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大了起来,街面也冷清了,六月初的温度还没有令人感到酷热,一场夜雨更是带来许多凉意。 “不回家呀?”烟叔见前面人走去的方向是城楼。 “去城外看看!” “宵禁了呀?”烟叔知道萧见拙出城的方式,只是担心他刚刚才醒来,要是再晕倒在城外,自己可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宵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关他的城门,我走我的路。”萧见拙语气轻描淡写地满不在乎。 “这我知道!我怕你身体吃不消。”烟叔拉了一把领先一步的萧见拙。 萧见拙停了下来,面露微笑:“烟叔!我哪有那么虚?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这毛病别人不了解,你还不清楚吗?只是犯病的时候看起来吓人,可哪一次我不都好好的。这可能就是我从小娘胎里带的,我是你一手带大的,你该早已习惯了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该习惯了,你是不知道每次犯病的时候你有多吓人,谁能保证每次都那么幸运,这些年我是跟渡劫似的,这一次刚挺过去,我又担心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你这小子一点良心都没有的。”烟叔伸手指责。 “我知道你的担惊受怕,可是……!” “我担惊受怕不要紧,我是怕你……” 烟叔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萧见拙迅速拉到一酒馆的圆柱后方,圆柱上方悬挂的酒招旗正好挡住两人的身影。烟叔看起来是一个粗汉模样,实际洞察能力超凡。 “怎么是他?”烟叔看着花颜老人正和几个有模有样坐在自己面前的摊前,俨然一副市井小民的神态。 萧见拙看着自己的师傅,看着从前的岜虚子道长,看着远处的商贩,心里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此时的自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或许自己早就有了判断,他同样没有开口回答烟叔的问题,因为他知道烟叔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得到萧见拙的示意,二人隐身进入另一暗巷离去! “这老头原来是商人呐!”烟叔若有所思思,意味深长地叹道。 “你才发现?”萧见拙一脸嫌弃。烟叔知道自己说的不好,也不在多说,一路上两人都各怀心思的往家走去。 一品君侯府 “费这么大的心思搬出府,出去了却什么都不做!你说他到底要干什么?”尹跖钊隐身在黑漆漆地书房里自顾其说。 “属下自从他搬出去后,一直派人跟踪他,发现他基本上都没有出过门,就今晚才去看了他那日一同进城来的先生。进去没多久也就出来了,然后又去了聚福药铺……别的就什么也没发现了!”漆黑一团的书房里也就听得见陵越的声音。 “花坞院自从那次出去回来至今也是没有一丝动静,这可不像是她刚回府时的那般嚣张气焰?太奇怪了,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过的实在让人不安心啊!” “侯爷!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凌越试探性的问。 “什么事?” “我这几日发现二少爷跟云易道长似乎走的很近,我路过南院时常看见他们二人坐在院内谈论着什么,属下也不好接近,具体是什么也听不清。属下总觉得云易道长多少是有一点有意接近二少爷一样!” “他的这点心思你都看出来了,我想他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他也就不在遮遮掩掩。他是故意让我们知道的,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尹跖钊毫不在意。 “还是侯爷慧眼识人,属下眼拙了”陵越塘塞一句。 本站网站: