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拙必须要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今日不问个清楚,日后怕是再难问出什么个原因。 “是陛下在朝堂问我们对东捱国,盐务,以及凉城人命案的看法,我们三个人哪里能答得出来啊?这些事情我听都没听过,后来陛下第二次再问我们的时候,崔胜就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坚决要查,要彻查到底。然后陛下让他挑一件案子查,我们的这个状元郎毫不犹豫地选了凉城命案,轮到我的时候,我就随便选了个盐务。东捱国我又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要不要出凉城的?我觉得盐务案会简单一点,你觉得呢?”邢翰文一副不知天高地厚地样子,但他实在不知道这三件案子里面最难的就是盐务,牵扯甚大。 “沈家逸要查东捱国的案子?”萧见拙伸手摸了摸身前的绿植,若有所思地道出口。这三件案看似随便任他们挑选的,却也是最好的安排,倘若互换一下那反而是别扭了,只是这三件案子不管谁去查,最终都会查到萧见拙的身上,就看是谁先查到自己的身上了。 “对!一人一件案子,公平公正!可是见拙,这盐务案我该怎么去查?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所以我下了朝就赶紧来找你了,就是要跟你商量商量的。”邢翰文脸上的兴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焦虑不安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了危险。 萧见拙转过身,看了一眼:“陛下是不是还有别的要求?”萧见拙断定,不然邢翰文不会这般忧苦愁闷。 “你怎么知道?”邢翰文惊讶。“陛下说一个月内查不出来,撤掉崔胜状元郎的头衔,贬为庶民。这个崔胜身后有他的叔伯帮忙,所以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他叔伯可是开封府的府尹。”邢翰文越说越没有底气了:“我什么都没有,好不容易考来的功名,一半还握在别人的手上,关键是还不能推辞只能向前冲!” “那不就得了!陛下是有意让你们去着手查案的,你不管怎么选择,你都躲不掉的!既然躲不掉那就用心去查呗!”萧见拙反倒是轻松了,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里也就有了分寸。 “话是这么说!他们都有帮手,而且是一个强过一个。我刚才都忘记跟你说了,你猜沈家逸的义父是谁吗?”邢翰文故作神秘,萧见拙也是装作不经意。 “是谁?怎不能是当朝丞相吧!”萧见拙转过身随口说说。 “错了!先生经常说你聪明,这次可是不聪明了!是当朝侯爷,尹跖钊!”邢翰文一下泄了气。 “你要帮手做什么?就凭你的身份就已经压他们一筹了!”萧见拙背对着邢翰文,拨弄着快要开尽的夏花故意试探。 邢翰文赶紧来到萧见拙的身边,搬过他的肩膀问:“你和兄长不是一直叮嘱我,要时时记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大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也还是个普通庶民,怎么你现在又反倒这样问我了?是不是我兄长的意思?”邢翰文有些紧张,或许是萧见拙唤醒了他的身份让他紧张,或许是他以为他的兄长要回来了。 “你怎么还这么紧张?”萧见拙淡定的似笑非笑地看着邢翰文,邢翰文松开了手,他看着萧见拙这样看着自己,心里便知道他又没经得住他的这次考验。 邢翰文有些羞愧:“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萧见拙没有安慰他。“外面的饭菜差不多准备好了,现在你是他们的大人了,你不去他们不会动筷子。吃了饭,你再过来,我有些事情要叮嘱你,下午你带他们回你的院安置好住处,晚饭再来我这里,我教你怎么查盐务案!” 邢翰文抬头看着萧见拙,眼里羞愧未褪尽,另一种妒贤忌能的微妙情绪悄然蔓延到他的脸上,萧见拙看的清楚,这不是一次两次了,萧见拙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