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御前女提刑

第189章 作茧自缚

御前女提刑 不意秋 12574 2024-04-21 02:23
   “不是......不是这样的......”崔寿喃喃着。   “不是这样?那烦请崔统领展示展示,如何与贼人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持长刀缠斗,还不伤了周围其他人!”   一声叱喝,崔寿慌得站立不稳,半跪在地。   玉浅肆又上前一步,压迫感扑面而来:“既然崔统领不愿说,那我来帮崔统领解释清楚。”   玉浅肆命县令带人,去附近的客栈找寻被围住的这群人的照身帖并路引。   不一会儿,一摞文帖便都找到了。   玉浅肆一一接过打开,看过一本,便扔在地上,不一会儿,地上摊满了照身帖。   朝臣们伸长脖子看了看,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来自霸州。   一个个都拿眼去瞥一旁仿若入定了一般的崔泉,心中翻起了万般心思,亦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   若人群中满是不认识的人,的确难以施展。   可若是相识的人,甚至习武之人聚在一起,在胡乱之中拉出一个小圈子来,那缠斗便有可能。   崔寿刚刚接到密令改道七佛城,第二天,就有这么多霸州人聚集在此处。看他们的记录,这些人也都是直接到七佛城的。这么一来,崔寿必然有问题,这简直是铁一般的证据。   崔寿犹自辩白着,声气却虚了许多:“这是担心路上遇到意外,所以找了些族里的兄弟帮忙。没想到真遇上了......”   简直是口不择言,朝臣面面相觑。   这理由实在是错漏百出。   难道他刚出发便知晓自己要来七佛城?亦或者,他想说自己一路上都跟老家的人有联系?这不是大咧咧告诉别人,自己在随时给别人透露陛下行踪吗?   想到这里,朝臣们想到了最可怕的一种可能。   玉浅肆替他们问道:“莫不是你从出京的一刻便知晓,自己率队护送的根本就不是陛下,而在中途会接到真正的陛下,这才提前让他们来七佛城等候?”   崔寿发慌,似涸塘里的鱼一般,挣扎道:“若我与贼人勾结,又何必做旧马车?”   “不错,”玉浅肆仿若就在等崔寿道出这件事一般,沉声直指:“今晨就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我便觉得你应当没什么问题,这才放松了警惕,知道看到游街的佛会突然提前开始。”   “我且问你们,”玉浅肆扬了扬下巴,问那群照旧站得笔直,圈围着那群霸州人的禁卫军:“昨晚你们是否知晓今日及时出发?”   那群禁卫军互相看了看,摇了摇头,眼里满是疲色。   他们不仅不知晓今日几时出发,亦不知晓他们护送的,原来是个假圣人,而今日不知怎得又变成了真圣人。直到方才听了这许多,才模糊明白了一些什么。   昨夜他们刚吃了些饭食准备休息,崔寿便来后院寻他们,言道马车有问题,需要补救。他们听后也觉得是个大问题,便一直在做旧。虽然也有同袍顺嘴提了一句,可崔寿却呵斥他们,将他们大骂了一顿,言道这不该是他们这些低阶兵卒该知晓的事情。这一路上崔寿常常如此,他们不敢再多嘴,一个个埋头干活,只将崔寿那一箩筐叫骂声当做驴叫。   崔寿挑着词儿变着花样叫骂了一通,见他们跟死人一般毫无反应,自己也觉得没趣儿,咂了咂嘴,唾了一口,便离开了。   他们一队人,却望着满院的马车犯了难。这一车队的马车、货物都要做旧,便是连马笼头等皮具也不能放过。这可是项大工程。直到天色泛紫,他们这才一个个腰酸背痛地摸到了床铺上。   可脑袋刚挨着枕头没多久,便听到有人一脚踢开了门,在他们耳边呼喝。   又是崔寿,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昨晚倒是睡了个好觉!   