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被黑珍珠带回了大月国

第255章 再见沈华鬘,勤王的消息

   跟张国维的见面,对于宋毅骋来说,可谓是收获很大,其实双方收获都很大,又闲谈几句之后,宋毅骋也就告辞而去。   宋毅骋看着手里的信笺,这是一个邀请函,是张国维给他的,柳如是三天后,将在阳澄湖举办诗会,据张国维说,邀请的都是在这苏州的各地士子,大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不是举人就是秀才,既是以诗文会友,又是广交人脉的好时机。   宋毅骋本想推辞,因为他不是这个圈的,去干嘛,好像也没必要去,这结交的都是未来的人脉,他宋毅骋好像用不到。   不过,张国维却笑着说,这是柳如是特意邀请的他,不要辜负美人一片心意,宋毅骋也不好拂了张国维的面子,至于,柳如是,只一面之缘,好像在他这里没什么面子,不过去去也无妨,就接了。   阳澄湖,宋毅骋不陌生,上次娶亲的时候路过过,那时候也有个什么诗会,陈贞慧还参加了,宋毅骋远远的看过。   不过,这次的规模似乎更加巨大,而且也不在湖中,而是在湖边,在阳澄湖畔,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遮阳的篷子一个挨着一个,湖面之上波光粼粼,倒映着蓝天白云和远处的青山,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湖畔,柳树依依,轻风拂过,柳枝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前来参加诗会的文人们。   士子们或坐或立,聚集在湖边一处开阔的草地上。他们穿着飘逸的长衫,手持折扇,神态悠然。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彼此间交流着对诗词的见解以及当下朝政时事,正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草地上摆放着几张案几,上面铺着宣纸和笔墨。文人们时而挥毫泼墨,时而凝思苦想,周围的环境中,琴瑟和鸣,品茗论诗。清幽的乐曲声伴随着茶香和墨香在空气中流淌。   “这气氛,高雅,简直高雅的很啊,老周你说是不是。”宋毅骋今天就带着老周一个人来,怎么说老周也算是混过文人圈的,来这地方肯定是比带陆虎强,他怕陆虎给他拉仇恨。他就是悄悄的来看看,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所以陆虎就带着护卫们远远的在外围找个地方乘凉去了。   老周闻言,微微一怔,他是觉得他们两个似乎跟这高雅不沾边,总之,他感觉她俩人很突兀,如果这是一幅画,那把他俩人去掉,绝对是一副传世画作,不过,既然宋毅骋说高雅,那他也只能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此处之风雅,非比一般。看这湖畔景色,听这丝竹之声,品这香茶之韵,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忘却世间纷争。”   宋毅骋轻摇折扇,望向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映照着天空的云彩,心中感慨万分,“虽然咱们是个俗人,但不影响咱们享受着风雅不是,在这片刻的宁静中,仿佛可以让人忘却世间的烦恼。也罢,既然来了,咱们就要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走吧,找个清净的地方喝会儿茶。”   这一片都被包下来了,自有各色仆役穿梭其中,只要是手持请柬而来的,都会受到招待,宋毅骋并没有惊扰别人,虽然他已经看到不少熟识之人,不过他并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人人都有自己的圈子,没必要你的朋友我都要知道,各有各的交际。   宋毅骋和老周在角落的遮阳棚下找了个桌子,跟仆役要了开水茶具,自顾自的泡了茶喝,“老周,一直没顾上问你,这次去泉州怎么样?”   