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吃软饭
这里面感到最不舒服的人,就是李宣了。 七院大比上,他分别被路云升和商应明击败,而且败的很惨,哪怕已经过去好几天,仍能够清楚的记得,这两个人那眼中充斥着的不屑, 虽然没有明说, 但李宣知道, 在他们的心里,从来没有重视过自己这位蓝雨第一天才。 本来李宣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毕竟是在擂台上输的,技不如人,心里就算有再多的不忿也得忍着, 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那两个从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七院大比的第二名和第七名,竟然主动去找阎修这个废物搭话,而且看两人热络的样子,像是在主动讨好。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那个废物凭什么让慕家大小姐垂青,让七院大比的第二名和第七名如此推崇, 李宣表情微微狰狞, 心中已经嫉妒的无以复加。 “我知道了,这两个人肯定是看在慕紫旋的份上,才会对阎修如此热情,否则他区区一个废物,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 洛青河的脸色也不好受,相比起李宣,同样受到不小的打击, “应该是这样……”洛青河死死盯着面前,“我听说这位慕家大小姐没有在天凌城的武道学院就读,而是疑似进入了天龙城,成为苍青高等武道学院的学生,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才让路云升和商应明主动讨好。” “武道根基被废了,就去靠女人吃饭,阎修,好不要脸。” “对。” 任小蝶和洛诗也是死死攥紧拳头,也没有思考,其中的逻辑是否成立,便笃信了两人的猜测。 就在这时候, 又有一个人出现了,大约十二三岁,满脸桀骜,浑身散发强大气场,前面七大学院的武徒,在看到他时,也都脸色一变,纷纷让开了条路。 李宣等人心中也有些凛然,认出来了,这小孩正是七院大比的第一名, 夏生。 可紧接着发生的事,却让在场所有人再次感到出乎意料。 原本满脸桀骜的夏生,在看向某一个地方时,像是遇见了鬼一样,满脸的惊骇,浑身上下再没有半点盛气凌人,而是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乖乖来到了另一个人面前,低声说道: “你也在这啊?” 夏生竟然去和阎修打招呼了? 而且他还把姿态放的如此低,与路云升商应明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李宣睁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震惊, 他不明白,难道一位慕家的千金,真的有这么大威慑力,连这位七院大比的第一名,都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不仅是他, 洛青河,洛诗,任小蝶脸上也都充满了惊骇,难以理解面前的场景。 …… 阎修虽然不清楚,夏生、路云升和商应明来和自己打招呼,给周围人造成多大冲击,但从目光的变化中,还是隐约能感觉出来少许。 他并不想太引人注目, 或者说从一年前经历那场劫难后,他就不喜欢站在聚光灯下。 面对三人的问候,他只是随意摆了摆手,“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们,行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回去吧,我也要闭目养神一会了。” 夏生:“……” 路云升:“……” 商应明:“……” 他们心里都有些不适应,作为天凌城年轻一辈顶级天才,何时被人如此敷衍过。 可一想到眼前这位是何等的强悍,能以武徒之力,跨越大境界击杀二阶凶兽,仅凭一指,就击败作为七院大比第一名,心中的不舒服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个,小哥,还有一件事……”路云升本来想就此退走,可关键时刻,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我们院长想要和你见上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便。” 夏生生怕慢了半拍,也急忙道:“对了,对了,大哥,我家院长也想要和你见面,你看什么时候能见见。” 话刚说完, 夏生与路云升彼此恶狠狠瞪了眼,目光碰撞到一起,爆出了激烈的火花。 红阳学院和紫雷学院的院长,都想要见自己? 阎修若有所思,想到自己的真正实力在他们面前,应该不算是秘密,心里就大致猜到,他们找自己的目的。 思索片刻, 阎修并没有拒绝,而是模棱两可道:“等从天龙城回来,再找个时间吧。” “嗯,好的。” 得到准确的答复,夏生和路云升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一路上两人彼此还剑拔弩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生死大敌呢。 时间缓缓流逝,没过多久,通往天龙城的专列便驶进了车站。 这辆专列可不一般,是能够穿梭充满凶险的荒野,在两个基地城市间来回,且本身就是一个品质极高的武兵,穿梭甚至能够挡住灾祸级凶兽的袭击,因为启动一次,需要耗费不低的能量,所以只有重要的事情,才能够申请启动。 专列中并不空旷,因为早有其他基地城市的天才上车,天凌城只是其中一站。 经过身份检验以后, 很快众人就陆陆续续上了车。 阎修位置是比较靠后的,大约过去十多分钟才轮到他。 有一位散发强大气场的武者,正站在车门口,检验通行证与身份,在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便让开了半个身位。 随即阎修便打算上车,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阎修,当初拒绝我,还以为你多有气概呢,原来也只是一个靠吃软饭的男人……” 说话的正是任小蝶, 此时她满脸的扭曲,心中很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没有前往‘天龙城’,参加演武秘境的名额,而这个废物却依靠女人,获得了这个名额。 阎修这时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眼前这个女人。 “别逼我杀了你。” “……” 恍惚间,任小蝶感觉灵魂被冻结,仿佛下一刻自己就会死掉。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阎修已经登上了列车,消失不见,而刚才那彻骨的寒意,也仿佛幻觉一样。 “他,他,他,他刚才说什么,他要杀了我?” “区区一个二阶武徒,” “他怎么有这个胆量。” “而且刚才这个废物,为什么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