人则是在思考原因,按说能混到十三家大集团首脑的份上,不应该这么不顾全大局。 能混出头的,那没有傻子,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张二黄龙两人此来,那可是代表了盟主高迎祥的,那他们的态度自然就是高迎祥的态度了,高迎祥损失惨重,有这么一块肥肉,他自然不想少吃。 贺一龙知道这事儿是绕不开了,只好说道:“我的意思呢,是这样,按以往的例子办,不过呢!”说着扭头看了一眼刘文秀,“我与文秀兄弟商量之后,觉得应当稍作改变,当然了,也是为了将士用命,前面各部袭扰的缴获全归各部,不过最终决战所得以千人分半成,这样还剩下三成,作为公出的奖励,分给功劳重大者以及勇猛者,诸位以为如何,公允否?” “如此甚好,那我就当仁不让了,今天就由我先去探一探那宋毅骋的虚实。” 四天王李养纯觉的就那么点东西,肯定是先到先得,他就不信自己两倍的人马,一战灭不了宋毅骋那六七百人,对于刘文秀说的什么火器犀利,他是不信的,他又不是没见过,在犀利,射速再那摆着呢,一个冲锋过去,直接开始白刃混战,火枪也就失去了作用,顶多射上两轮他们就能冲进去,无非是多备些盾牌冲锋之用。 “杀鸡焉用牛刀,四天王还是再次安坐,还是让我张二带本部的千人去会一会那宋毅骋再说。” “哼,我看你是想着多抢缴获才是真的吧!” “四天王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好像你不是打的这个算盘一样。 ” 你一句他一句就这么吵了起来,贺一龙不得不站出来说道:“列为兄弟,不可为此等小事伤了和气,我看这样,各部先出500人马,张二兄弟和黄龙兄弟共出500,趁着天还亮,一同出兵,若是一战可定,那自然是好,若是真是块难啃的骨头,我们再从长计议,各位以为可否?” 这些人还在勾心斗角的琢磨谁先打、如何分赃的时候,宋毅骋已经在山坡下的平地上扎上了营地,挖上了壕沟,挖出来的土往前面一倒,拍实之后也就成了一个半人多高的土墙,这样方便架枪射击,两侧的山坡被流寇占领了,他这个地方没有大树,做不了拒马,只能是这样子凑合了。 “千户,流寇下山了。”宋毅骋坐在中军帅帐之正喝着樱桃泡的茶,享受着王六六的穴道按摩,顺便和林思凝打着情骂着俏,他是丝毫不担心,即便他是人少,但是他坚信守住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没问题的,而且这个信念也是整个部队的想法,不是他们看不起这些流寇,而是他们知道手中的枪好使,再说了,按照宋毅骋的估计,卢象升的中军就在身后,不过三日的距离,他只要守住三日,到时候,有了一千生力军,有了拖底儿的,帮他守住大营,它就敢四处出击,现在出击就要分兵,毕竟大营里还有一千多匹马,还有马驮载的物资,作战的时候总不能带着辎重去打仗吧,总要留下一部分人看营的,即便他相信自己的队伍,但毕竟只有六七百人,再分兵,就很危险了。 “奥,从哪个方向下来的?” “四面八方,不过他们都在往闵之辙那一个方向集结。” “走,出去看看,干活了。”宋毅骋慢慢起身,三女也都乖巧的帮着整理甲胄装备,收拾停当,正待出门,扭头看向三女,突然有一个想法,“对了,你们仨,换身衣服,跟我一起上前线。” “是,老爷,可是思凝妹妹她还没有咱们的甲胄武器呢?太危险了,不如…”王六六看着宋毅骋,宋毅骋也明白她的意思,刀剑无眼,流矢无情,林思凝现在的皮甲不一定能防住,要是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王六六她们几个当时是一块举办的大礼,所以当时宋毅骋让她们按的年龄大小定的位子,现在又有了林思凝,很特殊,如果再论大小的话,宋毅骋也怕其它几女有意见,而且从聘金也就是彩礼上来看,的确也是比她们八个地位要稍微低那么一丢丢,当然啦,肯定是比樱桃她们几个要高的,毕竟怎么说也是姨娘,而樱桃几个只是丫鬟,所以宋毅骋也就另外立了一个体系,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心理都有数,毕竟彩礼就代表位子,所以虽然林思凝岁数比王六六大,但依然要喊姐姐。 “我是说,都换上绫罗绸缎,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啊!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