老周跟着林思凝也就是林茉晶的爹林本成去了一趟泉州,这回来还没细说其中的故事,正好这回得了空,正好聊一聊。   林本成家里说到底,不是什么大贵人之家,即便大夫人如何不乐意,可架不住闺女愿意,而且,还有从贼刺杀这么个事儿悬在头上,再怎么强势,也得同意,何况,宋毅骋给的银子太多了。   老周知道,这事儿都是小事儿,宋毅骋让他去的目的是泉州的郑芝龙家里,什么情况,这个才重要,毕竟他们卡在台湾海峡,一旦结仇,到时候宋毅骋南下的船队势必受到影响,宋毅骋的意思是,咱们在发展,能不动手,尽量忍让,哪怕吃点亏也无所谓,等自己发展起来,在解决不迟。   好在宋毅骋船队规模不大,而且,也没有影响郑芝龙的利益,是以,还算和平。   “宋公子?”突然宋毅骋听到一声清脆的呼唤声,甜美悦耳,回头一看,认识。   “沈姑娘,是你啊?来来来,坐下喝茶。”宋毅骋招招手招呼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华鬘。   “宋公子,真的是你啊,我刚才看背影还怕认错了呢。”   “这可不就是我嘛,你一个人?”   “不是啊,我跟姐姐姐夫来的。”   “姐姐姐夫?”   “对啊。我姐姐沈宪英,你忘啦,你见过的。”   奥,对对对,你姐夫是哪个啊?“”   “叶家的叶世傛。”   “啥?”   “叶家叶世傛啊,怎么了宋公子?”   “没事,前两天刚刚见过,他也来了吗?”宋毅骋暗道,还真是有缘分,这前两天刚刚一起逛过楼子。   “对啊,那不是在哪里嘛!”沈华鬘伸出手指着远处一群人。宋毅骋一看,果然,不但叶世傛,陈贞慧也在,应该是在品评诗词画作,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因为宋毅骋看到,人群之中,有一花枝招展的美人,柳如是。   “宋公子一个人来的吗?没带着几个姐姐吗?”   “哎,老周我看来是个多余的,老爷,你们聊,我去散散心。”明明老周就坐在宋毅骋对面,居然被沈华鬘无视了,站起来拱拱手,向外走去,这地方不能呆着了,要不然,他感觉自己快能发光了。   “嗯,她们都有事情要做,忙的很,不像我,闲人一个。倒是你,他们都在品评诗词,你怎么不看看?”   “宋公子不是也没去看吗,你又为什么不去。“   “我啊,大老粗一个,看不懂喽。“   “呵呵,瞎说,怎么可能呢,对了宋公子,恭喜你哦。“   “恭喜我?恭喜我啥啊,有什么好恭喜的?”   “上次见的时候还是千户,现在都是游击将军了,那必然此行是立功的了,那当然是恭喜你升迁了。”   “那就谢谢你喽,不过,说实话,我宁愿不要这升迁。”   “为什么啊?”   “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弟兄再也回不来了。”   “宋公子...”她的声音变得柔软,带着一丝安慰的意味,一时间两人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之间,传来悠扬的乐声,沈华鬘毕竟还是个女孩子,这乐声似乎也赶走了二人之间的沉闷气氛。   “哇偶,宋公子,柳姑娘要唱曲子了。”   宋毅骋也跟着回头望去,果然,别的不说,这从楼子里出来的,就没有差的,柳如是更是其中翘楚,歌声细腻悠扬。   一曲歌罢,四周掌声一片,赞誉声四起。   “宋公子,你觉着柳姑娘唱的怎么样?”   “挺好。”   “可我觉着不好。”   “为何?”   “那宋公子先说你为什么觉着好?”   “啊?”   “你先说!”沈华鬘一嘟嘴,她才不要先说呢。   “好吧,我先说。”宋毅骋看着沈华鬘那嘟起的嘴巴,无奈地笑了笑,“我之所以说柳姑娘唱得好,是因为她的声音甜美,技巧娴熟,能引人入胜。”宋毅骋才不会去得罪人,自然捡着好的说了,别管对不对了。   “哼,那又如何?在我看来,她唱的只是靡靡之音,让人沉醉其中,却无实质性的内涵。这样的歌声虽然悦耳,但过于浮华,缺乏深度和真挚的情感。”沈华鬘说罢,还故意瞟了一眼远处的柳如是。   宋毅骋听后默然片刻,然后道:“沈姑娘所言也有道理。但每个人的审美和追求不同,也许柳姑娘的歌正是为了迎合某种需求而生。”   “什么需求?   “嫖客!”   扑哧一声,沈华鬘忍不住嗤笑出声。   “笑什么?难道不是?”   “宋公子说的是呢,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玩耍后庭花?”   “啥!”   “啊,哦,不不不,说错了,隔江犹唱,犹唱犹唱。”宋毅骋一脸尴尬,说秃噜嘴了,“不过沈姑娘你为何有此一言啊?”   “宋公子不知道?”   “什么事儿?我应该知道吗?”   “那当然了,连我都知道了。”   “哦,你说说看,什么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听说关外的大庆国又入关了。”   “啊?啥时候的事儿?”   “前一阵,不过消息应该也是刚传过来,听说,北面的建州鞑子又入关了,难道宋公子真的不知道吗?”   “这事儿啊,我还真不知道,没人跟我说啊。”   “嘿嘿嘿,其实我也是刚刚听说的。”沈华鬘眨眨眼,狡黠的样子让宋毅骋不禁多看了一眼,如果她再伸出手来比画个剪刀手,宋毅骋觉得这画面,自己能记一辈子,是初恋的感觉。   不过沈华鬘说的这个事情,宋毅骋记下了,回头去衙门口看看朝廷邸报就行了,宋毅骋并不觉得没人通知他有什么丢面子的,毕竟他说实话,别说朝廷,就在这苏松,他都是边缘人物,别看升了游击,没人在乎的,不是什么权利中心的人,消息闭塞实属正常。   这件事儿也给宋毅骋提了个醒儿,信息系统,也就是情报网络,必须建立了,要不然他这后知后觉的,可耽误事儿,至于怎么搞,回去再研究研究。   “刚刚听说的?”   “对啊,不过,听他们说这个消息也是今天早上才传到苏州来的。”沈华鬘说着一指柳如是那面的一群人。都是二代们,能第一时间得到这消息,宋毅骋并不意外,怪不的,要不然,不管是温昰还是陈贞慧应该会知会他一声才是啊。   “宋公子,我听说你也甚懂音律?”   “谣言,纯属谣言,你从哪听说的。”   “那你别管了,你能给我唱一个曲子么?”沈华鬘一脸期待的样子。   宋毅骋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实不忍拒绝,“行吧,甭管你从哪儿听的谣言,今儿个我就满足你。”   “嗯呢”   “不过,丑话说前头,我可唱的不好。”   “没关系。”   “不过,这词儿绝对是一绝。”   沈华鬘点着头,眼里都是光。   “这首歌叫做‘报国’,歌词中写到‘埋骨他乡,无须马革裹尸还’,表达了我等身为朝廷台官员以及朝廷的军队对国家的忠诚和无私奉献。这样的曲儿,虽然可能没有柳姑娘的歌声那么甜美,但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和力量。”   沈华鬘听后默然片刻,然后轻声道:“宋公子,唱给我听好吗?”   宋毅骋微微一笑,“我试试看。”   于是,在这湖边的草地上,宋毅骋开始低声吟唱“报国”这首印象中的歌曲,他的声音根本没有柳如是那样的甜美,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虽然不是出口就是战场,但也还算可以,50分肯定是有了,至于及格,应该也差不多,总之,没有落了这歌儿的威名。   一曲歌罢,四周一片寂静。沈华鬘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她轻声道:“宋公子,你唱得真好。这样的词儿,才是真正的男儿。”   “没错,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宋毅骋不知哪根儿神经搭错了,伸出手指去擦沈华鬘眼角的泪痕。   沈华鬘突然间如同被施加了定身法,轻轻的合上眼眸,一脸的酥红,“宋公子唱的真好。”   宋毅骋笑了笑,发现自己失态了,赶忙缩回手来,“沈姑娘过奖了。”   沈华鬘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等到,慢慢睁开眼睛,见宋毅骋正端着茶杯喝水,暗道难道是自己眼花了?赶忙伸手去擦脸来遮掩自己的尴尬。   “沈家妹妹,你在这儿啊?”突然一声呼唤,打破了沈华鬘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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