他们也不敢驳斥,只胡乱点头应付着,晕着脑袋爬起来,直到出发时,一个个都犹在梦中。   玉浅肆又问:“副统领呢?”   “这......”昨夜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副统领道:“实不相瞒,小人并不知晓。崔统领昨夜只说今晨出发,时间到了会来唤小人,小人便一直都不敢睡沉了。”   这便是崔寿聪明的地方。   “昨夜熬了一宿的可是所有兵卒。我的提醒只是递给了崔统领一个借口熬人。人在不知晓明日何时出发的情况下,自然会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眼前事儿上,尤其是他动辄打骂,兵卒们自然会想着,与其多费些工夫做到位,免得再找来一通骂。同时,如此做还能暂时稳住我的疑心,在事发之事,还可用作一块挡箭牌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和忠心。”   崔寿在宫内行走,想必也听说过玉浅肆的名号。即便心中埋着疑惑,也不敢在这关头铁着头不闻不问。   “若是崔统领真心想要好好保护陛下,马车做旧是其一,其二,他更应确保所有人都睡醒了,有充足的精力才行。”   可崔寿故意在禁卫军们刚睡下没多久时便让兵卒出发,便是为了突发意外时,让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住陛下,这才能给他机会做成他想做之事。   而最重要的是,即便昨夜只有玉浅肆、伯懿和崔寿知晓出发时间,但决定车队什么时候出发,却是只有崔寿说了才算的。   若是早一刻,晚一刻,恐怕都不会有今日之效果。   人群聚集的时间那般精准,若是仔细想想,崔寿必然难逃干系。   “我听闻,禁卫军选拔,对身高和体型都有严格要求。若我记得没错,崔统领和提刑司的伯懿身量相差无几。昨晚你见过伯懿,我们还一道详谈,自然不难发现他在灯下会露出的隐疤。因而,你去见明悬时,只要在眉尾剃掉一小条,自然也能在灯下呈现出同样的效果。”   “方才,你明明有大夫医治却不愿擦干净脸再过来回话,也是因为这点吧?”玉浅肆勾了勾手,商赋高喊一声“我来!”抢无涯卫先一步,哈着腰双手递上了一个水囊。   玉浅肆拧开水囊,朝崔寿兜头浇了下去。商赋则迫不及待地按住崔寿的下巴,捏着自己的袖子在崔寿面上狠狠擦了擦。   擦掉一层血迹后,眉尾果然可见一条断痕。像是用剃刀方才剃过一般,还留着青色的新茬。   他们不仅不知晓今日几时出发,亦不知晓他们护送的,原来是个假圣人,而今日不知怎得又变成了真圣人。直到方才听了这许多,才模糊明白了一些什么。   昨夜他们刚吃了些饭食准备休息,崔寿便来后院寻他们,言道马车有问题,需要补救。他们听后也觉得是个大问题,便一直在做旧。虽然也有同袍顺嘴提了一句,可崔寿却呵斥他们,将他们大骂了一顿,言道这不该是他们这些低阶兵卒该知晓的事情。这一路上崔寿常常如此,他们不敢再多嘴,一个个埋头干活,只将崔寿那一箩筐叫骂声当做驴叫。   崔寿挑着词儿变着花样叫骂了一通,见他们跟死人一般毫无反应,自己也觉得没趣儿,咂了咂嘴,唾了一口,便离开了。   他们一队人,却望着满院的马车犯了难。这一车队的马车、货物都要做旧,便是连马笼头等皮具也不能放过。这可是项大工程。直到天色泛紫,他们这才一个个腰酸背痛地摸到了床铺上。   可脑袋刚挨着枕头没多久,便听到有人一脚踢开了门,在他们耳边呼喝。   又是崔寿,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昨晚倒是睡了个好觉!   他们也不敢驳斥,只胡乱点头应付着,晕着脑袋爬起来,直到出发时,一个个都犹在梦中。   玉浅肆又问:“副统领呢?”   “这......”昨夜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副统领道:“实不相瞒,小人并不知晓。崔统领昨夜只说今晨出发,时间到了会来唤小人,小人便一直都不敢睡沉了。”   这便是崔寿聪明的地方。   “昨夜熬了一宿的可是所有兵卒。我的提醒只是递给了崔统领一个借口熬人。人在不知晓明日何时出发的情况下,自然会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眼前事儿上,尤其是他动辄打骂,兵卒们自然会想着,与其多费些工夫做到位,免得再找来一通骂。同时,如此做还能暂时稳住我的疑心,在事发之事,还可用作一块挡箭牌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和忠心。”   崔寿在宫内行走,想必也听说过玉浅肆的名号。即便心中埋着疑惑,也不敢在这关头铁着头不闻不问。   “若是崔统领真心想要好好保护陛下,马车做旧是其一,其二,他更应确保所有人都睡醒了,有充足的精力才行。”   可崔寿故意在禁卫军们刚睡下没多久时便让兵卒出发,便是为了突发意外时,让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住陛下,这才能给他机会做成他想做之事。   而最重要的是,即便昨夜只有玉浅肆、伯懿和崔寿知晓出发时间,但决定车队什么时候出发,却是只有崔寿说了才算的。   若是早一刻,晚一刻,恐怕都不会有今日之效果。   人群聚集的时间那般精准,若是仔细想想,崔寿必然难逃干系。   “我听闻,禁卫军选拔,对身高和体型都有严格要求。若我记得没错,崔统领和提刑司的伯懿身量相差无几。昨晚你见过伯懿,我们还一道详谈,自然不难发现他在灯下会露出的隐疤。因而,你去见明悬时,只要在眉尾剃掉一小条,自然也能在灯下呈现出同样的效果。”   “方才,你明明有大夫医治却不愿擦干净脸再过来回话,也是因为这点吧?”玉浅肆勾了勾手,商赋高喊一声“我来!”抢无涯卫先一步,哈着腰双手递上了一个水囊。   玉浅肆拧开水囊,朝崔寿兜头浇了下去。商赋则迫不及待地按住崔寿的下巴,捏着自己的袖子在崔寿面上狠狠擦了擦。   擦掉一层血迹后,眉尾果然可见一条断痕。像是用剃刀方才剃过一般,还留着青色的新茬。   他们不仅不知晓今日几时出发,亦不知晓他们护送的,原来是个假圣人,而今日不知怎得又变成了真圣人。直到方才听了这许多,才模糊明白了一些什么。   昨夜他们刚吃了些饭食准备休息,崔寿便来后院寻他们,言道马车有问题,需要补救。他们听后也觉得是个大问题,便一直在做旧。虽然也有同袍顺嘴提了一句,可崔寿却呵斥他们,将他们大骂了一顿,言道这不该是他们这些低阶兵卒该知晓的事情。这一路上崔寿常常如此,他们不敢再多嘴,一个个埋头干活,只将崔寿那一箩筐叫骂声当做驴叫。   崔寿挑着词儿变着花样叫骂了一通,见他们跟死人一般毫无反应,自己也觉得没趣儿,咂了咂嘴,唾了一口,便离开了。   他们一队人,却望着满院的马车犯了难。这一车队的马车、货物都要做旧,便是连马笼头等皮具也不能放过。这可是项大工程。直到天色泛紫,他们这才一个个腰酸背痛地摸到了床铺上。   可脑袋刚挨着枕头没多久,便听到有人一脚踢开了门,在他们耳边呼喝。   又是崔寿,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昨晚倒是睡了个好觉!   他们也不敢驳斥,只胡乱点头应付着,晕着脑袋爬起来,直到出发时,一个个都犹在梦中。   玉浅肆又问:“副统领呢?”   “这......”昨夜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副统领道:“实不相瞒,小人并不知晓。崔统领昨夜只说今晨出发,时间到了会来唤小人,小人便一直都不敢睡沉了。”   这便是崔寿聪明的地方。   “昨夜熬了一宿的可是所有兵卒。我的提醒只是递给了崔统领一个借口熬人。人在不知晓明日何时出发的情况下,自然会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眼前事儿上,尤其是他动辄打骂,兵卒们自然会想着,与其多费些工夫做到位,免得再找来一通骂。同时,如此做还能暂时稳住我的疑心,在事发之事,还可用作一块挡箭牌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和忠心。”   崔寿在宫内行走,想必也听说过玉浅肆的名号。即便心中埋着疑惑,也不敢在这关头铁着头不闻不问。   “若是崔统领真心想要好好保护陛下,马车做旧是其一,其二,他更应确保所有人都睡醒了,有充足的精力才行。”   可崔寿故意在禁卫军们刚睡下没多久时便让兵卒出发,便是为了突发意外时,让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住陛下,这才能给他机会做成他想做之事。   而最重要的是,即便昨夜只有玉浅肆、伯懿和崔寿知晓出发时间,但决定车队什么时候出发,却是只有崔寿说了才算的。   若是早一刻,晚一刻,恐怕都不会有今日之效果。   人群聚集的时间那般精准,若是仔细想想,崔寿必然难逃干系。   “我听闻,禁卫军选拔,对身高和体型都有严格要求。若我记得没错,崔统领和提刑司的伯懿身量相差无几。昨晚你见过伯懿,我们还一道详谈,自然不难发现他在灯下会露出的隐疤。因而,你去见明悬时,只要在眉尾剃掉一小条,自然也能在灯下呈现出同样的效果。”   “方才,你明明有大夫医治却不愿擦干净脸再过来回话,也是因为这点吧?”玉浅肆勾了勾手,商赋高喊一声“我来!”抢无涯卫先一步,哈着腰双手递上了一个水囊。   玉浅肆拧开水囊,朝崔寿兜头浇了下去。商赋则迫不及待地按住崔寿的下巴,捏着自己的袖子在崔寿面上狠狠擦了擦。   擦掉一层血迹后,眉尾果然可见一条断痕。像是用剃刀方才剃过一般,还留着青色的新茬。   他们不仅不知晓今日几时出发,亦不知晓他们护送的,原来是个假圣人,而今日不知怎得又变成了真圣人。直到方才听了这许多,才模糊明白了一些什么。   昨夜他们刚吃了些饭食准备休息,崔寿便来后院寻他们,言道马车有问题,需要补救。他们听后也觉得是个大问题,便一直在做旧。虽然也有同袍顺嘴提了一句,可崔寿却呵斥他们,将他们大骂了一顿,言道这不该是他们这些低阶兵卒该知晓的事情。这一路上崔寿常常如此,他们不敢再多嘴,一个个埋头干活,只将崔寿那一箩筐叫骂声当做驴叫。   崔寿挑着词儿变着花样叫骂了一通,见他们跟死人一般毫无反应,自己也觉得没趣儿,咂了咂嘴,唾了一口,便离开了。   他们一队人,却望着满院的马车犯了难。这一车队的马车、货物都要做旧,便是连马笼头等皮具也不能放过。这可是项大工程。直到天色泛紫,他们这才一个个腰酸背痛地摸到了床铺上。   可脑袋刚挨着枕头没多久,便听到有人一脚踢开了门,在他们耳边呼喝。   又是崔寿,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昨晚倒是睡了个好觉!   他们也不敢驳斥,只胡乱点头应付着,晕着脑袋爬起来,直到出发时,一个个都犹在梦中。   玉浅肆又问:“副统领呢?”   “这......”昨夜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副统领道:“实不相瞒,小人并不知晓。崔统领昨夜只说今晨出发,时间到了会来唤小人,小人便一直都不敢睡沉了。”   这便是崔寿聪明的地方。   “昨夜熬了一宿的可是所有兵卒。我的提醒只是递给了崔统领一个借口熬人。人在不知晓明日何时出发的情况下,自然会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眼前事儿上,尤其是他动辄打骂,兵卒们自然会想着,与其多费些工夫做到位,免得再找来一通骂。同时,如此做还能暂时稳住我的疑心,在事发之事,还可用作一块挡箭牌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和忠心。”   崔寿在宫内行走,想必也听说过玉浅肆的名号。即便心中埋着疑惑,也不敢在这关头铁着头不闻不问。   “若是崔统领真心想要好好保护陛下,马车做旧是其一,其二,他更应确保所有人都睡醒了,有充足的精力才行。”   可崔寿故意在禁卫军们刚睡下没多久时便让兵卒出发,便是为了突发意外时,让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住陛下,这才能给他机会做成他想做之事。   而最重要的是,即便昨夜只有玉浅肆、伯懿和崔寿知晓出发时间,但决定车队什么时候出发,却是只有崔寿说了才算的。   若是早一刻,晚一刻,恐怕都不会有今日之效果。   人群聚集的时间那般精准,若是仔细想想,崔寿必然难逃干系。   “我听闻,禁卫军选拔,对身高和体型都有严格要求。若我记得没错,崔统领和提刑司的伯懿身量相差无几。昨晚你见过伯懿,我们还一道详谈,自然不难发现他在灯下会露出的隐疤。因而,你去见明悬时,只要在眉尾剃掉一小条,自然也能在灯下呈现出同样的效果。”   “方才,你明明有大夫医治却不愿擦干净脸再过来回话,也是因为这点吧?”玉浅肆勾了勾手,商赋高喊一声“我来!”抢无涯卫先一步,哈着腰双手递上了一个水囊。   玉浅肆拧开水囊,朝崔寿兜头浇了下去。商赋则迫不及待地按住崔寿的下巴,捏着自己的袖子在崔寿面上狠狠擦了擦。   擦掉一层血迹后,眉尾果然可见一条断痕。像是用剃刀方才剃过一般,还留着青色的新茬。   他们不仅不知晓今日几时出发,亦不知晓他们护送的,原来是个假圣人,而今日不知怎得又变成了真圣人。直到方才听了这许多,才模糊明白了一些什么。   昨夜他们刚吃了些饭食准备休息,崔寿便来后院寻他们,言道马车有问题,需要补救。他们听后也觉得是个大问题,便一直在做旧。虽然也有同袍顺嘴提了一句,可崔寿却呵斥他们,将他们大骂了一顿,言道这不该是他们这些低阶兵卒该知晓的事情。这一路上崔寿常常如此,他们不敢再多嘴,一个个埋头干活,只将崔寿那一箩筐叫骂声当做驴叫。   崔寿挑着词儿变着花样叫骂了一通,见他们跟死人一般毫无反应,自己也觉得没趣儿,咂了咂嘴,唾了一口,便离开了。   他们一队人,却望着满院的马车犯了难。这一车队的马车、货物都要做旧,便是连马笼头等皮具也不能放过。这可是项大工程。直到天色泛紫,他们这才一个个腰酸背痛地摸到了床铺上。   可脑袋刚挨着枕头没多久,便听到有人一脚踢开了门,在他们耳边呼喝。   又是崔寿,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昨晚倒是睡了个好觉!   他们也不敢驳斥,只胡乱点头应付着,晕着脑袋爬起来,直到出发时,一个个都犹在梦中。   玉浅肆又问:“副统领呢?”   “这......”昨夜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副统领道:“实不相瞒,小人并不知晓。崔统领昨夜只说今晨出发,时间到了会来唤小人,小人便一直都不敢睡沉了。”   这便是崔寿聪明的地方。   “昨夜熬了一宿的可是所有兵卒。我的提醒只是递给了崔统领一个借口熬人。人在不知晓明日何时出发的情况下,自然会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眼前事儿上,尤其是他动辄打骂,兵卒们自然会想着,与其多费些工夫做到位,免得再找来一通骂。同时,如此做还能暂时稳住我的疑心,在事发之事,还可用作一块挡箭牌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和忠心。”   崔寿在宫内行走,想必也听说过玉浅肆的名号。即便心中埋着疑惑,也不敢在这关头铁着头不闻不问。   “若是崔统领真心想要好好保护陛下,马车做旧是其一,其二,他更应确保所有人都睡醒了,有充足的精力才行。”   可崔寿故意在禁卫军们刚睡下没多久时便让兵卒出发,便是为了突发意外时,让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住陛下,这才能给他机会做成他想做之事。   而最重要的是,即便昨夜只有玉浅肆、伯懿和崔寿知晓出发时间,但决定车队什么时候出发,却是只有崔寿说了才算的。   若是早一刻,晚一刻,恐怕都不会有今日之效果。   人群聚集的时间那般精准,若是仔细想想,崔寿必然难逃干系。   “我听闻,禁卫军选拔,对身高和体型都有严格要求。若我记得没错,崔统领和提刑司的伯懿身量相差无几。昨晚你见过伯懿,我们还一道详谈,自然不难发现他在灯下会露出的隐疤。因而,你去见明悬时,只要在眉尾剃掉一小条,自然也能在灯下呈现出同样的效果。”   “方才,你明明有大夫医治却不愿擦干净脸再过来回话,也是因为这点吧?”玉浅肆勾了勾手,商赋高喊一声“我来!”抢无涯卫先一步,哈着腰双手递上了一个水囊。   玉浅肆拧开水囊,朝崔寿兜头浇了下去。商赋则迫不及待地按住崔寿的下巴,捏着自己的袖子在崔寿面上狠狠擦了擦。   擦掉一层血迹后,眉尾果然可见一条断痕。像是用剃刀方才剃过一般,还留着青色的新茬。   他们不仅不知晓今日几时出发,亦不知晓他们护送的,原来是个假圣人,而今日不知怎得又变成了真圣人。直到方才听了这许多,才模糊明白了一些什么。   昨夜他们刚吃了些饭食准备休息,崔寿便来后院寻他们,言道马车有问题,需要补救。他们听后也觉得是个大问题,便一直在做旧。虽然也有同袍顺嘴提了一句,可崔寿却呵斥他们,将他们大骂了一顿,言道这不该是他们这些低阶兵卒该知晓的事情。这一路上崔寿常常如此,他们不敢再多嘴,一个个埋头干活,只将崔寿那一箩筐叫骂声当做驴叫。   崔寿挑着词儿变着花样叫骂了一通,见他们跟死人一般毫无反应,自己也觉得没趣儿,咂了咂嘴,唾了一口,便离开了。   他们一队人,却望着满院的马车犯了难。这一车队的马车、货物都要做旧,便是连马笼头等皮具也不能放过。这可是项大工程。直到天色泛紫,他们这才一个个腰酸背痛地摸到了床铺上。   可脑袋刚挨着枕头没多久,便听到有人一脚踢开了门,在他们耳边呼喝。   又是崔寿,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昨晚倒是睡了个好觉!   他们也不敢驳斥,只胡乱点头应付着,晕着脑袋爬起来,直到出发时,一个个都犹在梦中。   玉浅肆又问:“副统领呢?”   “这......”昨夜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副统领道:“实不相瞒,小人并不知晓。崔统领昨夜只说今晨出发,时间到了会来唤小人,小人便一直都不敢睡沉了。”   这便是崔寿聪明的地方。   “昨夜熬了一宿的可是所有兵卒。我的提醒只是递给了崔统领一个借口熬人。人在不知晓明日何时出发的情况下,自然会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眼前事儿上,尤其是他动辄打骂,兵卒们自然会想着,与其多费些工夫做到位,免得再找来一通骂。同时,如此做还能暂时稳住我的疑心,在事发之事,还可用作一块挡箭牌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和忠心。”   崔寿在宫内行走,想必也听说过玉浅肆的名号。即便心中埋着疑惑,也不敢在这关头铁着头不闻不问。   “若是崔统领真心想要好好保护陛下,马车做旧是其一,其二,他更应确保所有人都睡醒了,有充足的精力才行。”   可崔寿故意在禁卫军们刚睡下没多久时便让兵卒出发,便是为了突发意外时,让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住陛下,这才能给他机会做成他想做之事。   而最重要的是,即便昨夜只有玉浅肆、伯懿和崔寿知晓出发时间,但决定车队什么时候出发,却是只有崔寿说了才算的。   若是早一刻,晚一刻,恐怕都不会有今日之效果。   人群聚集的时间那般精准,若是仔细想想,崔寿必然难逃干系。   “我听闻,禁卫军选拔,对身高和体型都有严格要求。若我记得没错,崔统领和提刑司的伯懿身量相差无几。昨晚你见过伯懿,我们还一道详谈,自然不难发现他在灯下会露出的隐疤。因而,你去见明悬时,只要在眉尾剃掉一小条,自然也能在灯下呈现出同样的效果。”   “方才,你明明有大夫医治却不愿擦干净脸再过来回话,也是因为这点吧?”玉浅肆勾了勾手,商赋高喊一声“我来!”抢无涯卫先一步,哈着腰双手递上了一个水囊。   玉浅肆拧开水囊,朝崔寿兜头浇了下去。商赋则迫不及待地按住崔寿的下巴,捏着自己的袖子在崔寿面上狠狠擦了擦。   擦掉一层血迹后,眉尾果然可见一条断痕。像是用剃刀方才剃过一般,还留着青色的新茬。   他们不仅不知晓今日几时出发,亦不知晓他们护送的,原来是个假圣人,而今日不知怎得又变成了真圣人。直到方才听了这许多,才模糊明白了一些什么。   昨夜他们刚吃了些饭食准备休息,崔寿便来后院寻他们,言道马车有问题,需要补救。他们听后也觉得是个大问题,便一直在做旧。虽然也有同袍顺嘴提了一句,可崔寿却呵斥他们,将他们大骂了一顿,言道这不该是他们这些低阶兵卒该知晓的事情。这一路上崔寿常常如此,他们不敢再多嘴,一个个埋头干活,只将崔寿那一箩筐叫骂声当做驴叫。   崔寿挑着词儿变着花样叫骂了一通,见他们跟死人一般毫无反应,自己也觉得没趣儿,咂了咂嘴,唾了一口,便离开了。   他们一队人,却望着满院的马车犯了难。这一车队的马车、货物都要做旧,便是连马笼头等皮具也不能放过。这可是项大工程。直到天色泛紫,他们这才一个个腰酸背痛地摸到了床铺上。   可脑袋刚挨着枕头没多久,便听到有人一脚踢开了门,在他们耳边呼喝。   又是崔寿,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昨晚倒是睡了个好觉!   他们也不敢驳斥,只胡乱点头应付着,晕着脑袋爬起来,直到出发时,一个个都犹在梦中。   玉浅肆又问:“副统领呢?”   “这......”昨夜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副统领道:“实不相瞒,小人并不知晓。崔统领昨夜只说今晨出发,时间到了会来唤小人,小人便一直都不敢睡沉了。”   这便是崔寿聪明的地方。   “昨夜熬了一宿的可是所有兵卒。我的提醒只是递给了崔统领一个借口熬人。人在不知晓明日何时出发的情况下,自然会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眼前事儿上,尤其是他动辄打骂,兵卒们自然会想着,与其多费些工夫做到位,免得再找来一通骂。同时,如此做还能暂时稳住我的疑心,在事发之事,还可用作一块挡箭牌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和忠心。”   崔寿在宫内行走,想必也听说过玉浅肆的名号。即便心中埋着疑惑,也不敢在这关头铁着头不闻不问。   “若是崔统领真心想要好好保护陛下,马车做旧是其一,其二,他更应确保所有人都睡醒了,有充足的精力才行。”   可崔寿故意在禁卫军们刚睡下没多久时便让兵卒出发,便是为了突发意外时,让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住陛下,这才能给他机会做成他想做之事。   而最重要的是,即便昨夜只有玉浅肆、伯懿和崔寿知晓出发时间,但决定车队什么时候出发,却是只有崔寿说了才算的。   若是早一刻,晚一刻,恐怕都不会有今日之效果。   人群聚集的时间那般精准,若是仔细想想,崔寿必然难逃干系。   “我听闻,禁卫军选拔,对身高和体型都有严格要求。若我记得没错,崔统领和提刑司的伯懿身量相差无几。昨晚你见过伯懿,我们还一道详谈,自然不难发现他在灯下会露出的隐疤。因而,你去见明悬时,只要在眉尾剃掉一小条,自然也能在灯下呈现出同样的效果。”   “方才,你明明有大夫医治却不愿擦干净脸再过来回话,也是因为这点吧?”玉浅肆勾了勾手,商赋高喊一声“我来!”抢无涯卫先一步,哈着腰双手递上了一个水囊。   玉浅肆拧开水囊,朝崔寿兜头浇了下去。商赋则迫不及待地按住崔寿的下巴,捏着自己的袖子在崔寿面上狠狠擦了擦。   擦掉一层血迹后,眉尾果然可见一条断痕。像是用剃刀方才剃过一般,还留着青色的新茬。   他们不仅不知晓今日几时出发,亦不知晓他们护送的,原来是个假圣人,而今日不知怎得又变成了真圣人。直到方才听了这许多,才模糊明白了一些什么。   昨夜他们刚吃了些饭食准备休息,崔寿便来后院寻他们,言道马车有问题,需要补救。他们听后也觉得是个大问题,便一直在做旧。虽然也有同袍顺嘴提了一句,可崔寿却呵斥他们,将他们大骂了一顿,言道这不该是他们这些低阶兵卒该知晓的事情。这一路上崔寿常常如此,他们不敢再多嘴,一个个埋头干活,只将崔寿那一箩筐叫骂声当做驴叫。   崔寿挑着词儿变着花样叫骂了一通,见他们跟死人一般毫无反应,自己也觉得没趣儿,咂了咂嘴,唾了一口,便离开了。   他们一队人,却望着满院的马车犯了难。这一车队的马车、货物都要做旧,便是连马笼头等皮具也不能放过。这可是项大工程。直到天色泛紫,他们这才一个个腰酸背痛地摸到了床铺上。   可脑袋刚挨着枕头没多久,便听到有人一脚踢开了门,在他们耳边呼喝。   又是崔寿,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昨晚倒是睡了个好觉!   他们也不敢驳斥,只胡乱点头应付着,晕着脑袋爬起来,直到出发时,一个个都犹在梦中。   玉浅肆又问:“副统领呢?”   “这......”昨夜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副统领道:“实不相瞒,小人并不知晓。崔统领昨夜只说今晨出发,时间到了会来唤小人,小人便一直都不敢睡沉了。”   这便是崔寿聪明的地方。   “昨夜熬了一宿的可是所有兵卒。我的提醒只是递给了崔统领一个借口熬人。人在不知晓明日何时出发的情况下,自然会将所有注意力放在眼前事儿上,尤其是他动辄打骂,兵卒们自然会想着,与其多费些工夫做到位,免得再找来一通骂。同时,如此做还能暂时稳住我的疑心,在事发之事,还可用作一块挡箭牌来证明自己的无辜和忠心。”   崔寿在宫内行走,想必也听说过玉浅肆的名号。即便心中埋着疑惑,也不敢在这关头铁着头不闻不问。   “若是崔统领真心想要好好保护陛下,马车做旧是其一,其二,他更应确保所有人都睡醒了,有充足的精力才行。”   可崔寿故意在禁卫军们刚睡下没多久时便让兵卒出发,便是为了突发意外时,让他们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护住陛下,这才能给他机会做成他想做之事。   而最重要的是,即便昨夜只有玉浅肆、伯懿和崔寿知晓出发时间,但决定车队什么时候出发,却是只有崔寿说了才算的。   若是早一刻,晚一刻,恐怕都不会有今日之效果。   人群聚集的时间那般精准,若是仔细想想,崔寿必然难逃干系。   “我听闻,禁卫军选拔,对身高和体型都有严格要求。若我记得没错,崔统领和提刑司的伯懿身量相差无几。昨晚你见过伯懿,我们还一道详谈,自然不难发现他在灯下会露出的隐疤。因而,你去见明悬时,只要在眉尾剃掉一小条,自然也能在灯下呈现出同样的效果。”   “方才,你明明有大夫医治却不愿擦干净脸再过来回话,也是因为这点吧?”玉浅肆勾了勾手,商赋高喊一声“我来!”抢无涯卫先一步,哈着腰双手递上了一个水囊。   玉浅肆拧开水囊,朝崔寿兜头浇了下去。商赋则迫不及待地按住崔寿的下巴,捏着自己的袖子在崔寿面上狠狠擦了擦。   擦掉一层血迹后,眉尾果然可见一条断痕。像是用剃刀方才剃过一般,还留着青色的新茬。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